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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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样还不能拦住父亲的话……但这已经是他们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拐角处的严胜表示赞同。
依照柱间的性子，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的举动显然是明智之举了。
不过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十分冷静的扉间居然也会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千手佛间口中的“任务”是怎么一回事。
父子三人极限拉扯了一阵，千手佛间也没有闲心和他们继续打太极，直接一拳将挡道的大儿子抡飞。
严胜：还得是你啊爹
扉间心有不甘，顾念怀里的板间，他不再有任何举动。
“母亲她……”
“够了！”千手佛间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差点撞上拐角处的三儿子。
鹰隼般的眼眸狠狠地在严胜身上扫视一圈，千手佛间冷哼一声，冷不丁跌进深紫色的双眸。
孩童眼睛里的冷静化作一把尖刀，戳得千手佛间的眼睛酸疼。他狼狈地避开三儿子的目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风带来了零星的话语，严胜听的并不真切——
“真没出息。”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不自量力的蠢儿子，还是说他自己。
…………
偌大的宅邸失去了为它掌灯的女主人，门窗里再没有透出暖暖的光线，冰冷而幽暗。
小兽们互相依偎，舔舐彼此的伤口。
看着报团取暖的三兄弟，严胜想了想，还是选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很快，他听到了加快的呼吸声。
柱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呐……我们始终都陪着瓦间，难受的话，直接哭出来好了。”
严胜靠着门，将手中的紫藤花对准月亮，而后，缓慢摇了摇头。
柱间的表情更加勉强了，他哂笑道：“……啊，是让我们不要担心吗？没关……”
“不，我并不悲伤。”
瞬间，空气里难以维持的友好氛围瞬间被暴力扯碎，硝烟弥漫，兄弟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哈哈、怎么可能呢……这个玩笑实在是太不好笑了，真让人意外…那可是母亲哦，是会对瓦间笑的母亲啊……”柱间颠三倒四的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严胜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没有开玩笑，大哥。”
轰——！
话音刚落，暗处不出声的扉间高高跃起，他怀里抱着一团东西，果断一脚踹向严胜。
严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想往旁边躲闪，但身体却突然僵在原地。
如果躲开，扉间可能刹不住脚，他怀里的板间可能也会被波及到……
于是他选择接受这原因不明的一踹。
……
兄弟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钻进扉间的耳朵。
大哥懦弱而可笑的找补
瓦间的毫不领情
扉间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
为什么可以和父亲一样的冷漠？
“瓦间，难道你不会感到悲伤吗？！”
扉间终究是不忍心，他发出了很大的咂舌声。
身体的方向稍微改变，他的脚擦过弟弟的身体，然后一脚将离严胜不到十厘米的地板踹烂。
“扉间……算了吧，瓦间他……他还小。”柱间走到扉间身边，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仿佛能注入力量。
借着柱间的动作，严胜方能看清——
那根本不是板间，而是一件做工精细、花纹繁复的女制和服。
“她只是伏在父亲的膝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扉间哽咽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然后慢慢对父亲说：‘我这一生，真的很幸福。你要照顾好我们的柱间、扉间、瓦间、板间。’”
“父亲答应了母亲，她笑了起来，然后…谁也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她说话了。”
严胜闭了闭眼，不可否认，扉间的话语确实使他心中某处轻颤。
那双紫眸依旧平静如水。
——扉间心中大骇。
“…大、大哥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柱间攥紧拳头，眼眶红红。
扉间一把揪住严胜的衣领，而后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失魂落魄地松了手，跌跌撞撞地回到阴暗的角落。
——将怀中的布料抱得更紧。
“你没有心吗？”
“瓦间。”
半晌，严胜突然调动起查克拉。
绿光莹莹，轻轻的拢住柱间和扉间的肩膀。
他能感受到，两人的查克拉在身体里剧烈翻滚，像是要破坏一切地奔腾着。
悲伤、愤怒、不安、担忧……情感之丝互相交缠蔓延，最后编织成一根极粗的绳。
绳子的一头系在他们的心脏，然后分裂成好几条，其中有一条，便系在他自己的身上。
严胜瞪大了运转【通透世界】的双眸。
或许看见了绳子的原因，他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羁绊的紧密，似乎他们连悲欢都能相通。
但是他还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为什么你会愤怒呢？”
千手直子的死并非人祸所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罢了，何况她死前并不痛苦，甚至认为已经得到了幸福。
千手佛间又有什么错呢，他也只是想让整个千手好过一些吧。
所以——
千手扉间，
你又是因为什么而愤怒呢？
扉间怔怔地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弟弟。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瓦间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总是一脸平静地接受着一切，小到兄弟打闹，大到母亲离世。
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那瓦间又为什么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