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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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声的“瓦间”令人潸然泪下，林中的鸟雀纷纷围绕在神社的四周，叽叽喳喳地鸣叫着。

    对此，十六夜也十分感动，站在原地思考自己难得早起是否为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对方从随身携带的忍具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各种药丸，颇有一番碾碎后全部给人灌进去的架势。

    见此情形，十六夜感到胃部隐隐作呕，于是决定结束这场闹剧。

    “别嚎了，他没事。”十六夜摆摆手，有气无力，“他只是太累了。”所以一时大意，让她侥幸得手。

    闻言，柱间愣愣地看向她，眼中带着令人不忍直视的乞求，像极了被伤害后还渴望相信人类的笨蛋狗狗。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纵然自诩无心无情第一人，十六夜也不免感到一阵心虚。“你验证一下不就行了。”

    柱间看着不知何时合上双眼的弟弟，觉得无从下手，于是他虚心求教。“验证？我该怎么做？”

    十六夜：……

    是不是因为她太久没有下过山了，没头脑与不高兴的组合配置已经风靡整个忍界了吗？

    “……你把手放在他的人中上。”

    柱间“噢”了一声，乖乖照做。

    在十六夜以为终于能清净下来时，声音再次响起。

    柱间：“然后呢？”

    她好悬一口气没吊上来。

    说你是没头脑，你当真是一点脑子不长。

    “有气儿吗？”十六夜没好气道。

    谁知对方竟然迟疑一瞬。“……有，挺慢的。”怎么办，他弟的呼吸好像真的很慢很长诶！

    十六夜想骂人。

    十六夜想打人。

    十六夜……

    身为靠谱的成年人，她自然不会自降身价与一个屁都不懂的孩子计较。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

    个鬼啊！

    姿容昳丽的女人毫无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上了年纪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片刻后，屋内再次传来声音。

    “他是睡熟了！”

    该死的千手！该死的佛间！该死的直……算了。

    直子已经死了。

    ———

    严胜醒来时，柱间刚好吃完午饭回来。

    见人直接坐起身，柱间急得打转，一个滑跪来到弟弟面前。

    “感觉好点了吗？”

    太阳穴的青筋突突，严胜微微蹙眉。“大哥，我已经没事了。”

    他努力回想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却发现大脑混沌一片，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只能忆起女人笑语盈盈地屏退门前两名巫女的场景。

    柱间一脸不赞同：“巫女小姐说，你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去拜访她，才交谈几句，就直接晕倒了。”

    说着，黑眸里的愧疚多到快要溢出来。

    “唉，巫女小姐明明是好心，我当时还误会了人家。一会儿见面，一定要好生道歉才行！”

    好心？误会？

    严胜尚未理清头绪，柱间又在一旁聒噪不休，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没有证据，严胜只能将疑惑默默埋进心底。

    在柱间炙热的眼神攻势下，他不得不吃了一些东西。休息片刻后，二人便再次前往神社正厅。

    这次有了引路的巫女，比早晨时二人的误打误撞快了不少。严胜和柱间顺着一条小路，穿过两旁建筑狭窄的缝隙，眼前豁然开朗。

    三座风格相近的建筑紧密地挨着，朱红色的柱子拔地而起，正面屋顶向前方延伸，覆盖正下方的回廊与阶梯，由于屋檐的弧线幅度较大、曲面明显，似舒缓的流水。

    领路巫女低眉垂眼，将二人领进中间的建筑。

    柱间从未见过这些，他瞪大了双眼，好奇地打量室内。而严胜却不同，他抬眸注视巫女的背影，紫眸深沉。

    他虽对神道毫无敬重，但也知道正殿为神社之中最为神圣的部分，人类禁止踏足于此的事实。

    而十六夜，正面含微笑地盘坐在神像正下方的蒲团上。

    “……啊！抱歉，我从未见过这些，一不小心看得入神了。”柱间羞涩地挠挠头。

    严胜瞥了一眼面色泛红的柱间：若你以前曾见过，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据他所知，就算是位于穷乡僻壤的不知名神社，其中的神职人员也不会心大到把访客放进正殿。

    除非，这里根本就不是神社。

    更何况，柱间乃忍者后裔。忍者，个个都高呼着“我命由我不由天”，除了千年前的六道仙人，严胜从未见过他们对其他虚无缥缈的存在而心怀敬佩。

    见一大一小流露出截然相反的神情，十六夜抬袖掩嘴，声音闷闷。“此地鲜少有人造访，若怠慢了两位，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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