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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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的鹤,只是坚持地执起了手中的刀,脸上带着足够融化太阳般的笑容朝着自己注定好的墓地走去。

    于是,在她睚眦欲裂中,那只鹤染成了他最喜欢的红色,真正变成了一只自由飞翔于天际的鹤。

    擂台上,曾经桎梏着他的锁链孤零零的摊倒在一片浓稠的血色中。

    我死死地咬着唇,单膝跪在擂台上,感觉自己握着短刀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再度抬头又看向了上方那极其刺眼的灯光。

    明明不是很明亮的东西,但是却让我有种被灼烧到的感觉。

    我以为我会撑不住倒下,但目光在触及身下那柄浑身皲裂不堪的太刀时,身体却像是在被那只鹤扑过来拥抱住时的那瞬间被他填满了力气一样。

    太乱来了,哪有刃那么傻的往别刃的刀尖上撞的。

    闻所未闻,这样干的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当然,在被抱住后开始犹豫的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我抖着手把身上的斗篷拽了下来。

    仿佛一碰就碎的太刀和他的刀鞘都被我囫囵地裹成一团抱在怀里。

    我要带他走!

    我一定要带他走!!!

    “贞酱,怎么样?第一次杀刃的感觉如何?”

    花渡像是个担心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出错的家长一样,在我下擂台后就迫不及待的走到我面前问我。

    我看着她,摸着手中冰冷黏湿的太刀,惨白着脸说道:“我感觉我很好。”

    这样说着的我,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眼神是多么的坚定。

    花渡微笑的脸有些僵住了,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睛不由得在我身上扫视了一遍。

    凌乱的头发,血流不止的右手,粘着血泪的脸颊,脏污并极其不华丽的仪表。

    明明在本丸里好不容易被打压得在心里对她极为警惕惧怕甚至开始一点点依赖她的刃,现在居然又重新变成了初次见面时那个对她不敬的样子了。

    这还真是...

    还真是“令人意外呀~”

    她脸上又重新荡漾出蜜意般的笑,“贞酱,你真是太令我惊喜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付丧神在杀完自己同僚后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呢。”

    “贞酱,你真的很有天赋啊~”似是在夸奖,又像是在调笑,她上前亲昵地捏了捏那个短刀的脸。

    往常都能得到对方的愤怒的情绪的,但她发现,他现在脸上已经不会再出现那些情绪了。

    或者说,那些情绪是被更好的掩藏起来了。

    “真不错呀!”她现在很开心,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崭新的玩具一样,超级开心。

    “我很高兴,你也像安定那样玩不坏呢~”

    古语有言:近墨者黑。

    这句话真不错。

    但凡能跟花渡混得熟的,都跟她性格一样有问题。

    鹤丸国永的审神者是花渡的朋友,或者说同期。

    花渡嘲笑着这个审神者,笑着说她太天真,但凡她当初狠一点,鹤丸国永也不至于会蹦?这么久,还一直不归顺她。

    戴着黑色小鸽子面具的女人身体不停的在颤抖,她似乎是承受不了这些话,情绪崩溃地吼道:“我也想啊!可是...可是我是因为他才进入时政的,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我只是想要珍惜他。可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用了那么多办法,他就是不愿意妥协呢...他要是低头,但凡只要低一次头,我就会...”

    “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原谅他的!!为什么他就是不肯...”

    痛苦嘶哑的话语从她口中流出,藏于面具后的面容更是不停息地落下了温暖潮湿的液体。

    我低着头,默默地抱紧手里的太刀站在歌仙兼定和小狐丸的背后,企图用他们挡住我的身体。

    被我当做挡箭牌的两刃对我的小动作不置一词。

    他们从始至终都静静地观察着会场上的一切事情,却在那个女审神者突然仇恨般地朝我望过来时,默契地都站直了身体,并一起帮我挡住了那道目光。

    “哼,所以说,你就是太天真了。”花渡不耐烦听她有关情情爱爱的词,直接给这件事情画了句号。

    并在她想要索要鹤丸国永的碎刃时拒绝了她。

    “这可不行哦~我可爱的后辈啊,你应该知道,但凡是只要是赢了的刀剑付丧神都可以把失败者的碎片带走的吧?”

    在她愈发绝望的眼神中,花渡的心情愈发的好,她伸出手,动作轻微地安慰她,“既然我家贞酱想要,那就只能给他了,你说对吧?我可怜的失败者后辈。”

    劳累的一天在她不甘心的呜咽中结束了。

    在我的比赛结束后,花渡并未再派遣刃去参与比赛了。

    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要在这里待满三天,每个刃最起码都会被安排到一场的,谁都跑不掉的,所以不着急。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很简陋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家具不过是三张上下床。

    审神者的房间在另外一边,他们跟付丧神住的地方是不同的,而且环境更加好。

    打个比方说,一个是车站旁边的最便宜最小的旅馆,一个则是五星品级的大酒店。

    狭窄的房间内。

    小狐丸早已脱去护甲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御手杵则是静静地坐在另一张床上仔细地擦拭着他的枪。

    三个下铺床位被占了两个,剩下的最后一个下铺被我和堀川占领了。

    堀川在帮我包扎伤口。

    而歌仙不在房间内,他挽起袖子去接热水了。

    刺鼻的碘水涂在肉里翻滚的右手上,反差强烈的刺痛感不断地从那里袭来。

    脱离那些危险的境遇后,处于平安状态的我,此时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忍一忍。”他涂着药的动作越来越轻,眼睛不住往我脸上瞄,似是在顾忌着什么。

    被刃窥视着的感觉不好受,而且他看起来有话想说,但伤口被刺激得太痛了,我有些不想理他。

    所以,最后,直到帮我包扎好伤口,看我情绪开始稳定下来后,他才开口询问道:“你最后为什么要用刀扎伤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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