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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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铁门被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着门后的场景映入眼帘,一些林时迩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涌出水面。院子里有一口老井,以前她刚来的时候是没盖的,后来可能是因为多了她这个小孩,所以装了个压水器。
现在这个压水器还在,只不过多了些岁月侵蚀的铁锈。
靠墙角的葡萄长得旺盛,沿着木架子爬满了大半个院子。
阳光从宽大的葡萄叶子间隙中照下来,被分切成了细碎的光斑,洒在水泥地上头,拉出一片令人惬意的阴凉。
里屋的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深棕色的厚重铁门。
开门之后,与户外截然不同的冷意迎面而来。
地板没贴瓷砖就抹了层水泥,墙面的白漆掉了不少,整体看起来显得十分破败。
掉了半扇门的实木柜子,深棕色的餐桌,还有堆满了杂物的沙发,一台老旧的大肚电视稳稳地摆在柜子上,这一切似乎都还和她离开那年一样,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林时迩抹掉电视机上头的灰尘,脑海里浮现起自己站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大喊大叫的场景。
再往后走去,后院左边是一小块菜地,只是早已荒废,西红柿和杂草绕在一起,上头还挂着几颗青红相接的果实,茄子攀在墙角,与南瓜缠了个难分难舍。
往右边看,是一块被圈起来的鸡舍,但看起来似乎被荒废很久了,隐隐还能闻到一点鸡粪的臭味,不过已经很微弱了。
她关上后门,往楼上走去,整个房子不大,但也不小,总共三层楼。
二楼就是房间,三个房间一个厕所,主卧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她之前住的是次卧,正对着后院,虽然偶尔会被楼下的鸡吵到,但是从次卧的阳台看出去,不远处就是一片乔木林。
到了夜里,万籁俱寂的时候,就只剩下风还会不知疲倦地吹动树叶。
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冬天是萧条的风声,春夏是细碎的哗啦声,到秋天那声音就要更清脆些,不时会有几片叶子随着风一起落下。
若是能在树下走过,干燥的叶子就会像薯片一样发出咔嚓声,让人产生莫名的愉悦情绪。
仿佛脱离了年龄规矩的限制,重新变回那个七八岁的小孩。
想着想着,林时迩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拉开窗帘,推开了阳台的窗。
此时光线正好,风挟裹着别人家饭菜的烟火味钻进了她的鼻腔,还有镇上小摊贩的叫卖声,三轮车卖馍的喇叭声。
不等她多加感叹,在这些岁月静好的声音里穿插进了一串不太和谐的咕噜声。
林时迩摸了摸肚子,算了,还是先去吃饭,下午再收拾吧。
她想念家乡的凉皮已经很久了,在外面怎么找都吃不到家乡的味道。
从房子走到街上大概要十来分钟的时间,整个镇子不算大,但人口可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住,只是老人和孩子偏多。
街道上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慢慢悠悠的,就好像她们不是走在大太阳底下,而是漫步在公园森林之间一样。
大风吹过,路边的塑料袋卷着黄沙高高扬起,这本是一个偏远小镇上再平常不过的景色。
却让林时迩感觉到无比的安心,这是在大城市完全没办法得到的惬意和放松。
她漫步在街道上,心情是这段时间来前所未有最好的一次。
镇上的店铺不少,但是比起店铺,林时迩更愿意选择路边的小摊子坐下来吃,她没有走太远,就遇到了一个。
摊子是用三轮车改造的,被擦到发灰的塑料板上贴着价格,五元六元…价格良心地不可思议。
老板是个有些圆润的中年妇女,一看见林时迩走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操着一口地道方言问:
“凉皮还是凉面?在这吃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辣子和酸醋的混合香味勾得咽了口口水,毫不犹豫说:
“凉皮,在这吃。”
老板又问:“宽的扁的?”
林时迩:“宽的。”
“好咧,”老板动作利落开始切米皮:“坐那边等下哈,一会就好。”
摊子边支了张木的折叠桌,几张塑料凳,桌子擦得还算干净,就是不太稳当,晃得让人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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