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住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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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吃吃吃!吃什么吃!”
长得帅了不起?
这房租还是她交的呢……
他现在还得吃她的住她的呢!
既然那么喜欢他……那干脆把这个大麻烦接到他们家藏着算了!也省得她还得花钱腾地儿多养这么一张嘴!
她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郁闷……某一瞬突然听到厨房外有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很轻。
位置像是从她卧室的方向传来的。
温栀愣了一愣很快心头警铃大作,忙转头冲出去,房东一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而肖凛正在她的床边像是在收拾她的铺盖,她的淡黄色小碎花床被已经被卷起来。
“你干什么!”温栀一刹气急败坏,连忙上前直接将被从他手里夺下来。
她就知道,这人起初赖上她就没藏什么好心思。现在得了房东一家的喜爱,就开始堂而皇之的想霸占她的主卧,没门!
“我告诉你,这房子可是我租的,房租也是我付的,就算你想赶我走,也得先把房租给我!不然,就算房东偏袒你让你住主卧,我也有理拒绝!我现在后悔了不想让你住这儿了,你赶紧走!”
肖凛立在她面前淡淡看她的表情说不出是无奈还是无语,“换床垫。”
温栀一怔。
她再随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张席梦思床垫已经立在了她卧室门口。而外面小屋他的床上却是空的。
她刚刚明明亲眼看见房东一家将床垫铺在他床上的。
她一瞬间哑火,此刻心情也跟着百感交集起来,惭愧郁闷还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傲骨铮铮不愿低头,硬着头皮说:“不换!”
“你确定?”
不确定。
温栀讪讪咽了咽口水瞄了瞄那张看起来就很好睡的床垫,心里在尊严与睡眠之间小小地挣扯了一下,还是悄咪咪问:“那你给我换了,你怎么办呀……”
肖凛扯唇嗤了声,直接卷起她的碎花小棉被就丢在一旁,“火化了都还能剩张嘴。”
……!
温栀愤愤地在他背后比划一拳。
要不是看在他愿意把床垫换给她的面上她真的会打过去的!
屋内白炽灯光洒落,肖凛动作干脆利落,收完床铺开始搬床垫。
温栀倚在门旁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有些微出神。
不得不说,这个人,看着虽然不像正经人,脾气坏、不好惹,但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腰高腿长,肩宽背阔,身材看着瘦,却不单薄,普通的白t灰运动裤也能被他穿得很好看,五官明明是冷清端正挂,偏有双乌沉上挑的眼,整个人看着便桀骜而不驯。
个子也高,温栀一眼目测过去得有个一八八。
也难怪这邻里邻居的大爷大妈都挺喜欢他。
这身条,的确是养眼。
温栀突然觉得,如果他真能像他说的那么安分,那让他在这儿住待时间也蛮好。
毕竟他跟房东说得上话,之后生活上若有什么需要,还能派他去卖卖脸。
而她以后修灯泡什么的,说不准她还能递个扳手。
她正漫无目的一脸笑吟吟地想着,肖凛这边收拾完床铺,回头。
正对上他的视线,温栀愣了一下瞬间收神。
“咳,那个……”眼眸闪了闪,她很快又想起什么眼睛微亮,盈盈望着他道:“你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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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折叠小长桌,长一米,宽半米,打开立在铺了餐纸的床垫上,刚好够坐俩人。
肖凛费力将自己的腿折了好半天,才终于将他那双大长腿勉强卧成了一个能坐开的角度,眉宇淡蹙,“你平时就在这儿吃饭?”
“那当然,别小看我这小桌子的好不好?这可是我大学的时候就买的,才二十块!桌子虽小却实用,而且质量还超好!”
温栀一边盛饭一边还证明般伸手往桌面上“啪啪”拍了两下,桌子立在柔软的床垫上略微不稳,一不留神险些将饭碗给掀翻。
温栀和肖凛同时出手仓促将饭碗稳住了。温栀尴尬抬头笑笑,在抬头的一瞬看出他眉目间若隐若现的嫌弃。
她立刻收了笑眼神阴森森,“爱吃不吃!嫌小就蹲去那边吃!反正我这儿就这一张桌子……你爱用不用!”
“……没。”肖凛勉为其难地拿起筷。
又是蛋炒饭,澄黄蛋液裹着米粒,映得米粒也晶透透黄澄澄的,中间有些葱花和火腿。
不得不说,她这蛋炒饭的味道的确不错。
口中静静咀嚼着饭,肖凛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肖凛和温栀打交道这几回,满打满算也算和她熟了,可有关她的名字却还一知半解。
他记得,那位头疼姐叫她什么……小侄子?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辈分,还疑惑她一个小女孩干嘛要叫侄子。
周围的邻居有的叫她什么……阿吱?
有的叫她……文职?
至于到底是那个“wen”那个“zhi”,他到现在还没搞清。
温栀专心吃着饭,“温栀。”
“哦。”肖凛面色不改,还是没听清,“蚊子。”
“……!”温栀一口蛋炒饭险些噎在喉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个人总能三言两语把她搞火,一撂筷子手阔成喇叭放大嗓门朝他吼:
“是温栀!温栀!温暖的温、栀子花的栀!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你就是一只没地方去、就只能赖我这儿吸血的死蚊子!”
“好好好好……”肖凛被她震得一阵耳膜发胀,下意识揉揉耳朵,跟着重复,“温栀,温栀,我知道了,温暖的温,栀子花的栀。”
这还差不多。
温栀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肖凛默默地看了看她一眼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写了一遍。
温、栀。
啧。
肖凛不得不承认,温栀长得很白,是那种奶呼呼的奶白,长相也是清纯偏软的,像只没有攻击性的兔子,任谁都能揉搓一把。
即便是张牙舞爪生起气,也是奶凶奶凶。
长得倒像是朵炸了毛的小栀子花。
他正随意飞着思绪,床边的位置突然传来奶细的“呜嗷~”一声,下意识低头看。
看见那只土黄色的小土狗……肖凛眉心顿跳。
它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温栀显然也对它的出现感到讶奇,连忙到门口看了眼。
屋门开着点小缝,大概是房东走时没关严,让它趁机溜了进来。
温栀关了门回来,下一秒顿时喜笑颜开,蹲到小狗身边就开始铆劲儿撸。
“哎呀~好久不见呀,你想没想我呀?嗯?”
“说想阿栀姐姐啦!阿栀姐姐就给你蛋炒饭吃~想没想嗯?”
小狗细声“嗷嗷”地朝她摇尾巴。肖凛盯着它眉头的皱痕越来越重。
肖凛现在一见它,就总想起昨天晚上它咬着鸡腿回头看他的那个眼神,就总觉得自己被只狗给嘲笑了,特别没面子。
但再怎么说,他和它也算是吃过同一碗饭的交情。
何况温栀看起来和它关系不菲,且这小不点也的确可爱,想了想也还是硬着头皮蹲下来也摸了摸。
面前突然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温栀手微顿抬眸,笑吟吟解释:“这是隔壁街小胖家大狗生的,才两个月,可贪吃了,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到别人家讨食儿。”
肖凛心说他已经领教过了,问:“它有名字吗?”
“啥。”
“我是说它叫什么名字?”
“啥。”
怎么他说的不是中国话吗?
他抬眸,像看傻子一样看她,眼皮稍压了一点浅浅的褶,看上去耐心已快到极点,“我是问,它名字。”
温栀也抬起一双眼,一双瞳仁明澄清澈,映得那个傻子更像她眸里的他,“我是说,它叫,‘啥’。”
“……”
肖凛觉得,这儿的一切一定都跟他八字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