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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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爸：不好意思啊儿子，爸临时有个项目要出差，国庆回不去了你自己缺什么自己买点啊。爸：转账
爸：这是你妈妈的那份，她这回支教的地方太远了，来回折腾太麻烦了，也就不回去了，你别苛待自己昂，缺钱就跟爸要。
苏余：嗯。
苏余把手机放到一边有些失落，他突然好想见他的小兔子，好想好想……
苏余第二天昏睡到中午才醒，原本想去找许棠，但是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额头，苏余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了一片退烧药吞下去就继续睡觉。
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见小兔子。
苏余这一病两天的假期就过去了，许棠这两天也不好过，许奶奶的情况突然恶化，就连医生也通知许棠一家要坐好心理准备。
许棠每天魂不守舍的隔着玻璃盯着里面的人，许家夫妇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劝，只能陪着许棠一起。
苏余的身体恢复的也快，早早的来到教室等着见他的小同桌。
结果都快上课了也没见到人来，苏余踹了一下前面从进教室就装死的陈行。
“许棠呢！”
陈行回头看了一眼苏余赶紧捅了一下旁边的严思思：“小仙女儿呢？”
严思思有些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棠棠有事没回来……”
严思思扭头就感受到苏余冰冷的目光，吞了吞口水，想起许棠的话，硬着头皮道：“棠棠她最近有点事，所以……请假了……”
“什么事情？”苏余追问。
什么事情会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请假？
严思思脑袋里思绪万千，想着该怎么编个理由呢，恰好英语老师进来了，趁着这个机会，严思思赶紧回神找书躲避这个话题。
看着躲避的严思思，苏余心里有个荒唐的猜测……
苏余这几天一直想找严思思问清楚，但严思思每回都借着各种理由打哈哈，苏余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六班最近的气氛降到冰点，每个人在班级里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惹到苏余。
自从许棠请假以来，苏余的脾气一天不如一天，导致平常喧闹的班级安安静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这位学霸。
以至于校长巡查的时候都在大喇叭里重点表扬六班：什么奋战高考、只争朝夕、积极进取。
六班：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苏余彻底失去耐心打算对严思思采用一些“暴力手段”的时候，严思思红着眼圈回来了。
陈行吓了一跳：“啊，思思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陈行撸胳膊就要出去干架。
严思思吸了吸鼻子：“不是我，是棠棠。”
苏余闻声抬头皱眉。
三人躲开了人群，来了阳台。
严思思一想到她接的那个电话，心就一抽抽的疼，好半会都没缓过来。
陈行手忙脚乱的给严思思擦眼泪，说的话都带着颤音：“思思啊，你别吓我，许棠到底咋了，你别哭啊，你说句话啊，难不成是许棠出事了？”
严思思狠狠的拍了陈行一下：“你会不会说话！”
“许棠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严肃的苏余，严思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棠棠的奶奶今天去世了，运动会没来就是得知棠棠的奶奶受伤了，这几天棠棠请假也是……”
严思思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棠棠原本不让我告诉你们，说是高三跟你们说也是徒增烦恼，可是……可是……”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棠棠，棠棠和许奶奶特别亲，在搬去江城之前许奶奶一直和棠棠他们住在一起，后来回来许奶奶说年纪大了想跟村里呆着，这才没来，听许阿姨说棠棠受到刺激又昏过去了……”
严思思一边哽咽一边说完，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苏余想起上次小姑娘提起奶奶那亮晶晶的眼睛，心痛的不能自已，好不容易从上一个阴影里走出来，又给小姑娘这么大的刺激。
“许棠奶奶家在哪？我要去找她。”
苏余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想了，他只想快点见到她。
这时候陈行倒是比较冷静：“余哥，你冷静一下，先不说请假的事，你自己的话以什么身份过去呢？同学？同桌？还是……不管怎样都很奇怪。”
“余哥，明天就是周五，我们明天下午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三个一起过去，有思思在的话，咱们就是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因为担心许棠的情绪，所以一起跟着思思去看看。”
苏余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无力道：“好。”
一天而已。
这边的许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奶奶的身体依旧硬朗，自己在旁边陪着奶奶做糖糕。
“奶奶这次的糖糕和以前的不一样啊！”
“我们小棠果儿的记性真好呀，奶奶就偷偷加了点东西，你爸爸吃都没吃出来，我们棠果儿看一眼就看出来了，真厉害！”
小许棠笑眯眯的：“那当然啦。”
“奶奶，再加点糖呗~”
“哎呦呦~还加糖啊，再吃糖我们小棠果儿的牙就好掉光喽。”
许奶奶抱起小许棠：“不用再加糖了，我们小棠果儿本身就很甜喽~”
“奶奶我自己走，我沉~”
“不沉，奶奶身体好着呢，我们棠果儿多轻啊，不管棠果儿以后长到多大奶奶都能抱动。”
“那奶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这样才能抱动我！”
“好~就听我们棠果儿的，奶奶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我还要看我家棠果儿出嫁呢，等我见到那个浑小子，奶奶还得好好刁难刁难他呢。”
梦境一转，许棠坐在老院子的海棠树下面。
“奶奶，奶奶？”许棠环顾一圈没看到人。
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盘糖糕，许棠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赶紧吐出来，吐了吐舌头。
“好苦！”
这糖糕怎么会是苦的？
“明明亲眼看着奶奶放了好多糖的啊，怎么这么苦啊！”
许棠泪流满面：“奶奶，奶奶你在哪啊，这次的糖糕一点也不好吃……”
“棠棠，棠棠，你醒醒！”
许棠慢慢的睁开眼，看见焦急的许家夫妇，泪水再次决堤：“妈……妈妈，奶奶……奶奶她……”
许家夫妇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儿心如刀割。
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许棠的感受？
他们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人已逝去，他们再难受也要把老人风风光光的送走。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许棠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