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热(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br />——主要是为了,稍微缓解下心头的罪恶感。
各种用具都很齐全,逢夕也都经常使用。她熟稔地操作着,几分钟时间就煮好了,端着走上楼。
宋诗谙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靠在门后,心跳跳得飞快,几乎要冲出胸膛。
如果没有她刻意等过的十分钟,那她煮好送过去时,他应该是刚开始洗澡,或者还没开始洗澡。她送进去再出来,也就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是他刚才会答应她送进去的原因。
但是她刻意等了十分钟,才喊来逢夕。逢夕抵达厨房时,他应该刚拿好衣物进去洗澡,正常来说,应该刚好进去三分钟。就算速度再快,进去也不会超过五分钟。
逢夕从煮完咖啡到送进去,大概需要七八分钟。
只要时间卡得好,一切就会如她所愿——
虽然宋诗谙说直接将进去就行,但逢夕还是敲了两下门,见确实没有回应后才走进去。他们房间相邻,布局亦是相同,更别提她又不是没来过。
逢夕径直走到书桌前,他的桌上有很多文件,各种数据、信息、报告。密密麻麻的文字,复杂难理的数字,但是他就是能将这些尽数掌控,运筹帷幄。她没有多看的意思,将咖啡放好后便准备离开。
也是这时,浴室传来动静。
这个声音她知道——是开门声。
逢夕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她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不敢动,四肢僵硬,仿佛有死神开启倒计时。
下一秒,宋卿时果真出现了。
就如她所设想的那般。
一切也并非是她多想。
但在最后一刻,她冷静下来后还心存着希望,乐观地想,或许情况也不至于有多糟糕。
这只是一桩小事。
她只要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再离开就好。
她稍稍放轻松了些,扯扯唇,刚要说话,可撞进眼里的他——
上半身是裸的。
逢夕再次怔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穿上衣服的时候还不曾叫人觉得什么,但一脱衣,肌肉尽数显露。结实有力的力量感充沛满盈,腹肌块块分明。
上面的水痕未干,沾染湿气,时不时滚落一滴,更加抓紧人心脏,无声地为现有的窒息添上浓重一笔。
这、可这,似乎并不是她能看的东西……
周遭的空气好似粘黏住了,以至于她觉得呼吸如此困难,呼吸困难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心跳快得根本不正常,持续在加速。
她对这个意外始料未及,砸得她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一男一女,独处室内,又有一方衣衫不整。
暧昧丛生,这局面,怎么看都不太清白。
夜里的光线和寂静又给这个意外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可言说的意味。
她像是突然闯入成人世界的一头纯洁的绵羊,一下子手足无措。
脑海里自动配上了姜暮雨的声音、她自己的独白:看不出来他的身材竟然这样好……
穿上衣服,西装革履,从来看不出来西装之下会有这么多块结实又有力量的腹肌。肩宽腰细,比例很好,看上去触感也当是会很好。
男人的力量感在这个画面中尽显。
可是这一切,发生得太不应该。
女孩脸上染上了樱色。
又何止是她一人愕然。
宋卿时眉骨折起,维持原有的动作用毛巾擦了把头发后,吩咐:“闭眼。”
他的嗓音沉冷,辨不明其情绪,但是是久居上位者惯有的强硬气息。
事出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也做不出反应,此时他的吩咐出现得尤为及时,她根本无需思考,便照着闭上了眼。
——在她进一步深入窥伺之前,闭上了眼。
空气中好像都染上了潮湿的水汽。
还是滚烫的热气。
衣料展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室内也尤为明显。
等宋卿时许她睁眼之后,果然,他已经穿好浴袍。
衣着规整,冷意斐然。
刚才的一切仿佛南柯一梦。
消失得干净,了无痕迹。
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镇定,“你怎么会在这?”
逢夕终于寻回自己的神识,她一觑旁边书桌:“诗谙让我煮杯咖啡送进来。还说你们说好了的,直接进就可以……我敲了门,但你应该没听见?”
她有些懊恼。
宋卿时眼眸转深,稍稍一想,宋诗谙那点心思就已经在他面前显露无遗。
这只羊还当真是被骗进来的。
但现下他也还顾不上收拾那个,只能先处理这个。
逢夕出去后,顺手关上了门。
她的心跳还未平复。
过了很久,她才感觉踩在了实地上——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虚幻感太重。
这太突然了。
主要是没有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做个心理准备,刚刚才会这么惊讶无措。
不然。
这个意外,她还挺喜欢的。
逢夕倚着墙闭眼冷静了会。一静下来,刚才很多忽视的细节都在脑海中涌现。
比如,刚才他刚洗完澡,他在出现的时候,雪松的味道也一起袭来。淡淡冷冷的,如高山雪,不可亲近,更不可触。
……很好闻。
她刚准备回房间,一转身,却是撞上抱着手倚在她门口,不知看她多时的宋诗谙。
逢夕:“……”
她的脚步生生停住,神情亦是明显一顿,看得出来有被吓到。
逢夕有些郁闷,今天晚上她被吓到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超额?
她低声咕哝:“你在这做什么呀。”
宋诗谙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了一圈,打量完后,从隐晦的笑变成毫不遮掩的笑,眼眸弯弯地凑近逢夕,故意问说:“你脸红什么呀?”
逢夕下意识地摸了下脸,还没等她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脸红,也没等她解释或者狡辩,宋诗谙就嘿嘿一笑,扭身跑走。
最后那一抹笑,仿佛是在跟她说——你不用说,我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逢夕真是噎住。
她有些崩溃,想把人逮回来,但是早就没了影。
指尖抚上脸颊,她感受着温度——真脸红了吗?她以为她克制得很好。是宋诗谙故意诈她的,还是她的脸真红了?
回房间后,逢夕照镜子,觉得好像是有点红,但是站远点一看,又好像没有。
她放弃挣扎,将自己埋进又厚又软的被子里。
逢夕啊逢夕。
逢夕啊逢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