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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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她抬眼瞧着窗外,那房梁上竟挂上了两只走马灯,顾司宜缓缓站起身,景听尘昨夜定是来过。
柳儿瞧见她这般模样,说道:“我给姑娘做点清粥,多少总得吃点,这刚好没多久的身子,哪里抵得住这般,若是大帅瞧见,可得多心疼。”
顾司宜闷声咳的厉害,“我这身子不知还能撑到哪一日。”她走到窗边赏着那两只走马灯,灯中画着两女子,一手拿大刀策马奔腾,一阁中坐立带花,好不精致。
柳儿出了门,在院中的水井打着水,那桶水被柳儿费力的拉上来,柳儿脸上无半点喜悦,转头时双眉皱在了一起。
“姑娘,还真得让人做个新的井盖才行,井中又死了耗虫。”
顾司宜点了点头,柳儿将木桶的水提到墙角,猛然转头说道,“姑娘,我记得前几日在您床下见到一块木板,可暂时用来充作井盖。”
若是柳儿不提起顾司宜都忘了,半年前是记着看到过,还是季般般来寻那只鹦鹉的时候。
她应了一声,转头便去了床边,趴在地上,那木板还是四四方方躺在那床底,她刚伸手,柳儿便小跑着进了屋。
“姑娘,那木板极重,还是我来。”柳儿将她拉了起来,后退到床头,试着将那床挪开位置,哪知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未将那木床挪动半分。
顾司宜站到床尾去帮忙,这时床才象征性的动上一动,仍是无济于事。
柳儿手撑着腰歇气,“怕是挪不动了,那板子好几次我都试着将它拿出来,可它像是黏在地上了一般,拿不动。”
顾司宜额头也出了汗,“可有些能用的器具?”
柳儿急了些,说:“姑娘莫不是要拆了这床,若是拆了,今夜睡哪儿啊?为了这破板子,拆了床不值当。”
顾司宜手撑着床头喘气,说道:“这有何难,拆了再装回去就是,我能拆便就能装。这床头靠着窗户,正好装的时候挪个位置。”
柳儿听罢,便去了侧房找了些能用的小锤,迅速将床上的被褥收了起来。
顾司宜顺着床转上了几圈,这小床做的简易,可却都是及其重的实心木,她找好位置用小锤敲了起来,一会整个床架便被她拆成几块,床板卸下后,她便注意到木板后方闪烁的银扣,这板子被那银扣锁在了地面,故此从外面瞧不见,推不动。
二人对视一眼,那板子一头抬起,却发觉板下是一条长石梯,一次也便只能一人通过,往下太黑,她瞧不清。
柳儿看向顾司宜,顾司宜看的入迷,吩咐柳儿拿了油灯来。
顾司宜说:“这地道做的如此精细,也是得花上不少时间才能砌成,在宫里挖此密道,不被人察觉,看来这琼露殿上位主人也有些位份在身。”
柳儿说:“听人提过,琼露殿前朝时曾是一位贵人居住于此,那贵人本是夏朝皇上的亲侄女。”
见顾司宜似是疑惑,柳儿接着说道:“本来不住琼露殿,后来不知因何事,皇上便将她安排在了琼露殿居住,也不许人来探望。”
这样的事在民间都不少,况且在宫里,她接过柳儿手中的油灯,“若是来了人,你便说我还未起。”
柳儿一把拉住她,“这底下太黑,我陪姑娘一块去。”
顾司宜说:“这地道太窄,我去看看便上来,若是来人了,你还能帮着打个掩护不是。”她手轻拍了柳儿的肩膀,“放心,我很快便上来。”
凭着柳儿怎样劝,顾司宜还是拿着油灯下了暗道,刚走没几步阶梯,便闻到一股霉味。
她低着头,直到走到阶梯之下,暗道不宽,好在足够高,她能直起身子,顾司宜小心往前挪动着步子,墙上用石块刻了些壁画,刻的不深,看不太清,墙上方可见一些小亮光,暗道的气孔。
她脚被异物挡住,顾司宜听到何物掉落在了地上,她扶着墙,将油灯放在面前,蹲着身查看刚刚挡住她的东西。
这一看,顿时她的脸色煞白,差点扔了自己手中的油灯,她整个人瘫软了,后退上了好几步,两具白骨靠着墙蹲坐在她的面前,依稀可见两具骨架紧靠在一起,衣服陈年已腐,但仍是能辨晰这是两具女尸。
其中一具尸体的头骨已滚到了前方不远处,她撑起身子,鼓着劲往前走。
好一阵,她又看到了往上而行的阶梯,同她下来的阶梯一模一样,她还未从刚刚那两具尸骨的恐惧中缓解过来,她顺着墙壁,慢慢的往上走,阶梯尽头是一个与琼露殿一样的木板,封住了出口。
顾司宜试着将那板子抬起,那板子上方被东西挡住,只能掀开一条小缝,屋内很是安静,顾司宜细回想着那条通道的位置,外面响起异动,有人发现她了。
她愣在原地,直到那木板被掀开,她惊慌失措,季般般一身暗红色寝衣,那寝衣角上精细的绣着麒麟图样,若隐若现。
湿发未粘在面颊上,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肩上,她正蹲着身,手撑着木板,看着她。
季般般诧异中慢慢浮出笑意,“闯人家浴室,顾家的姑娘竟是一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