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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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烬生在夏缺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夏清清的偏袒。

    如果他的脸是一张白纸,那此刻应当已经写满了“双标”两个字。

    “说实在的,我对你心里的那些想法没有一点儿兴趣。”

    夏烬生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

    他用打火机抵着夏缺的额头,金属质地的底端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比用烟头烫、用火烧这些方式更加具有侮辱意味。

    “但你如果不听话……总想着怎么算计小猫。那么,我会对怎么教训你非常感兴趣。”

    夏缺被夏烬生逼得险些要站不稳,踉跄着向后退。

    “夏家多养一个你,和多养只狗也没什么区别——”

    “哦,或许还是有区别的。”

    夏烬生笑得恶劣:“毕竟,家养的狗至少不会生出噬主的心思。”

    说完这句话后,他迅速收回笑容,拉开与夏缺之间的距离,像害怕沾上些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打火机扔到垃圾桶里。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利得差点让夏缺以为,本该被当做垃圾扔掉的是自己。

    夏烬生转身走了,但他留给夏缺的恐惧却迟迟未曾散去。

    夏缺下意识想要攥紧拳头,但遍布烧伤、烫伤的双手哪怕只是略微蜷起手指,都会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他心中既有伤心,也有愤怒,更多的,是愤懑不平。

    夏清清明明什么危险也没有,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夏烬生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替宝贝儿子出头——

    他就不是夏烬生的儿子了吗!

    同样都是夏家的种,凭什么,凭什么夏清清就是捧在心头的掌上明珠,他的命就比草还卑贱!

    夏缺死死地盯着夏烬生离开的方向,眼神中淬满了恶毒。

    亲自教训完夏缺后,夏烬生又不放心的回到了夏清清的病房。

    在准备推开门之前,他停下脚步,从衣兜里取出小巧的水滴型瓶子,在手腕点喷了几下,而后双手绕着后颈揉开。

    再迈开步子之后,周身原本因为抽过烟而萦绕的烟草味,便被清新的冷杉味道替代。

    ——夏清清不喜欢烟味,夏烬生从来不在他面前抽烟,甚至不会把烟味带到他跟前。

    进门之后,夏烬生把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小孩儿。

    他慢慢的踱步到病床前,目光最先落在曲放身上。

    曲放趴在病床边上呼呼大睡,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但一只手依旧露在外面,虚虚握着输液管的一截,将冰凉的药水捂热。

    这能让夏清清更加舒服一点。

    枕着脸的那只手则紧紧抓着呼叫器,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就可以按下呼叫铃,将值班护士叫来。

    曲放人高马大,在演戏的时候,经常因为个子太高而找不到搭戏的对手戏演员。他趴在身材娇小的夏清清旁边,就像头大型藏獒,守着自己心爱的骨头一样。

    夏烬生又将目光移到小儿子身上。

    夏清清整个人都很漂亮,是那种漂亮到即便生着病,也没有一点病人身上的衰败和死气沉沉,让人会更加怜惜的病美人。

    只有蓝白两色的条纹病服穿在他身上并不单调,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素净和莫名的疏离。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睡容安详、静谧,乖巧的像是橱窗里的透明水晶娃娃。

    夏烬生看着看着,忽然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很不喜欢夏清清身上偶尔会流泻出的,清冷到有些厌世的气质。

    ……就像纯洁无暇,却极易被破坏的铃兰花。

    尤其是在病中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更加被放大,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失去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夏烬生出着神,没有注意到夏清清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醒了。

    “……爸爸?”

    病房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夏烬生站在黑暗处,只露出一个大概轮廓,令夏清清辨不清具体的容貌。

    还是通过他身上冷杉和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才辨认出来。

    “你抽烟了?”

    “啊……”

    当场被抓包,夏烬生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含糊的应了一声。

    夏清清皱起好看的眉毛:“医院里不准抽烟。”

    “还有,吸烟有害健康。”

    “爸爸就当宝贝是在关心了,”夏烬生笑了笑,浑身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忽然轻松了下来。

    他走到病床前,俯身亲了亲小儿子的额头:“你该睡觉了,晚安。”

    夏清清安静地看着他,暖黄的灯光将他的眼睛照得很亮,没有熟睡后初醒的绵软,而是一派清明。

    夏烬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该有的回应。

    他站直了,提醒道:“宝贝,你今天只跟妈妈和哥哥们说了晚安。”

    “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夏清清坦率的说。

    同时,他又天真到特别可爱。

    “不过,我还是愿意祝你晚安。”

    “good night,daddy。”

    为了照顾生病的夏清清,夏烬生堆积了好些天的工作。有了曲放接手照顾之后,他才挤出时间,紧赶慢赶的将公务都处理了。

    他挂念着宝贝小儿子,将工作挤压在两天之内完成。

    再次赶到医院时,却撞上了一个稀客。

    夏清清的病房前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纵然只看背影,也能看得出对方身材高挑、气质出众。

    他个子几乎快有门框那么高,脊背打得笔直,光是站在那儿,就像棵挺拔的青松,沉默而又内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转了过来。

    他戴着一副隐去下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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