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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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在他走到公寓门口时，身后传来李穆的焦急中带着愤怒的喊声。

    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李穆快步走了过去，在他身后站定。

    他的眼里充满焦躁与不安，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让我跟在你身边，多一重保障不好吗？”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安保人员，但我那么多年的mma也不是白练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李英垂眸，心想李穆的身手，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他从小就跟自己一起打综合格斗，一打就是十多年。李穆大学期间还一拳ko过比他宽一圈的对手，赢得x州中量级格斗赛冠军。

    李英听着他背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心跳也忍不住快了起来。他现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精纺羊绒衫，甚至能隔着衣衫感受到身后人散发出的温度。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紧张，他故意放慢速度，缓缓地说道，“嗯，我知道。但是我的身手也不差，再配上一队人，足够了。谢谢你昨晚把我从酒吧带走，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但对方显然不想这么轻易让他走。

    “你在故意疏远我，对不对？”

    李穆的声线很不稳，他那向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时变得沙哑，他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明白，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自从邮轮回来后，你就彻底变了。不但突然不理我，还将我赶到了鹭市去给那个小项目当一只批文件的吉祥物。”

    “后来在南方，我救了李梧一命，叔叔婶婶对我的态度是正常父母那样的感谢，一向讨厌我的李梧也对我有了改观，只有你，反常的给了我很多钱，却不肯多看我一眼，就像我是为了那点钱才救人的。”

    “我以为我听话完成项目后，你对我的态度会有所改变，但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而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避如蛇蝎？”

    面对这一连串质问，李英仍然低着头保持沉默。

    他听见李穆问他：“曾经的我们，是那样地亲密无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读研……一路下来，我们互相扶持，从未分开过。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你突然变了。”

    李穆长叹一声，“我甚至已经不想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我只想知道，少白，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李英觉得他的整个身体都像麻木了一样，僵直着无法动弹。他的大脑模糊又清晰地悲伤着，他想说点什么，嗓子却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该说什么呢？

    哈哈，你其实是主角攻，命中注定会爱上宋溪文，我一恶毒反派，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还是，你其实是穆家的少爷，我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现在只不过是让一切回到正轨上？

    他说不出口。

    半晌，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然后放开。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李穆。”

    “爱情如此，友谊也如此。”

    “我不否认，你是我青春时期最重要的存在，可是，人都是会变的。你在成长，我也在成长，时间不可逆，成长也不可逆。”

    他终于转过了身，抬眼看向李穆，看着这个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深深爱着的人。

    “在这里，先向你道个歉，为我曾经的自私与不成熟。小时候我以为我把你带回家，你就是我的人，必须听我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我单方面地在向你倾诉抱怨。高考后，我甚至没有问过你是否想出国，就把你带出去了，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

    李穆眼皮跳了跳，虽然李英还没有说完，但聪明如他，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急道，“不是的，少白，你千万不要这样想……”

    “你先听我说完。”李英打断了李穆，继续慢吞吞地说道，

    “一转眼，我们都二十五了。都说二十五是个分水岭，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逐渐变得成熟，告别了过去的生活，开始考虑婚姻与未来。”

    “抱歉啊，一直以来，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我相信现在还来得及。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各自喜欢的人，与ta组成家庭，然后携手共度一生。”

    “李穆，你不用再围着我转了，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吧。”

    他专注地看着李穆，红色眼眸里泛着淬了毒的温柔，

    “等你找到的那天，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