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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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巧是班主任刘峥老阿姨的英语课。每逢晚自习上英语,开课前二十分钟都是听力时间。
贝曼刚到教室时,英语课代表正在u盘里找听力文件,刘峥在讲台上检查教室卫生。
贝曼从前门口叫了一声到就进去了,她拎着红袖章,走到老师边上,“陈白屿身体不舒服,现在在医务室。”
刘峥看了她一眼,惯常绷得老紧的一张脸没起波澜,就点了下头。
倒是一旁蹲在讲台的电脑前的英语课代表听到贝曼帮陈白屿请假,脸上表情变了变,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八卦。
课代表叫龙珍儿,是个在学校里特别吃得开的女生,同年级里朋友特多。
这种女生一般消息灵通,好奇心重,喜欢追热点散布热消息,俗称八卦雷达。
班上,她和贝曼坐得比较近,以龙珍儿那个自来熟,又喜欢美女的性格,本来她们两个人应该会有点交际的,结果刚开学那一阵,摸底测验,龙珍儿找贝曼传个小纸条。
贝曼那一板一眼的正直性格怎么可能帮她,一排过去四个人,人人都乐意配合,抄着答案的纸条却偏偏就卡在贝曼这里。
意料之中,考试结束,龙珍考了班级倒数第十。
不合群,性格怪,怕老师,没种,这几个标签就这样被小心眼的龙珍儿打在了贝曼的身上,并且在她的朋友圈里越传越广。
两人从此八字不对盘。龙珍儿在路上遇见贝曼,一错开,她会在背后给她翻白眼。
…
听力刚一放完。
贝曼就听到她斜后排的龙珍儿和她同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欸,贝曼给陈白屿请病假了。”
“啊?…他俩什么时候有交际的,陈白屿也会跟班上的人说话?我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哈哈哈,你不觉得他俩挺配的吗,两个人都木木的,木头人cp。”
“…怪胎吸引怪胎。”
很快,贝曼听到有新的人加入到他们的对话当中,聊得更加一派火热。
都上高中的人,脑袋里那点着急的智商不足以让他们在学习的世界里感受乐趣,就浪费时间和精力碎嘴指点别人,还以此为乐,津津有味。
贝曼吸了一口气,紧了紧笔筒。
在心中说,我可怜你们。
一场听力测试题终了,贝曼看着完形的十五个红勾,憋着的气终于消散许多,被一种名为成就感的滋味完全取代。
刘峥问,“有做满分的举一下手。”
贝曼举了右手,全班只有她一个。
刘峥又问,“错三个以内。”
身为课代表的龙珍儿没举手,班里没人举手。
到五个以内,才有两三人举手。
刘峥折了折手里的试卷,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虽然开学以来只考过一次试,但贝曼在班里每次小测试中的表现也当得起她班级第一,年级前十的名次。
老师自然对她十足放心,班里的同学至少在学习方面对她的认同也都是一致的,说些夸奖的话反而显得刻意。
刘峥准备上正课,班里趁着这点儿空档时间,嘟嘟囔囔起来。
“我刚才在讲台上看到新的座位表了,估计一会儿下课要换座位。”
“啊,我没注意,你看见我坐哪了吗?”
“我就看见我坐哪了,没看到你的。”
贝曼低着脑袋看书,不怎么关心座位的事。
前门忽而传来一声,“报告……”
熟悉的嗓音,苍白寡淡,虚虚的像没吃饭一样。
贝曼抬起眼,看到陈白屿那张被过长头发半遮住的脸庞,瘦削,白皙,阴沉,还有点儿说不出来的脏兮兮的感觉。
他衣服上湿了几块,但是血迹和灰迹基本都没了,估计是进教室前去厕所洗过,所以才看起来像淋过雨一样,潮湿邋遢。
戴着的眼镜镜片也裂了,缝隙里都是灰。
刘峥上下看了他两眼,平着声调说:“进来吧。”
陈白屿低着头,往教室里走。他的座位在龙珍儿后面三排,离贝曼的位子非常远。
他一走进过道深处,贝曼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还有人嫌恶地偷笑。
“他这是上厕所水管漏水了?怎么身上都是湿的。”
“哎呀别说了,好恶心啊。”
“头发上都是灰,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他的,怪人。”
贝曼抿着唇,眉睫低俯,用拇指去摸笔筒上的薄漆,若有所思。
过了两三秒,趁着老师在板书句子的空闲时间,贝曼打开学生会值日手册,在今日事务的那一格中,缓缓地如实写上了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事。
群殴,暴行,抽烟饮酒,当然也包括徐一骁的名字。
陈白屿洗去了身上的血,也许代表着他不打算再告老师,多惹一趟麻烦。
但不代表她这个值日生要选择视而不见。
————
晚自习下。
教室里正在乾坤大挪移,贝曼要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交手册,她本想快点搬完座位快点走。
谁知后面的人想搬到前面,前面的人想去后面,箱子桌凳,一堆杂物统统堵在教室中央水泄不通。
贝曼想动都动不了,她只能靠着桌子干发呆,等着中央那堆人散开。
“寸头,你帮我和小田搬一下吧,我们俩要下去买奶茶。”龙珍儿冲着旁边一个男生说道。
那男生叫高越北,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寸头高个儿,人有点痞,但是和龙珍儿还有她闺蜜玩得来,说了一句给我也买一杯就应下了。
她两人悠哉悠哉地离开了教室。
贝曼盯着桌面,情不自禁地忽然想,她要是也有个朋友能帮她一下,不说搬东西,哪怕帮忙照看一下让她抽身去趟办公室也好。
可惜,没有那样的人。有,也被她这个不通人情的性格给打跑了。
风扇叶在头顶一圈圈吱呀呀地转,她拢了一下耳边被吹乱的碎发。
一抬眼,她看见陈白屿拖着桌子站在人群中央,侧脸苍白寡淡。
他身周围的人都在嘻嘻哈哈地闲聊,他却像鬼影子一样死寂安静,窘迫地立着,没有半点儿存在感。
在这几秒钟里,可能只有贝曼看见了他。
她莫名地发了一会儿呆。
看见时间所剩无多后,她把桌子抵着墙,还是先去办公室交手册。
贝曼走得飞快,夜晚的学校走廊不黑,因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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