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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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后,天幕竟果真没有再亮起过,高额的民生值费用,和连接后也未必能再见那名男子音画的不确定性,让整个大秦朝堂短暂地蒙上一层阴霾。部分朝臣惴惴不安,以为是被神仙再度抛弃,也有它者对着复录的笔记,反复研磨,想要从中再窥探出后世一二。
最终,还是秦始皇一言扫空了这持续几日的颓态:“天幕本就是天外之物,非我朝所有,几盘半两钱,便能从后世口中得来今日得困顿与险阻,尔等尚还有何不满!”
竹简被秦始皇卷成一捆,在地板上敲出响亮的一击,震地那群原本站地都有些蔫耷的臣子浑身一震。
是啊,眼前一切皆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秦二世可延,太子既定,逆贼伏诛,天下大赦……
这不正是天幕所带来的欣欣向荣之景吗?
况且大秦的危机尚还未完全解决,冰山不过是融化了一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秦王政三十六年,天下大赦,骊山陵与阿房宫同时停建,数十万秦民归乡,万民齐颂。
与之相对应,逆贼赵高、李斯伏诛,赵高弃市绞刑,夷三族,尸首被暴怒的民众疯狂鞭挞至不现人形,亦无人敛尸。
公子胡亥,性情顽劣,无可救药,宗室除名,贬为庶人,念其父子旧情,软禁宫中,不得见天日。
李斯得圣赦,戴罪立功,除丞相之位,贬为黔首,留在公众协助廷尉等人重新修订秦法。
咸阳宫西侧的小殿里,常年传出争吵的声音——
“这里怎么能改,秦法重刑,陛下要我轻刑,我也就认了,淳博士所言改动,迂腐至极,李某不改!”
“李斯,这便是你法家所思有错漏,礼法何其重要,陛下也已下令,要将儒礼融入其中……”
“那便去陛下面前商议,此处你我都拿不了定夺!”
淳于越和李斯吵得面红耳赤,一旁的廷尉缩了缩脖子,和观摩的叔孙通对了个眼神,暗自腹诽道:
李相就算不是丞相大人,伶牙俐齿也是不减当年呐!
同年,公子扶苏册封为太子,礼仪从简,太子每日听政学习,向始皇帝汇报学习感悟,父子之情一跃千里——有了胡亥这么个畜生般的对照物后,这个经常顶撞自己的好大儿,也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朝中复设太子太傅一职,独立于三公九卿外,无实权,仅旁听朝政,教导太子。
沛县亭长刘邦,擢太子太傅,即刻赴职。
刘邦上任第一天参朝时,还闹了个笑话。
连夜赶制的朝服前一天晚上才送到他府上,吕雉让他先试一试合身否,以免第二天匆匆忙忙。刘邦摆摆手,倒床便要先睡。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刘邦走的匆忙,冠冕竟然前后戴反了,惹得朝堂众人纷纷捧腹大笑。他也不恼,扶正冠冕后,一句玩笑话一笔带过,显出容人肚量。
秦王政三十八年,公子胡亥终日禁于宫中,无颜得见父皇,终于是不堪心中自扰,自缢而亡。
胡亥之死在朝堂上没有砸出半点水花,因为君臣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朝政上——一个差点亡国的皇子?好死!无人会为他哭丧。
几日后,一套独立于御史台的村野监察制度悄然上线。
云中郡、北地郡两郡下十余县的县令县丞,被秘密记载下和本地豪商吃拿卡要的场景,报往京畿,不多时便被郡中下令入了大狱,以儆效尤。
一时间,各郡县父母官收敛许多,加之前年方始的大赦天下与赋税减免政策,运行至今已收获两季,黔首们填饱肚子,日子也不再如往日捉襟见肘。
同年,头曼单于不知从何处,得来报信,提前得知其子冒顿操练军队,欲杀父即位。
他起初并不相信,以为是月氏的离间父子之计,但想到这个儿子的确是个果敢的汉子,还是谨慎地取消了那次群猎。
他派人去查了冒顿统领的那支部队,发现冒顿竟真的将他们培养成一支指哪儿打哪儿的亲兵后,才感到一阵后怕。
同时月氏也不知听了什么谣言,说是天降异像,在羊肚子里开出一张竹简,上书“匈奴兴,月氏亡”。
诸如此类的异像在月氏境内频频发生,月氏首领竟引以为真,再考虑到匈奴的日渐强盛,真的准备起兵攻打匈奴。
这些骚招数,自然是刘邦的意见,作为差点成为起义头子的太子太傅,他当仁不让地提议,让进入草原的探子四处散播谣言,引起草原上的争端。
一时间,整个草原纷争四起,匈奴内忧外患齐发,暂时是挨不到中原地区了。
秦王政四十二年,此时距离天幕初现,已过去六年,这六年中,嬴政强身健体,加以太医调养,至于东巡一类的活动,也都交给太子扶苏去做,硬是将天幕原本预言的死期,再延后了四年。
然寿数终有尽时,秦始皇勤政多年,终于是病来如山倒,身体渐渐地衰败下去。
年关将至,冬日飞雪的一个午后,这位千古一帝的人皇,在寝殿里拟下传位的诏令。
这一次,在他身侧的,是已被培养地颇有帝王气度的太子扶苏,和陪伴他多年左右的蒙相蒙毅。
次日,举国发丧,秦民齐悲。
秦二世皇扶苏元年,太子太傅刘邦向秦二世举荐沛县主吏掾萧何与狱掾曹参,扶苏欣然允用。
秦二世皇扶苏二年,草原的争端出现新的变化,冒顿最终还是成功用他的办法登上单于的位置。
大秦朝堂得知后严阵以待,秦二世亲自上门,请已归乡多年的秦将王翦再出山请议胡乱。王将军虽则老矣,面对大秦即将到来的纷争,仍在所不辞,愿以老躯为后军谋划。
同年,萧何凭其出众的才智,得秦二世重用,派遣至各郡县巡游督查。
行至泗水郡淮阴县时,萧何微服于酒馆饮酒,却见邻桌一汉子,生的仪表堂堂,身高八尺,却一副不得志之态。
他攀谈道:“我看你我同坐邻桌,甚是有缘,敢问这位兄台姓名?又何故愁眉不展?”
这汉子抬起头,半是惊奇,半是惶恐,“我姓韩名信,借酒浇愁,愁前路未知呐。”
萧何奇道:“现今农户赋徭压力皆小,秦二世陛下亦是宅心仁厚,体恤民情,何来前路未知?”
韩信满腔壮志,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以平等姿态,听他慢慢讲来的人,立刻搬了酒菜,和萧何并作一桌,将自己近年的思考大讲特讲。
萧何对韩信的种种见地颇为称赞,两相交谈竟是有来有回。两人畅谈至夜深,方察觉到了酒馆打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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