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跳槽前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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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安卡·弗拉基米尔并没有与之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是个孤儿。
“你的父母没有教育过你在与大人物说话的时候应该更加诙谐有趣一点吗？”如果没有戴面具，安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看到黑面具那绝对不善的脸色。
“但是我很抱歉，西恩尼斯先生，我只是一个孤儿。”安卡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因为他真的只是个孤儿，任何有关父母的信息他都不知道。就连安卡他现在用的名字甚至都是从书里看到的，虽然在成长过程中得到过别人的帮助，但是他的确没有拥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
因此，他只是平静地抬起了眼睛与黑面具对视。
此刻，二人的视线完全对接。
“我很抱歉，西恩尼斯先生，我只是负责搬运尸体的运输工，进行这种工作穿正装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再一次进行道歉的安卡盯着黑面具的眼睛说道。
这一次，他虽然是在道歉，但是眼底的笑意藏到了更深处。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漂亮而又昂贵的蓝宝石。
“哦？你说得很对，但是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搬运的会是红头罩的尸体——所以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在最后话音落下的时候，安卡敏锐地听出了黑面具声音中透露着对他这个小小打工人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愤怒。
对于黑面具而言，他这个看起来连一件正装都没有的年轻人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虽然安卡现在正与黑面具对视着，但是他眼睛的余光依旧是看见了黑面具的手指在扳机的位置不断摩擦假面会社的老大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
黑面具本该直接当场射杀安卡，但是他好像陷入了短暂的纠结当中。
安卡很想耸耸肩表示无奈，但是站在黑面具背后的那位秘书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眨着眼睛疯狂暗示他不要做出一些多余的事情。
秘书小姐比其他人更加懂他们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黑面具手底下的打工人，都是为了一点钱然后各种卖命，大家互相照顾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这就是唇齿相依的道理。
“我很抱歉。”安卡再次表达了对黑面具的歉意。
在黑面具逐渐变得微妙而又危险的眼神当中，他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原因:“我今天开车运送尸体去焚化厂的途中不小心把你的某个保镖给撞晕了，他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我没其他办法，只能翘班来替代他。”
回答完黑面具的问题之后，安卡低下了头保持了沉默。他已经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接下来他就看黑面具会给出什么答案了。
大不了也就一死，好吧，可能是同归于尽。反正最后亏大了的绝对不会是他安卡。
安卡的大脑里冒出了一些刺激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绝对会大骂小疯子，但是可惜这一切黑面具什么都不知道，他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安卡设想的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黑面具不仅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他反而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
虽然真正的事实其实是哥谭市最大的黑道组织之一——假面会社的老大在这一刻差点气晕了。
黑面具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就是他的钱真的全部都砸在废物身上了，而那群废物是真的废物，没有掺真货的那种废物。
这是一件悲伤而又十分残酷的现实。
黑面具自认为他的贴身保镖不说全都是行动派的精英，但有一大部分人都从黑门监狱里出来的狠角色，他们就算再拉胯，也不会轻易就被一个尸体搬运工给用车撞进医院了吧。
大家都是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不可能垃圾成这样，除非是……
黑面具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他满怀期待着看向了那个把自己保镖撞进医院的尸体搬运工，“kid，你会近身格斗吗？”
“我对一打多很有经验。”
“那你会用枪吗？”
“我擅长远程爆头。”
“好，那现在这支手枪给你。”
黑面具将手枪递给了安卡。
“这是一支制式手枪，他看起来很配你。”
看着为自己努力工作的年轻人接住了礼物后，黑面具转身面向保镖们摆了摆手，他用愉快的语气发出了简明的命令。
“你们马上去仓库给这位自信满满的年轻人找一把崭新又好用的狙击枪……哦对了，kid，你叫什么名字？”
黑面具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那个不知名字的年轻人。
“安卡·弗拉基米尔。”
“这听起来很不错。”
“我也这么认为，亲爱的西恩尼斯先生。”
“很有意思，你们记得将东西交到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手上。嗯对，你们必须让他满意，顺便帮弗拉基米尔找一套枪械保养套装——那支枪摔在了地上估计出现了一些伤痕。”
黑面具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准备好一切后，我们就去阿卡姆接我们的客人小丑出院。”
罗曼·西恩尼斯看起来格外自信，当然他也可以这么自信，因为小丑是黑暗骑士蝙蝠侠的最大敌人，而蝙蝠侠是哥谭市罪犯们的噩梦。
黑暗骑士以恐惧压制犯罪分子。
而小丑同样也是恐惧的代表，不，他同时也代表了混乱与罪恶，他是在罪恶都市哥谭市扎根最深的罪犯。
所以，黑面具信任着小丑。他信任着小丑的能力就像是信任自己的钱一样。
“我们需要让小丑来帮忙杀死红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