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球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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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回一把推开试图扶他起来的毕维斯,疼痛让他眼前有点模糊,恍惚之间好像看到文森特站在他面前,于是他挥舞着双手大吼大叫:“你休想让我去坐替补席!”马尔茨本来很急,听他这一句,立刻站住了,痛骂道:“你想的倒美,今天你爬也得给我爬上场去。”
哦,这声音,这分贝……原来是老马。朗星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摇了摇脑袋,看清了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老秃子,这才觉得疼痛稍减。
“啊,这人。”更衣室的另一头,布莱恩大为不解地注视着这出突如其来的闹剧,觉得好笑,“为什么总在比赛前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像个小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他很八卦地看着身边的朴圣俊,“是红塔高层在报纸上说的。”
朴圣俊笑笑没说话。
而那一边,朗星回手机在兜里震颤两下,他用正在作痛的右脚金鸡独立地站着,试图以这种方式压制疼痛,然后摸出了手机。
是谢舍尔的语音消息,一如既往地温柔安定,宇宙大爆炸那天都不会变。
“boss如果碰见了你,一定会来看你比赛的。或许他就是曼市今天的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一线光,注视着你。你会好好比赛,让他高兴的,对不对?不要紧张,深呼吸,冷静下来就不痛了。你做过很多次的,呼吸,呼吸。”
“深呼吸,深呼吸。”赶来的队医也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随着他慢慢地平复下来,疼痛逐渐减退,但仍旧是隐隐作痛,在尚且忍受的程度之内。见他虚脱一样靠在座椅上,又拿起手机发信息,马尔茨这才溜溜达达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朗星回凶神恶煞地朝手机那头道:“我今天会赢!”
ok,看来没事儿了,老马挑挑眉,又溜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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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对于不看足球但热爱生物的华夏人来说,可能第一印象并非球队,而是初中还是高中课本上出现的遗传学经典案例——黑白桦尺蠖。大约讲的是曼市的桦尺蠖原是白色多黑色少,后因工业区发展迅速,环境污染加剧,森林树木尽数染黑,于是桦尺蠖为了适应环境,族群分布转化为黑多白少。再后来呢,污染得到治理,树木回复原状,于是桦尺蠖又成为了白多黑少的状态。
曼市姐妹花的名字,大约就来自于这个故事——桦尺蠖森林与桦尺蠖联,前者的代表色为白色,于是华夏球迷赐名白蛾白蝴蝶白森林,后者代表色为黑色,自然就是黑蛾蛾联黑蝴蝶。值得一提的时候,这俩俱乐部德比的时候,全场除了黑就是白,华夏球迷大呼简直像是进了灵堂,于是呼之为“吃席德比”。
qaq如果造梗能拿奖,华夏球迷下届世界杯高低得冠军。
不管是黑是白,作为英超劲旅,桦尺蠖森林和桦尺蠖联的实力都相当强劲。前者,那是上个赛季的英超和足总杯双冠王;而后者,虽然经历了几年的低谷期,却也在去年文森特到任之后,开始有了崛起的迹象,上赛季在英超联赛中排名第六、足总杯亚军,因此取得了欧联杯资格,已经进行的七轮比赛三胜两负一平,成绩还算拿得出手。
而在比赛风格这方面,桦尺蠖联从创立之初似乎就有“铁血”的传统,文森特的到来使得这支队伍铁上加钢,从单纯的“铁血”,变成了“蛾联是钢铁,谁碰谁流血”,防守和进攻幅度之大,让任何对上他们的球队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硬抗。
此刻,山谷球场,主教练办公室内。
冯禧脚步很轻地推开了磨砂玻璃门:“mister。”
这位华夏的国青小队长比朗星回大一岁,一头利落短发,个子不很高,声音也不大。与另一个华夏人那锋利却又显阴柔的“娘们脸”不同,这张脸是很常见的东亚阳光少年脸。说帅吧也是在没有太大的记忆点,只是五官端正,另外有竞技体育buff加成,所以也年年在各大社媒上与各路演艺圈明星平分秋色。
“e in。”屋里传出低沉带磁性的男声。冯禧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坚硬的黑木桌后,坐着他目前的俱乐部教练——赫夫·文森特。
名帅们的脾气大都有点“过人之处”,这位来自西班牙的主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如今是四十岁上下,幸运地躲过了教练们秃头的魔咒,一身修身黑西装,深棕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深邃的眉眼下,是紧贴骨骼的薄薄皮相和同样薄而平直的嘴唇。
见到自己的队员,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下意识地用指关节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抬起的眼眸里看不出太多表情:“哦,有事吗?”
不知为何,冯禧一直不太敢接近这个教练,或许是他身上那种冷冰冰的疏离感并不适合东亚关系的相处模式。顿了一下,他硬着头皮道:“嗯,队员们都到齐了,所以我来跟您说一声。”
“嗯。”文森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站了起来,“走吧,去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