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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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校医院。余鱼坐在走廊上，一旁是正在陪他等待进一步检查结果的白英。
在他的不远处也有一些正在等待检查结果的人鱼，他们身边或坐或站着不少神色紧张的哨兵。
“你的信息素怎么会缺得这么厉害？你这是根本没有和哨兵交换过信息素？”白英翻着医生刚才的初步诊断。
处在成熟期的小人鱼需要哨兵的信息素协助他们度过双腿变化成鱼尾的这段痛苦过程。
如果没有足够的信息素，还未分化出鱼尾的人鱼双腿会一直处在疼痛的状态中，那种疼痛就仿佛有无数人拿着小钉子在凿你的腿。
白英今早起来发现余鱼面色苍白，走路一顿一顿，不太舒服的样子，便拽着人来了医院，没想到这个检查结果让他心惊。
“你不是和霍教授签了恋爱合约吗？他不愿意为你提供信息素？”白英说着有些生气起来，声音不由大了一些，引得一旁的一些人侧目。
“小声点。”余鱼扯了扯白英的袖子，示意他小声点，然后摇摇头，有点不太自在地回答，“我没和他说。”
“你！”白英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和他说呀，你不知道痛吗？”
余鱼捏了捏自己的小拇指，“太麻烦霍教授了，也……也没有很痛。唔！”
白英收回刚刚轻轻戳了一下余鱼腿的那根手指，冷笑一声，“也不是很痛。”
他恨铁不成钢地挤着青年柔软的脸颊，“你们认识已经半年了。”
余鱼动了动被挤成小鸡嘴的嘴巴，琥珀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白英，眼尾还带着刚才因为疼痛而泛出的生理性的红。
白英心头一软，松开了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再，再等等吧。”
白英眉头一竖，刚想说话，远远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走了过来，他朝余鱼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看身后。
奈何两人一向没有什么默契，余鱼看他挤眉弄眼，关心地开口，“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一会陪你去看下。”
白英：“……”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自家舍友气死的。
“余鱼。”
冷淡低沉的声音从余鱼身后传来。
余鱼连忙转头，仰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高大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利落的短发上还带着一点水珠，似乎是刚刚洗过澡。
离得近些，余鱼仿佛还能闻到男人身上带着水汽的洗浴香气，“霍教授，您怎么来了。”
霍珩是军校军史通识课程的教授，平时也负责教导他们这项课程，两人没有匹配前余鱼就是称呼他霍教授，后来匹配了但两人的关系也和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和之前差不多，只是每周六会固定出来看电影约会。
余鱼怕叫得太亲密反而惹人厌烦，就一直没改。
“匹配中心消息，你严重缺少信息素。”男人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那张俊美的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
男人说着，又近了一些，视线落在余鱼泛红的耳尖。
好像每次见面，他都很紧张，霍珩眉头几不可查地送了下，坐到了余鱼身边。
果然，方才只是紧张的小人鱼，现在连脖颈都开始泛红，可怜巴巴想往旁边缩一点，又不敢动弹。
活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再欺负下说不定会哭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想着，移开了些位置。
身旁的温度离远了些，余鱼浆糊似的脑袋开始运转。
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刚才的话，他没想到自己来医院匹配中心居然会给霍珩发消息，自己肯定是耽误到霍珩的事情了，余鱼有些沮丧，又怕男人觉得他麻烦，但他实在不擅长和人交流，憋了半天，也只磕磕巴巴憋出一句对不起。
说的时候还结巴了。
好丢人……都认识半年了，一见面说话还是不利索，怪不得以前老被人叫小结巴……
小人鱼沮丧地垂着脑袋，亚麻色的头发在医院的灯光下显得毛茸茸的，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让人很想揉一揉他的头发好好安慰一番。
霍珩的指尖动了动，手掌一顿，最终克制地拍了拍余鱼的肩膀。
“不用道歉。”
男人似乎是匆忙赶过来的，稍微和他聊了聊就打开终端开始处理事情。
不和霍珩说话，余鱼感觉自在了一些，有些好奇地偷偷看霍珩工作时候的样子。
霍珩的五官极为俊美，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的线条锐利而冷淡，气势极盛，此刻姿态随意地坐在余鱼身边处理事情，像是一只收敛了爪牙的凶兽。
余鱼很少和霍珩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他们平时的约会基本上都是一起看电影，看完电影后霍珩会开着飞行器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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