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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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步,他止不住的后退。“掌印。”顾司宜默念,但他似乎不会蠢到如此地步,季般般先前让自己莫要出殿,应该是怕这脏水泼到琼露殿门口,司礼监手握的大权要有人惦记,目前情况来看这一招丢车保卒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消息既不是太后走漏,也并非是掌印。顾司宜颦眉,除了这两人,她想不出别的人。
小安退到门框之外,寒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外面还飘着雨。
“姑娘,奴才刚刚回来时,已见锦衣卫前往司礼监拿人了。”
顾司宜看向他,“进来说话,外面吹风下雨,可别冻着。”
他往前伸腿,又退了回去,他带着点笑意,“奴才还是在外站着好,鞋子在留碧园沾了泥,莫要脏了屋子。”
顾司宜偏着脑袋看了看,那双鞋显然是新换的黑布鞋,她不禁有点疑惑,没多问,“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小安应了声,刚转身,顾司宜又叫住了他,只见顾司宜转身从柜上拿下一个小盒子,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差点忘了,尘姐姐上月托人捎了一些脂粉给我,太多也用不了,你带一些回去给你家中的妹妹,她同我年纪一般大,想必也会喜欢。”
顾司宜拿了过去,小安接过,有些愣了神,“姑娘,即是大帅送给姑娘的东西,奴才怎么好收下,姑娘生的娇贵,家妹只是乡野女子,怎敢收姑娘如此贵重的东西。”
“同为女子,脂粉哪个女儿家不喜欢,琼露殿近来也无事可忙,你同司礼监打声招呼,便说我允了你回家看望母亲,你回家住上两日。”顾司宜带着笑。
小安颤抖的接过,眼里有了一丝光,再另一瞬间又熄灭了,那种忧郁失落同寒风细雨融在了一起。
天逐渐暗了下来,顾司宜拿着灯笼出了殿,夜里风声较大,留碧园中只有大榕树旁挂着两只灯笼,已被风吹灭了。
这几年打仗,各方赋税增收,但每年上缴到宫中的银子总是差一半,各州知府哭穷,缴不出银子,朝廷没辙,便只能从奴才月银上扣。
留碧园往年还挂着十几只灯笼,如今只剩了两只灯笼。寒风拍打在树梢发出声响,让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她敲了隐仙殿的大门,开门的是允乔,允乔行了礼,挡在门口,没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还未等顾司宜开口,她便说道:“姑娘请回吧,公主已睡下了。”
她抿着笑道:“我不找她,我找你,她不见我,我闷得慌,找人说说话。”
“姑娘有何事?”她皱着眉头,打量了顾司宜一番。
顾司宜侧了侧脑袋朝里望了望,拢了拢身上的大麾,允乔让了路,道:“姑娘跟我来。”她带着顾司宜去了自己房里。
隐仙殿内黑漆漆一片,她朝着季般般的房间望去,烛火通明,她未看到人影,且当她是真的已经睡下了。
允乔的房间在后院,桌椅尽是梨花黑木,没有半分女儿闺房熏香的味道,倒是有丝丝药草的气味。她环视一周,这里同季般般的房间很像。
允乔从柜子里拿出铁盒,抓了一把茶叶放入炉上的茶壶中,“外边站着冷,姑娘有话请讲。”
“尘姐姐在战场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兴安回了家探望母亲,这琼露殿便只剩下我一人,司礼监走漏了消息,如今是闹的一片混乱。”顾司宜掩嘴咳嗽两声。
“允乔家中可有姐妹?”
允乔抬眼看着她,她道:“奴自幼是孤儿,被纪大人收进府里做了丫鬟。”
顾司宜想了想道:“原来也是这般苦命的女娘,那算起来你应比公主年长几岁。”
允乔轻笑,将茶杯推到顾司宜面前,“自是,姑娘喝茶。”
顾司宜嗯了一声,抿着杯中的茶水,“这茶可是夷洲所出?”未等到允乔回答,她便又道:“我记得,太傅最喜夷洲陈茶,苦涩难咽,常人极少会买,想不到这浔安竟能买到此茶。”
允乔结巴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铁盒,答道:“姑娘莫不是记错了,夷洲常年大旱,不盛产茶叶。”
顾司宜将杯子放下,一惊说:“那便是我记错了。”她笑了笑,看着允乔道:“瞧我这记性,还说给太傅送点,下次你帮我留意着,太傅喝的是哪种茶。”
“嗯,奴婢帮姑娘留意着。”
顾司宜愣了神,笑容逐渐凝聚,她点点头,站起身,嘴角的那丝笑变得很浅,“顺便一道问问夫人。”
允乔有些犹豫,点点头应了声。
这一应声,顾司宜那浅笑淡了下去,她没有多说什么。
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临近门槛时,道:“不用送了,公主既已睡下,你也好好休息才是。”
她加快了脚步。到前院时,她刻意在季般般门口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