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Qs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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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杳的胸卡莫名其妙找不到了。

    那晚把制服外套一起借给沈菡初时,胸卡还老老实实的别挂在左胸,如今,再穿的时候布料上徒留别针留下的两个小孔,翻遍整个袋子都没能找到胸卡。

    估计是不小心丢到哪里了。

    她视线凝于一处的忖道。

    但是近来这一段日子秦决和沈菡初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喊他们出去都找各种借口说没空,仅剩她跟靳砚北两个人单独出去吃饭。

    也没空问问到底是丢在沈菡初家还是丢到别处了。

    只能等国庆后再去教务处补办。

    【π:国庆有空?】

    屠杳越跑越远的思绪被震动声拉回,莹白指尖触摸在胸卡凭空消失后弥留的两个凹凸不平的圆洞处,好似能感受到有一股电流透过布料传递入心脏。

    缩回细指,掏出手机回复靳砚北的消息:

    【杳杳切克闹:想出去玩,还没摇到人。】

    本来今年暑假的时候就想去三亚玩,鞠喻捷不陪她去,非说大热天的去什么三亚,不得被晒死,她上学还好,没人看的时候能养养,她要去拍戏,分分钟就得被四面八方喷死,只得悻悻作罢,相约国庆再一起去。

    不巧的是。

    昨夜临睡前鞠喻捷倏然收到消息。

    原定要11月份才开机的剧组将时间提前到了国庆,她作为戏份最多的女一不得不随安排进组拍戏。

    她便又孤单了下来。

    【π:去隔壁看海吗?】

    【π:和我。】

    【杳杳切克闹:就咱俩?】

    【π:秦决在约沈菡初,不确定。】

    指肚圆润、指甲平齐的大拇指顿于屏幕上方几秒,她的脑海在短时间内闪过许多想法。

    虽然骆霄作为标准的播音艺考生要在这个国庆假期里去江北参加什么冲刺训练营,而屠琴作为一个“称职又望子成龙”的母亲必定会亦步亦趋,为其忙前忙后。

    肯定没什么空闲时间管她。

    转眼想到或许要在这几天内与骆晟言在家单独打照面,难免会听到他冒出的几句膈应话,她就一点都不想在那个家里呆着。

    索性任性了一把:

    【杳杳切克闹:今晚连夜走,我不想呆在家里。】

    靳砚北秒回:

    【π: ok。】

    前天早上老师当堂布置了一个小组project,截止提交日期是今天下午,屠杳作为组长几乎忙活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去食堂吃,趁早将完成好的东西上交,收拾东西回家。

    意外的。

    骆霄今天下午在家。

    “杳杳,你回来的正好,”端坐于中式红木餐桌前夹红烧肉的骆霄听见玄关处传来的动静,慈眉温眼的出声喊她,“放了书包快来吃饭,有你爱吃的糖醋小排和桂花肉。”

    难得见屠琴没有陪他吃饭,诺大的饭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屠杳没什么情绪的瞥了他一眼,直言拒绝。

    “不了,我吃过饭了。”

    言毕,拎起书包径直上楼。

    国庆长假不算太长,只有七天,杭临又在隔壁,离得也不算太远,除了几件拍照好看的裙子和配饰,以及一些日常需要的洗漱用品以外,也没什么需要带的。

    因此,行李收拾的很快。

    差不多一刻钟刚出头就都装好了。

    拖着轻便娇小的20寸行李箱,手挎一个百搭的羊皮小挎包,阖上房间门往楼梯口走。

    恰好遇到上楼来的骆霄。

    “杳杳,”他的脚步停驻于她面前,欲言又止道,“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出去。”

    她脚步未停的说。

    行李箱的四个轱辘咯棱咯棱的摩擦地面,束缚在她脚上的小皮鞋跟咔哒咔哒的敲击地板,白而细直的双腿与略微偏灰黑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

    她乌黑的灵瞳放空,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略一偏斜身体,从他身侧经过。

    “去哪儿?”擦骆霄肩膀而过的时候没注意,被他一把攥住胳膊,“跟谁?”

