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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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什么玩意儿?
程骁淡嗤出声,“不是,祖宗,我们这一圈都是一块长大的吧?你有什么不知道?还需要玩这个?”
柳秋秋瞪他:“怎么我就没不知道的了,又不是一直在一起,你们动不动出国一个动不动走上几个月几年的,再说了,平时你们玩得也不少哇,感情上我知道个屁?多的是我不知道的。哎你是不是玩不起啊?一句话,来不来?”
程骁撸了把袖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屹岸先不乐意了,“你隔这扫射呢?怎么还人身攻击,谁就玩得不少了。”
柳秋秋想不通:“这里就我们几个,你紧张什么?”
陈屹岸面无表情:“维护下我的名声。”
“嘁……”
陈京仪坐在他旁边柔柔地笑。
陈屹岸的眼神扫过她这边。想起她转达的柳秋秋的叮嘱,他勉强点了头,“行,玩。”
程骁也被激得点了头,柳秋秋再看其他人,都没意见,宋卿时的话,嗯……她自动也归为没意见。寡不敌众、寡不敌众。
宋卿时懒得跟她计较,算是默许。
柳秋秋今晚要做的可是大事,她自己都有点紧张。她不是不怕宋卿时,因此!更显她勇敢了不是?
柳秋秋没有做手脚,该是谁就是谁,连续五局都不是宋卿时中招。陈京仪偷觑她一眼,嗯……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柳秋秋一点不慌,看上去甚至还沉浸其中玩得很开心。
虽然一开始是有人觉得没兴趣,但越玩兴致就越高,他们渐渐上瘾,氛围也炒热了。
柳秋秋很是满意。
她也不着急,静静等待时机。
第七局,终于终于,落到了宋卿时身上,柳秋秋激动得都要跳起来。
她反应太大,宋卿时气定神闲地靠坐着,眼神中带了审视。
柳秋秋轻咳一声,稳定了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佯装镇定地开始问:“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柳秋秋心里冷笑,老狐狸,猜到她要出手了?她说:“大冒险是从这里走出去,和你遇到的第三个穿黑丝的女人要到微信。”
宋卿时:“……”
他生生给气笑了,指了指刚才选了大冒险的两人,“他们是喝酒,隔纸吻,到我这是什么?”
柳秋秋振振有词:“哎,这样才好玩嘛,总不能都是千篇一律的惩罚,那多没劲呀。”
宋卿时倒是准备听听她到底想做什么:“说说,真心话。”
柳秋秋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站起来往他那边倾,手握成话筒的姿势凑到他跟前,激动到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要玩就来真的,必须诚实回答。问,你现在心里有人吗?注意,指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心上人。哪怕只是一点在意也算。好了,请作答——”
陈京仪捂脸,你真的不要再明显一点哦。
陈屹岸脸上挂上了看好戏的笑。
宋卿时手上拿着酒杯在晃,他低眸看着杯中酒,在她问完之后,有短暂的沉默。
柳秋秋并不催促,她很耐心。
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又叫人来倒上一杯——连饮两杯烈酒。喝完后,他遥遥一举杯,示意:“过。”
柳秋秋这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这些问题到底是想问些什么,在场有一半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这两杯酒利落下肚,痛快到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干完了,这一局就这样翻过去倒也算是够格了。
其他人没有再追着他的意思,准备就这样掀过去,再咬着就没意思了。他们寻思着收敛点,别再那么刻意地搞这个,但柳秋秋很执拗,她在宋卿时放下酒杯后,还依然站在他身前,气势汹汹地追问:“宋卿时,你对逢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直接给我说个亮话行不行?!”
大概是觉得他不会理她,她很重地吐出口气,眉头紧皱,往旁边狠狠挥了几拳以发泄,嘴里低骂了一声。
宋卿时下颌线紧绷,眼底的墨色太过浓郁。全场寂静中,只听得他哑声道:“真是当妹妹疼的。”
现场因为他们俩的这场交道而格外安静,所以他的这一声清晰可闻。
给个亮话?
这就是他的亮话?
柳秋秋冷嗤了一声。
见场面僵硬,其他人全都开始打着圆场。
她深呼吸几下。
在其他人的强行拉劝下,柳秋秋不情不愿地咬紧牙走回座位。
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气得不轻,但是在憋。
说完这一句后,宋卿时再没发过一言。他的脸上很快地掠过一道灰暗的阴影,仍是坐在那里,半垂着眼,长睫半掩眸中思绪,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沉默。
程骁硬着头皮,哈哈笑着准备将这一趴掀过去。
柳秋秋却不领情,心口还憋着气,索性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叫他追个人就那么难!”
程骁真是要给她跪下了。这一话题是揭不过去了是么姑奶奶?
柳秋秋以为宋卿时应该不会再回,却没想到,忽听得沉默良久的人启了下唇,“没那么简单。”
她一愣。
宋卿时抬手示意了下,很快又有一杯酒交到他手边。他沉默饮尽,只留一句:“再给我点时间。”
柳秋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不满地瞪着他。纯粹是被这人给气的。她盯了他一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章筠是不是回国了?”
宋卿时神色淡淡,不置可否。他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准备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忽的震了下。
宋卿时先看了眼跳出来的消息,不想,在看清消息后,他一直平淡的脸色忽变,眉心蹙起。
是逢夕。
一晚上没回消息的人。
逢夕: 【宋卿时,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他定定看了三秒钟,脑海里就已经不知捋过多少遍事情、给出多少猜测。只见他忽然站起身,抄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带起一阵风。
坐他旁边的陈屹岸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手:“你干什么?!你他妈疯了吗?你刚干完三杯威士忌!不,不止三杯吧?刚才你是不是还喝了点儿?”
柳秋秋问:“什么事啊?出事了?”
他眉头紧锁,颔首,“我去趟沈家,可能出事了。”
沈家。
还能是谁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柳秋秋心里狂爆粗口,日了狗了,上一秒说是当妹妹,下一秒又能为她疯成这样?这他妈是当妹妹吗?
还不肯认?她恨不得将手指戳上他的额头——一条消息就能让你急成这样,刚灌了那么多酒还半点不顾,只因为她在沈家可能出事,就二话不说地要去接她,你还敢说你对逢夕没有逾越之情?你看我信不信你半个字!
真是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死硬!
生气归生气,但正事要紧。柳秋秋没喝酒,她抢过他的车钥匙,拽他:“走!我开车。”
她觉得要是这两人能走到结婚,他妈的她得坐主桌!
等出了那门,走到外面,他们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暴雨,风也刮得厉害,呼啸声能掩盖过世间所有声响,今晚的天气——竟是恶劣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