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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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道歉,语气却没有丁点不好意思。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弗咬着唇,低头看手里黑乎乎的的灯架,只一瞬涌起的欢喜悉数不见,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只兔子灯,轻而易举就能被摧毁。
燕思雨看不过去:“哥,你怎么回事?”
燕珏弯唇看着苏弗,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只兔子灯吗,我赔她便是。”
说完,脚步轻快地走到桥下,挑挑拣拣选了个更加精致的兔子灯,下面还缀着细碎流苏,光影从缝隙间流泻而出,他心情大好。
回去时,两人已往马车上去。
燕珏小跑几步,在苏弗入车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拿着。”不由分说递到苏弗手中。
她看了眼灯笼,又推回燕珏怀里:“我不要。”
燕珏这才发现,她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烧坏的灯笼,将那素白小手染得漆黑。
“都烧烂了,留着作甚!”他蹙眉,伸手便要去夺。
苏弗避开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雪色斗篷霎时沾上污脏,她也不介意,只嫌恶地躲着他,头也不回往车上去。
燕珏死死盯着落下来的毡帘,忽然把手里的兔子灯狠狠掷到地上,犹不解气,抬脚碾了个稀巴烂。
他心里憋着气,横竖发作不出,便翻身越上大马,朝着红香阁奔驰而去。
韩丘瑾和卢恩正在喝酒,靠着软塌给堂中歌姬打拍子,听见哗啦珠帘响声,抬眼便见燕珏暴躁地走进来。
一进门便扯开大氅胡乱扔到旁侧,顺势跨坐到圈椅上,拿起酒壶对嘴饮了半壶。
酒水沿着唇角淌出,蜿蜒成细细的水流没入衣领。
接着便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姑娘,着绯色薄纱衣裙,脚腕手腕皆戴着铃铛,赤着脚从裘毯上缓步挪动,眼神勾人一般,沿着燕珏的桃花眼,一直望到他翻滚的喉咙。
“妾听韩郎君说您要来,便早早沐浴焚香,换了新衣,总算把郎君等来了。”话音刚落,人像是柔软无骨的花枝,倏忽落入燕珏怀里。
双臂如纤细的藤蔓,不轻不重勾着,柔荑摩挲他的后颈,面上露出浓淡适宜的笑,燕珏低头,嗅到她身上的花香,似是栀子,味道直往心口钻。
青楼里的香,便是再纯都搀了东西。
他单手搂住姑娘的腰,往上一抬,双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
姑娘发出娇吟,如同一汪春水软软的伏在他身上,左手沿着那酒渍慢滑,唇瓣微微启开,吞吐着香气想要再行窥探。
却在抵达的前瞬,被燕珏牢牢箍在掌中。
桃花眼泄出一抹调侃,轻佻肆意:“去洗了,快。”
温和的语气,姑娘脸色一变,倒也没有唐突继续,乖巧的扶住他双肩坐直,凑到他脸边亲他腮颊。
燕珏不躲,面上便留了个红色唇印。
姑娘走后,燕珏掏出帕子擦脸。
韩丘瑾摁着软枕屈膝,扬了扬下颌笑道:“你今儿不大解风情,人家红音为了等你,可是推了两个客人,专程要为你试弹新曲儿的。
你倒好,还嫌弃人家香味不对,哪不对?香的我骨头都酥了。”
韩家是新贵,前些年韩贵妃受宠,一家鸡犬升天,不仅将外地的父亲调到京城任守城都督,族中不少子弟更是跟着受封升迁,多半是清闲的散官,却都靠朝廷俸禄养着。
韩丘瑾是贵妃亲弟弟,自然更加散漫,如今在北司混个闲职,每月也只初一十五去署衙听训,其余时间到处浪荡,可谓燕珏铁杆儿狐朋狗友。
看见他,燕珏便想起今夜桥头之事,当即火冒三丈,抓起酒壶朝他掷去。
韩丘瑾眼疾手快,偏头避开,也是急了:“燕五郎,我招你惹你了,想砸死小爷啊!”
卢恩看出不对劲儿,也跟着盘腿坐起来。
两人狐疑地看向燕珏,见他一声不吭,满脸郁结,便知他心情不爽,便相继跳下软塌,一左一右夹着他。
“被你娘打了?”
“滚!”燕珏拍掉肩上的手,“韩十二你离我远点,看着就来气。”
韩丘瑾莫名其妙,想刨根问底,被卢恩使了个眼色。
两人便陪他坐下喝酒,十几年的交情,彼此什么德行都清楚,燕珏今夜是来消遣,可没心思与人解释。
喝到半夜,眼看就到子时,燕珏起身离开。
卢恩迷茫的看着韩丘瑾:“你是不是欠他银子?”
韩丘瑾摇头:“上回赌坊输的都还他了。”
“那就是女人,你抢他女人了。”卢恩笃定说道。
韩丘瑾就差蹦起来:“京里谁能从他手里抢人,那些小姑娘肤浅的要命,个个沉迷他的美色,要抢也是他抢我的!红音也就罢了,连绿云都对他另眼相看,道月底要给他跳支胡旋舞。”
他喝了酒,提到郁愤处便停不下来。
卢恩脑瓜子嗡嗡响,摁都摁不住。
他也是想不开,本来快春闱了,合该待在家中备考,怎么就又摸到红香阁,同这蠢货喝起闷酒,到底是定力不足,贪恋享乐。
怕韩丘瑾喝大,卢恩忙夺了酒壶藏起来,好容易半推半就把人带出阁楼,塞上韩家马车,便赶紧往家中疾跑。
他可听韩丘瑾说了,方才路上遇到褚嘉平,那厮正要回家看书,虽说平日里便不如他用功,但好歹春闱考试不能落后过多。
也省的长辈念叨,想想头都要炸了。
却说苏弗回去后,燕思雨提了两盏灯笼过去,也是兔子灯,她怕苏弗难过,在那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虽也骂燕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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