    她唇线绷紧:

    “跟朋友。”

    “跟哪个朋友?不是鞠喻捷吧?”骆霄的面色难得有些凝重,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妈说你这个月没回来吃过一顿饭,天天都在外面吃,我有个朋友说昨晚见你和一个男生在大排档里吃海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些男生都……”

    “关你什么事?!”

    “我和谁吃饭,关你什么事?!”

    屠杳曲折手臂,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猛然甩开骆霄的手,手肘弯处挂着的的斜挎包被弄到剧烈摇晃,她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眉头锁成一个结,“好端端的来管我干嘛?你吃饱了撑的?”

    “我??”

    骆霄被甩开的手悬在半空中,手指略微蜷缩。

    却仍旧没能抓住什么。

    “??滚开,”

    她蹙眉压眼,满脸不耐烦的迅速躲过他走,狠戾骄纵的声音回响在整个金碧辉煌的走廊,回音一荡一荡的,“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来我这边找存在感。”

    以为话都已经说的这么难听了,从小被好言善语灌大的骆霄肯定不会再自找不痛快的上来拦她。

    未料。

    他加紧步子从身后跟上来,重新拽住她的手。

    “拿好,”他这次没有让她轻易挣开,从睡裤口袋中捏出一张银行卡,无比强硬的塞进她想要挣脱他的手中,严肃道,“不够再问哥要,别花他们的钱,不靠谱。”

    屠杳本来想直接扔掉他递来的东西。

    但在扬起手臂的那一刻,恍然发现手中握着的是他惯常用的那种银行卡,无论是骆晟言还是屠琴给他零花钱都是往这里面打,存款比她八位数的学号还长。

    没再推拒,攥好那张卡背对他走。

    “杳杳,别听他们一时上头的鬼话,”骆霄身长玉立的站在原地,难掩担忧的对着她的背影叮嘱道,“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吃亏。”

    她全然当成耳旁风。

    连过过耳都不愿意,拎着箱子出门。

    落日余晖光芒万丈,火烧云卷着炎炎烈日,像是下一秒就要点燃整个天空。

    蝉儿嗡嗡的在耳边此起彼伏的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汗意与闷热的温度,贴附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激发出隐藏在毛孔中的热劲儿。

    屠杳情绪烦躁的抬起手掌,撑在饱满白皙的额头上抵御仍旧盛烈的落日,顺着别墅群的小路寻找显眼的林荫道。

    行李箱的滑轮孜孜不倦的磨在柏油大道上制造细小的噪声,她用举累了的手臂勾着包,不断扇风试图制造清凉。

    广袤无垠的畲山庄园依山傍湖,被划分成好几个风格迥异的别墅群,每个群与群之间都间隔不小的距离,她家在东苑连排,而靳砚北家住北苑独栋,虽然从地图上来看距离很短,实际走起来也需要十来分钟的车程。

    驻足于过道某处阴凉的树荫下,她深呼吸几口憋闷的热气平复累意,准备给靳砚北打电话。

    便听远方传来一阵汽车驱动的声音。

    一辆通身亮黑色的迈巴赫逐渐减速停在她身边,带来一阵凉爽的清风,靠她这边的后座门被从内打开,比靳砚北的身影更先传出的是车内空调打出的阵阵阴凉。

    “先上车。”

    靳砚北长腿一迈,下车站到她对面,动作自然的接过她的行李箱,去往后备箱里放,“车里凉快。”

    屠杳没跟他客气。

    就着他打开的内侧门钻进车后座,关上门。

    待靳砚北放好行李箱,绕到另一侧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坐直身体对司机吩咐,“师傅,麻烦等下先去一趟最近的工商银行。”

    右脸带刀疤的司机并没有立马应答。

    褶起锐利深刻的眼皮于后视镜中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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