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Qs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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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款款坐进来的靳砚北。靳砚北展臂拉上门,微敞双腿浮皮潦草的懒靠在后座内,琥珀色的深邃双眸寻向她。
“白叔,”他迎上她不惧不躲的坦荡目光,舌尖蜷上一丝玩味道,“都听她的。”
白叔收回视线,一脚油门掉头朝山下走。
她盯着他瞧了半天,也被他盯着看了半天,仍然什么都没有解释,慵懒的靠回椅背上阖着眼盘算该转多少钱。
下了山,再走一刻钟就有一家工行,白叔将车稳稳停在路边,屠杳勾着手包开门下车。
靳砚北在身后悠悠跟着。
“你好,”屠杳坐在空荡荡的人工服务台前,从包里抽出两张卡号不同的工行卡递给柜台里面的员工,“请问能将这张卡里的一半余额转进这张卡里吗?”
“开户人相同吗?”
“不一样,一个是我,叫屠杳,一个是我哥,叫骆霄。”
工作人员的十根手指交替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的点摁着什么,抽界面加载的间隙侧头瞄她一眼,“他是你亲哥吗?”
屠杳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转账金额太大,我们需要先给你哥哥打个电话核实,”工作人员大概是没信,铁面无私的说,“如果一定要办理的话,需要他本人携带身份证才能过来办理。”
“拍他身份证的照片或者传真可以吗?”
屠杳双手扒在柜台上,天真单纯的眨巴了眨巴大眼睛问。
女工作人员不吃她这套,摇头,“不行。”
“……那就算了。”
屠杳撅嘴叹息,倍感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暗自发愁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把骆霄的钱占为已有。
“不用,我以前来这里找经理办过,”
靳砚北见屠杳自己办不了事情,才双手插兜儿的悠到她身旁,微微弯身为她出谋划策,“给你哥打个视频电话,当着他的面儿输密码就行。”
屠杳半信半不信的溜他一眼。
见他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低头把骆霄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电话被接的很快。
“喂?杳杳?”骆霄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藏不住帅气的脸瞬间出现在手机屏幕中,格外认真的注视她,“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想从你卡里转一半钱出去。”屠杳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嗓音有些不自然的发硬道,“工作人员说需要你本人带身份证过来。”
“转到哪里?”
她不看他的眼睛,“我卡里。”
“……我给经理打声招呼,你直接转就好,”骆霄肉眼可见的沉默两秒,叹了口气,用另一个手机给工行经理打视频,“密码是你生日,想花多少钱都行,小心别被别人骗。”
屠杳将显示骆霄与工行经理正进行视频通话的手机屏幕转给玻璃窗里坐着的工作人员看。
工作人员看看手机屏幕里非富即贵的骆霄,又瞧瞧她身旁难掩贵气的靳砚北,重新将准备递还给她的两张卡和身份证拿回去,频频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输密码。”
屠杳下手前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97年冬至到底是12月21日还是12月22日,只好转回头去问侧后方双手插兜、正折颈俯视略微抬起的鞋尖避嫌的男人。
“靳砚北。”
“我在。”他立刻昂首看她,“怎么了?”
“1997年的冬至是哪一天?”
靳砚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12月22号。”
屠杳略感意外的挑挑眉。
没有多想,将其归功于靳砚北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上,回身在密码机上输入:971222。
密码正确。
“??靳少爷,抱歉,抱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您先喝杯水,”工行经理自接到骆霄电话的那一刻就步伐急促的往柜台走,本以为就屠杳一个人在,没想到另一尊更大的佛也在,生怕怠慢,好言好语的伺候着,“让您久等了,我去给您搬把椅子,您坐会儿?”
靳砚北背靠柜台,懒悠悠的:
“不用了,谢谢。”
“……?,小张是新来的,对业务什么的还不太熟悉,不懂得圆滑变通,您别介意啊,”经理狠狠擦了一把汗,无法揣摩他这句“不用了”里面的意思究竟是他不想坐还是被搞没了坐的心情,吊着一口气道,“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您是不是还没用过晚饭,您看需不需要我??”
“??没事儿,”靳砚北厌懒懒的下巴颏儿朝她一挑,夹带些许她未曾见过的压迫感,“只要把我的事儿办好就行。”
“?,好好好,您放心,肯定给您办好。”
工作人员在为靳砚北又端茶又倒水、恨不得能把他供起来的经理的死亡注视下沉默不语的操作了一会儿,她的手机便收到了金额转账入户的短信。
像是终于尝到山珍海味的小狐狸般,屠杳心满意足的眼眸都眯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好心情明显到只要站在她身边都能轻易感受到。
婉拒了经理再次端来的水,她凝视着手中那张薄薄的却一下涌入很多数字的银行卡,在经理标准恭敬的90度鞠躬下走出银行,抬手举到唇边,狠狠往上亲了一口。
“我!终!于!有!钱!了!”
她仰望着远处火红的落日,感叹道。
靳砚北虽然不太理解她这种明明可以直接用那张卡花,却非要费力先转到自己卡上再花的行为。
但也替她高兴,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车子行驶在通向杭临的路上。
“我们在杭临待几天?”
她喜眉乐颜的将卡塞回包里,第17次数了数手机银行里显示的余额后问。
靳砚北没有准确回答,而是反问:
“你想待几天?”
“我都行,看吧,”她大大咧咧的踢掉脚上光脚蹬着的无跟厚底鞋,曲腿踩在座椅上,双臂环抱着腿将侧脸颊搁在膝盖上,歪头看他,“好玩就多玩几天,没意思就再去附近逛逛。”
“?对,他们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早上。”他回。
屠杳“哦”了一声,没有了后文。
漫天的粉红色霞彩像是天空羞红了脸,偶尔从中透出一丝丝金黄色的光柱,为世间万物都披上一层熠熠生辉的美。
靳砚北流畅的侧脸上也有金光。
她与他坐的极近,几乎就是一动胳膊就能擦到他手臂的距离,就这么近的距离看,都找不到他脸上的一点毛孔和瑕疵,白白嫩嫩的仿佛是刚剥了皮儿的蛋白。
他没穿制服,换了一身黑色的无袖连帽衫儿,修长的脖子根挂着条潮牌十字架,断不断随着他身体的震动反射出余光。
肌肉线条清晰的紧实臂膀配上他无需多言自述多情的桃花眼。
确实是个惹眼的渣男皮相。
难怪随便一刷学校的官微都是各个年级的女生在费尽心思的打问他的联系方式。
甚至还有不少当众向他表白的。
屠杳看着看着就飘走了思绪,脑袋里倏然天马行空的想到,如果能把他的微信号卖给那些女生,不失为一种来钱又快又多的方式。
而且他是她的饭搭子,他俩几乎每一天都能近距离的见到,如果她们想要他各种不重复的高清私照,她也是可以勉(乐)为(意)其(之)难(至)提供的。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下来她肯定能挣到不少钱。
越想眼睛越亮,乌黑狡黠的狐狸眼纯又欲的像是吞没了一整个银河的星系,亮闪闪的。
小巧别致的红唇勾起一抹难消的弧度,不自觉的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看起来妩媚而色?情。
靳砚北自认心理承受能力好,能顶得住她一晃不晃的盯着他看。
却受不住她用这种光彩夺目的星星眼望他。
只好斜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她面前吸引走她的视线,然后听她倍感意外的惊呼??
“这个怎么在你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