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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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子为官便显得更加宽厚,近来可有去那琼露殿走动?”“不曾。”
太后一笑,“顾家当年何曾风光威武,如今只留下这翻不起浪花的姑娘,皇上的有众多姐妹,几年前都陨落在驻阳河边上,还好这纪家收养了你这么个闺女。”
季般般垂下眼帘,站起身,目光落到桌上的那本书上,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太后仁慈接我回宫我也定不负太后恩德。”
“明白便好,退下吧。”
季般般点点头,太后忽然眼前一亮,看着宫女道:“琼露殿顾家那姑娘关了也有些年头了吧。”她看向宫女。
宫女颔首点头,说:“三年半了。”
太后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近来太傅恢复的尚不错,可惜还有些想不起往事,听长姐说,那丫头还曾是云太傅的学生,你前去琼露殿时,可将这好消息说与她听听,看能否让云太傅想起些什么。”
季般般刚走,宫女从太后手中拿过茶杯,瞥了眼季般般掩上的大门,太后又倚在榻上道:“她对着仓处营的位置也并未直接回绝,想来是有此意。”
宫女瞥了眼掩上的大门道:“可太后前些日子探纪统办的口风,统办对此事似乎有些不愿。”
太后冷哼一声,拿起书翻着,“到底这姑娘是聪明人,纪恒这是不愿钟家掌权,本以为纪恒养大季般般多少有些感情,这些年哀家看出来,并非如此,他不信任的是季般般身上的皇族血脉,否则,季般般身处后宫无任何支撑,他怎会到死也不愿将这仓处营交与她手。”
“当年她从东宫离开前往纪府,路上冻得双腿几乎站不起来,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撑着活下去到了纪府,她可比任何人都不想死,她知道,唯有拿到仓处营,她才会在宫中活下去。”
宫女眼珠一转,笑道:“太后说的是,自打太后将太傅回宫之事告知众臣,钟统办传信来说,大臣都带着贺礼前去探望,皆被都处营拦在府门外。”
“传哀家懿旨,命毛符宽带锦衣卫围住钟府,就说顾氏叛国一案他有不可推脱的嫌疑。念其如今恶疾加身,无法审问,由都处营暂且关押在府。”太后将书合上,打了个哈欠,宫女得了令,搀扶着太后到内屋。
都处营的大门内外被毛符宽带人围的死死的,锦衣卫个个被冻得面颊彤红,有的鼻涕挂在人中,都不敢伸手擦上一擦。
钟其阳手拢在袖中,由着侍卫打开那朱色大门,毛符宽仍是万年不变的飞鱼服,“都站好了,一只蚊子也不许飞进去。”
“钟统办。”二人互相行了礼,钟其阳扫了眼,准备寒暄几句,远处便传来一阵阵呼喊声。
“太傅绝不是卖国贼,朝廷还太傅一个公道。”
一声声呐喊传遍至整个大街小巷,毛符宽定睛一看,一个个身穿蓝白条纹的书生朝着此处走来,钟其阳眯着眼,“喊什么呢?一个个的不怕冷。”
直到那群人停在府门外,一个个瘦弱的白面书生,手指关节冻得发紫,举着白纸黑字,呐喊,气势磅礴,钟其阳站出身,手指着众人,说道:“喊什么呢,你们哪来的?毛大人,赶走赶走。”
毛符宽扫了眼,咽了咽口水道:“谁领的头?做什么的?”
见前排一人站出身道:“朝廷不公,太傅为天下读书编撰多少诗经文言,乃是我等读书读书之人最为钦佩之人,怎会是卖国贼人。”他将手中的白纸捏成团,重重砸向毛符宽的面上。
“就是,卖国之罪三年前便已下此定论,乃顾氏所为,若要定罪,理应斩首顾氏余孽,如今妄想将此罪推脱之太傅身。”话音落,所有书生都将此手中白纸捏成团砸向毛符宽。
钟其阳用袖子挡住脑袋,连声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赶走。”
锦衣卫见此状,纷纷拔刀,那群书生却丝毫不畏惧,近身向着锦衣卫扑去,毛符宽见状连忙放下袖子,“不许拔刀,都放下。”他站出身,谁知那群学生竟抓起地上的积雪朝着他砸来。
他只能拉着钟其阳退到府内,边退还边吩咐着:“不许伤其性命。”
大门一关,他抖着头上的积雪,钟其阳苦着脸,毛符宽道:“都是些民间读书之人,若是伤了百姓,激起民愤,那到时便不好收场了。”
钟其阳觉得甚是有道理,“太后昨日下的令,今日此事便传遍了整个浔安城,此事有蹊跷。”
毛符宽觉着此话在理,接着问道:“谁的嫌疑最大?钟统办心里可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