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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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虫和谐相处。再说,那么大的蜘蛛从皮肤里钻出来,难道这些人都不疼吗?伤口又怎么会眨眼功夫就消失了呢。

    不过他也知足了,好歹是低武世界,否则周围的人动不动来个呼风唤雨移山填海,最后来一个破碎虚空,普通人可怎么活啊!

    “什五,你把剩下的人叫醒,打扫了一下客栈。”秦凤楼不想再去看地上的虫子。

    他郑重其事地面对柳白真说,“在下秦江楼,‘独上江楼思渺然’的江楼。苦读六载辛得高中,如今正要去川云州一中县赴任父母官。不知兄台姓何名谁,哪里人士,去往哪里?”

    柳白真好怕这种户籍调查。

    “我叫王真,真诚的真,没什么别的意思,”他紧张地自我介绍,“我也没读几天书,九岁上去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能说师门呀,差点说漏嘴。

    “去了一个小门派学剑,”他强行镇定,“我正赶路去码头,想坐船去找我姐姐姐夫。”

    有点心虚,问题不大。

    秦凤楼扇子一开,挡住憋笑的嘴。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会撒谎的人,倒是人如其名。嗯……虽然全名必不叫王真,但“真”这个字,一定是他名字中的一个字。

    没读几天书?看他衣服的确普通,可个头不矮,身体结实,皮肤更是洁白细嫩,那双手一看便不曾做活,倒是手指上有握笔形成的茧子……虽然位置更像是经常拿炭笔,改天问问他是否擅画。

    再说谈吐。

    王真此人说话不喜咬文嚼字,语言平实,时而一惊一乍,透着点可爱活泼。不过一个人是否受过教育,是能从这个人说话的断句和逻辑判断出来的。

    真是有趣极了。

    当然,王真——姑且就叫他王真好了,他最大的破绽还在于,易容。

    对秦凤楼他们来说,易容是最粗浅的破漏。不管多高深的易容,都比在口音,用语习惯,还有行为举止上的改变更容易看出来。后者才是高等级的易容。

    恰好王真使用的是最低级的易容,即只在脸上做些伪饰。他自己可能没发觉,他额头上那块凸起的胎记边缘已经有些翘起,而改变肤色的妆粉也因为流汗几乎没了,露出的皮肤又白又嫩。

    哎,他要不要戳穿呢?

    “可惜了,”秦凤楼扇子敲了敲手心,微微叹息,“你去码头,而我正从码头来,你我要去的方向竟然相反。”

    他眼角一扫,就知道柳白真心里大概还松了口气。

    好没良心的小动物。

    柳白真生怕他来一句不然我送你吧,赶紧转移话题:“你是去做县令吗?”

    秦凤楼放过他,含笑道:“一地父母,自然是知县。”他提醒对方,“县令是前朝的称呼,万不可混淆。”

    “哦……”柳白真点头。

    他抬头看看秦凤楼,心里那股对学霸的敬仰又冒出头。真牛啊,什五说他才二十二岁,竟然已经考上进士做了官!看他有这么多护卫就知道他出身富贵,却还愿意从基层做起,太优秀了秦同学!

    既然两人要交朋友,他便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秦凤楼哭笑不得。

    “你啊,你可知每年缴税粮三至六万石方为中县,我家中有钱疏通,所以选了富裕的地方做官,当不起你这赞美。”

    柳白真这个人,性子颇有点执拗,俗称一根筋。

    他看人时常凭第一印象,第一印象不好,哪怕后续认识到了,也改不了态度。故而他现在认定秦凤楼勤学爱民,任凭对方如何自谦,他也过耳不过心。

    用后世的话说,他对秦凤楼的滤镜已经堪比城墙的拐角那么厚了。

    “自谦过头也是一种自负,秦兄!”他批评秦凤楼。

    秦凤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哇,一下子笑得柳白真小脸通黄。

    其余护卫听到他的笑声,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位主子发什么疯。上一回听到他毫无顾忌的大笑,那还是上一回……至于到底是哪一回,太久了,记不得了。

    反正他们主子会微笑,哂笑,讽笑,怒笑,冷笑——就是不怎么开怀大笑。

    什五心事重重,但也不由想到,王真这小子倘若加入他们护卫营……哎呀,那他们日子一定会好过许多。他再也不必鞍前马后伺候这难伺候的主子,只要把王真丢过去,主子就能自娱自乐了昂。

    好心动。

    他摇摇头,把这绮思抛到脑后,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主子,我们在后院拆房里找到了原店家,您可去看看?”

    秦凤楼蹙眉,正要点头,就看到一旁的年轻人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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