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辅而行(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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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陷这案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姨父,一辈子插科打诨的过,临了老了犯下错,侵街[3]占了他人的屋舍,陛下也只是高高拿起,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轻轻的揭过了。

    只说姨父年纪大了,去通州待几年“服役”也就过去了,欠的钱也由他这个做侄儿的还罢了。

    这件事在朝中争议了几天,最后是这个结果收场,于是谁也不好再议论了。

    总不好指着陛下的鼻子说他这件事做错了吧。

    那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话毕,荀应淮也沉默了,谁都没有把话摊开了讲,可他就是明白了。

    这位女使背后的人,有这个胆子跟上头那位对着呛,那个人要么是权势滔天,想取而代之。

    要么,就是天子近臣,知道此举不妥,却没有办法扭转,所以才把这件事作为考题,说给将要科考的举子听。

    所期待的,就是有志之人的出现。

    他有的东西不多,能给的只有一腔孤勇。

    “你家主子有说不出的无可奈何,荀某愿尽绵薄之力。”

    烛火映照在荀应淮清俊的脸庞上,让他的五官更显得立体了起来,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如此,就是答应了。

    梧枝心中微讶,“公子不想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寻常人乍然遇到这事,都会慌不择路,恨不得刨根问底,想要知道自己将要效忠的人究竟是谁,是好是坏,要不要好处。

    公主的回答都是不回答,只有荀应淮,她说:“他要是问了,就告诉他实话吧,如果没有,”章颂清当时顿了一顿,仿佛和荀应淮是认识好多年般熟悉,叹道,“他不会问的。”

    真的如同章颂清的猜测一模一样,荀应淮接着补了一句,似乎是为了打消梧枝的困惑:“既然你家主子有这个胆识,荀某为了他这份信任,也无所谓问个究竟了。”

    “日后公子若有什么需要的,派小厮来吩咐一声就好。”说完躬身。

    梧枝眼见差事办妥就离开了。

    剩下母子二人在厅前,只余下两道呼吸声交替着。

    他们家的蜡烛不是什么好材料的,烧了半晌就见了底,慢悠悠的晃着,半死不活的残存一点点的光亮,连两个人的眼睛都照不分明。

    等到梧枝脚步声远到听不到,荀应淮沉声道:“母亲,今晚不能睡了。”

    “儿子,速速离开上京,哪怕开考前两日紧赶慢赶从城外进来,也好过趟这浑水。”

    一改梧枝面前的腿脚不便,荀母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包裹,把一堆东西塞到荀应淮手上。

    “早些时候我就让淳哥儿他们领着泫儿走了,你哥哥他们没必要惹火烧身,我就说是钱不够了,留个小厮陪着你就好,让他们先回通州等消息,没让那女使看出来。”

    “劳烦母亲了,是我引起的祸事,却连累你们也遭殃,”荀应淮眨了下眼睛,“走水路颠簸,但也快些,只能如此了。”

    说话间最后一点火光也熄灭了。

    遇到这种事,荀应淮也没心思再多废话,事发突然,一些寻常的生活用品是不能带了,收拾收拾书就径直带着母亲往夜色中走去。

    ……

    “公主,事情都办妥了。”梧枝上了马车,语气轻快的和车上的章颂清一一禀报,说着拿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腿,好松松筋骨,走了这么多家,就三四个是堪用的。

    “公主果然是料事如神,那荀家的果然什么都没问呢。”梧枝说完了在荀家发生的经过,捶着腿,对坐在一旁的章颂清夸口称赞道。

    却见章颂清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喜悦表情,反而砸吧出一点不对劲出来,转头问她:“你是说他的母亲一直在堂上,问那两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吗?”

    说着敲了敲腰间的玉佩,发出当啷响声。

    梧枝脑筋转了一圈,很是不解:“是啊,想是没什么好回避的,便也留下了。”

    章颂清咬咬唇,仔细回想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终于在脑海的犄角旮旯中翻出一点陈年往事。

    不对,在前世,这位荀母得到过一位老太君的称赞,而且荀应淮如此聪慧,若说其中没有她的教导,章颂清不相信。

    耳濡目染……可见荀母是个大智若愚的。

    章颂清对着帘外的车夫呵道:“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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