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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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沈蜜儿露出惊愕神色,叶澄生怕她不信自己,突然福至心灵般想起了他与沈蜜儿的定亲信物——那块因他手头紧,不得不转手卖与他人的莲纹玉佩。
“当初我们两家定亲时,你母亲还给我们二人打造了两块玉佩,只是不巧,我的那一块不幸被我遗失……”叶澄的眼眸黯了黯,随即殷切地描述道:“那玉佩成色极好,上面还有莲纹样的图案。”
沈蜜儿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身上仿佛灌了铅,她伸手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
现下叶澄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之前谢忱身上的那些不寻常之处,便全部都有了解释。
说是失忆,想来也只是欺骗她的托辞。
沈蜜儿张了张口,才发觉唇齿间满是涩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澄瞧着沈蜜儿自见到他之后脸色就不太好,先是惨白了如花似玉的面庞,听他说完玉佩的事情后,面上又覆了一层冷汗,瞧着可怜极了。
叶澄莫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收回了想要替沈蜜儿拭去冷汗的手,他见沈蜜儿不知怎地几乎站立不稳,便自作主张将她扶到桌边坐下。
隔着衣料接触到沈蜜儿的肌肤,叶澄神色不自然地顿了片刻,面上飞起红晕,不由想入非非。
他与沈蜜儿十来年未见,他的未婚妻如今已经出落得这么清丽动人,叶澄只觉心中像被塞入了酸涩的棉花,他从此只想好好地呵护她、怜惜她。
沈蜜儿自然没有察觉到叶澄的神情,理所当然地,她被老旧木桌上突兀出现的钱袋攫取了视线。
打开钱袋,里面约莫是十两碎银,泛着银色的光泽,与屋里周围残旧的陈设堪称格格不入。
见沈蜜儿看到钱袋也是面露疑惑的神色,叶澄心下大定,神情也松快起来,“蜜儿,这钱…我一过来就瞧见这钱摆在桌上。”
叶澄顿了顿,瞧着沈蜜儿好似已经反应过来这钱的来处,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蜜儿妹妹,这钱是谁给你的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蜜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她苦笑了一下,动作很快地抹了一下眼睛。
现下这些银钱都是沈安的救命钱。
对弟弟病情的担忧抵过了虚幻缥缈的自尊心,沈蜜儿心下一片木然,没有被激起半点被用钱打发羞辱的不忿,她连自嘲的心绪都来不及萌生,也顾不上身后叶澄的问询,抓起钱袋就往孙大夫的医馆走。
沈蜜儿将沈安这些天欠下的诊金与医药费一并结清,她与孙大夫商定,她和沈安就在这两天动身出发去长安,她又问明了孙大夫的师兄在长安的具体消息,请孙大夫拟了封信,到时一并带上。
沈蜜儿才出医馆,就见叶澄直愣愣地等在外头,她心下微讶,这才有闲心仔细瞧了几眼叶澄,眼前的叶澄生得唇红齿白,是她印象中那个笑起来总是温和灿烂的邻家哥哥没错了,叶澄的气质温文可亲,眉宇间也没有谢忱的那份凌厉,很容易就能让她回忆起童年时她与家人和叶澄一起度过的那段幸福平静的日子。
但她现下只要一见到叶澄,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谢忱的事,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面对叶澄,沈蜜儿勉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柔和了语气,“叶澄…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叶澄闻言一愣,他向医馆的帘子里望了一眼,面露担忧,问道:“蜜儿,出什么事了,里面的人是谁?”
村子周围的人见沈蜜儿身边多了个面生的男子,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沈蜜儿见叶澄要往医馆进,下意识地拦住了他,低声道:“那是我弟弟,沈安,大夫说他有喘症与心疾。”
她拉着叶澄往外走了几步,躲开了村里人的视线,“村里的大夫治不了安儿的病,再过几日,我会带沈安去长安求医。”
沈蜜儿抿了抿唇,道:“叶澄,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他怎么会没事?他当然有事!
见沈蜜儿丝毫没有提起他们婚约的意思,叶澄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重新起了个话头:
“那兴许是误诊呢?”
叶澄这句话仿佛给沈蜜儿点燃了希望似的,他见沈蜜儿昂起如玉的面庞看向他,喉结滚了滚,接着道:“说不准,镇上的大夫医术高明些,能替安儿治了呢?”
“蜜儿,就算要带沈安去长安,也得再多看几个大夫再下定论为好啊,长安与此地相去甚远,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万一路上颠簸反倒对安儿的病情不利呢?”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都容不过沈蜜儿反应,她本就神思不属,听完叶澄说的话,觉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叶澄见状,出主意道:“沈安病着,不方便挪地方,那就先去镇上的医馆将安儿的症候与大夫说了,说不定能有诊治之法呢?”
沈蜜儿点了点头,她声音恍惚又轻飘,“那我去一趟镇上。”
走了几步,沈蜜儿发觉叶澄仍跟在她身后,她拧了拧秀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瞧向了他,有些不悦道:“你跟着我作什么呀?”
叶澄见沈蜜儿讲话都中气不足了,她的言语刚说出口就像要飘散在风中一样,他实在担心沈蜜儿人也要像纸片一样被风吹跑。
他于心不忍道:“我担心你!与你一同去。”
沈蜜儿不想跟叶澄有多牵扯,无奈她赶了几次,叶澄都跟只小狗一样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她实在拗不过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医馆前,沈蜜儿将叶澄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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