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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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及。

    所以她在育儿一道上，从来都感觉良好。

    孩子们性格不同，各有各的优点，虽然仍需她操心，但她一直为他们感到自豪。

    没想到，死都死了，她竟然在儿子们的教育上惨遭滑铁卢。

    “啊？咋了？”柱间低头看看自己，一脸迷茫。他刚想求助弟弟，却见弟弟毫不犹豫地别过脸。

    严胜：你自求多福，我无能为力。

    嘭——！

    一枚新鲜出炉的栗子出现在柱间黑漆漆的头顶。

    “不要在别人的地方随意大小便啊！你这逆子！”

    严胜瞳孔地震：重点居然是“别人的地方”吗？？？

    ————

    经过由柱间自导自演的闹剧，气氛和缓下来：总是惹祸的长子柱间，平静看戏的三子瓦间，如果加上远在千手驻地、此时正拼命学习的扉间，倒是与千手族长宅邸欢脱搞笑、鸡飞狗跳的日常无异。

    许是被气氛感染，年纪小、肩膀尚且羸弱的柱间绽放出一个心安的笑容。“如果扉间他们也在就好了。”自觉说错了话，他连忙更正：“嘛，他们都在家里，什么时候都能见到。只是我和瓦间现在还有任务，不能和母亲你一起回家了。”

    一旁的严胜早就预料到他这不成器的大哥会作何反应，可即便是心里有谱，却也不免被他堪称天真的童言稚语逗乐。

    “……”面对长子，千手直子头疼的次数总是更多。

    天底下的宴席，终究是要散的。

    这对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来说，并不那么难以接受。

    顶着满头包，柱间的脸上升起对母亲的不舍，不安地搓了搓手：“我也想扉间板间了。”他想要凑上前去埋在女人怀里，又顾及方才令对方生气一事。

    千手直子发泄了怒气，又恢复到平日的模样。她见长子踌躇，心尖一软，主动揽住柱间小小的身体。

    “如果不是十六夜，我此时已身处净土。”她低头，尖尖的下巴抵着孩子温热的脑袋。“如果你们下次再次见到我，不要放松警惕，那一定是敌人的幻术。”

    “我已经违反了因果，不会再有下一次见面了。”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完全不知道这番话会对她怀中的柱间带来怎样的冲击。

    严胜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在千手直子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一阵堵心，对方的叮嘱十分周全，周全到冷漠的地步。

    不仅仅是离别，甚至直接斩断了他们心底的那份希冀。

    严胜甚至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想到直面这份残忍的柱间会是怎样的表情。

    对方的天真和乐观，都只是建立在千手直子不会真正离开人间的臆想上。可臆想终究是臆想，面对残酷的现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如风中沙、水中花，看得见，握不住。

    果不其然，身高堪堪达到千手直子胸前的柱间迟钝地眨了眨眼，圆圆的黑色眼眸泉涌似的流下泪来。

    “怎么会呢？母亲你现在不是正好端端地站在我和瓦间的眼前吗？”在千手直子伤感而怜惜的目光之下，柱间无师自通了自欺欺人。“就、就算您现在和我们分别，那也是暂时的呀！五大国之中，身怀家传秘术的忍族数不胜数…对了！还有那些不出世的隐族们，他们总有能让我们再次见到您的方式吧？对吗？”

    “对吧？是这样没错吧？瓦间，你和扉间一样，总是懂得比我多，你快反驳她啊。瓦间！”见女人似是不忍地移开视线，柱间又转头看向弟弟，强烈渴望对方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

    而他的声嘶力竭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