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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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又在手上弄了一点药膏,抹在额头和脸颊的伤口上,然后不管还半湿的头发,直接横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运动场中间,周围人声鼎沸,一个人踩着冰刀向他滑来,在两个人即将相撞时变成一只巨鸟飞走。
何已知被长长的尾羽刷过面颊,猛地惊醒,发现是戈多在舔自己的脸。
雁行的轮椅停在门框中央,敲了敲打开的门,对何已知说:“醒了吗?醒了来客厅看合同。”
语气自然得仿佛放狗叫人的不是他,而是看不见的其他人。
何已知按亮手机屏幕,发现自己睡了三个多小时。
头发倒是彻底干了,只是胡乱地搅在一起有点打结,他把手指插进去梳了两把,一把捞起往被子里钻的戈多,把手机揣在兜里。
一人一狗来到客厅,客厅里同样是一人一狗,雁行坐在落地窗下面,和captain做游戏。
他把零食放在手心里,当着captain的面在左右手里交换,然后让狗狗选择零食在哪只手里。
牧羊犬用鼻子拱了拱他的左手,雁行问何已知:“你呢?”
“那我选右边。”何已知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雁行把两只手翻过来,同时打开拳头。
竟然两边都有。
早就在左边等候的captain满意地把零食收入口中。
雁行把右手那一半零食递给何已知,提前提醒道:“是给戈多的哦。”
小黄狗早就闻到香味,在何已知怀里躁动起来,跳到地上。
“我知道。”何已知脸红了一下,弯腰把零食喂给戈多,小狗一口叼住,欢快地跑到captain身后玩它的尾巴。
“加餐结束,去玩吧。”雁行指了指外面,captain自觉地带着戈多走了出去。
“教父呢?”何已知往院子里看了看。
“陪秀秀跑步去了。”
雁行过去把门关上,回头问何已知:“你饿吗?”
何已知感受了一下,诚实地回答:“饿。”
“那就好,人饿的时候比较清醒。”雁行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两份文件给何已知。
可是我是真的饿——何已知接过文件,感觉自己腹肌下的胃委屈地咕哝了一下。
合同写得很简洁,基本意思是乙方——也就是何已知——需要在合同持续期间完成甲方——雁行——要求的协助边境牧羊犬captain训练以及比赛的工作任务。
若任意一方对工作内容、时长、合作方式等有不满,可随时解除协议,但需提前一周提出。
若双方都没有异议,则甲方每月支付乙方……1万元。
“这会不会太多了?”何已知心里打鼓。
“嫌多我可以改少。”
“倒不是这个意思。” 何已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颈,有些犹豫,“我真的可以签吗?”
如果不是他前一个月几乎没出门,何已知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能转运的大善事,竟然一下子运气这么好。
好得过头了,就像是老天爷踢着屁股想让他去哈蒙尼欧。
“你想签就签,不想签就算。”雁行还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尽管他之前数次直言希望何已知接下这份差事。
何已知把合同放在腿上,拔了笔盖开始签字。
签到一半被雁行止住,他先是按住何已知的手,意识到这个动作让自己半只手臂搭在他大腿上之后赶紧放开,一把把签字笔抽走,笔尖在纸边上画出一条笔直的黑线。
“你真签啊?”
“我不该签吗?”何已知懵了。
“底下还有一张。”
雁行把第一页拿走,何已知这才发现合同后面还有一张纸,写着附件一:工作内容。
“我以为就是一页。”
雁行无奈地叹气:“这张作废,等一下,我给你重新印一张。”
他把纸对折,撕开,扔进垃圾桶,然后推着轮椅进了走廊。
何已知尴尬地坐在原地,手机震了一下,他打开,看到“贵族麻雀”发来的信息。
“联系到了。”
何已知勾了勾嘴角,回复了一个“好的”。
“看完了吗?”
“看完了。”何已知把手机按灭,放到身后。
雁行把新的合同递给他,刚打印完的纸张还有些发热。
雁行观察了何已知两秒,然后冷眼说:“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合同上面不是说在家里不准穿衣服吗?”
“啊?”
何已知吃了一惊,赶紧低头去读工作内容的条款,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并没有任何关于衣服的条款。
他抬头看着雁行,后者一脸如我所料的表情挑了挑眉:“这回看完了?那就签字吧。”
何已知知道自己被戏弄,但没有立场发怒,只能无言以对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