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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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撑着脑袋看他,他自己手握剧本对自己的命数能没他清楚?倒是左越一听有生机,立刻就竖起了耳朵,恨不得凑到小道士嘴边去听。顾三知:“世子可听过冲喜?”
“够缺德啊。”
闻言,徐原青忍俊不禁,没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道士能扯出这种话来,他药石无医,活不过弱冠的事迹在京城乃至大晟声名远扬,谁家姑娘嫁给他必定守活寡,更何况冲喜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小道士居然说得出口。
左越欣喜若狂,扯着小道士的袖子追问,“大师快说说,找谁冲?”
顾三知微微扭头示意他放开自己,而后不紧不慢的铺陈宣纸,左越急不可耐,忙帮他铺纸研磨,把笔递到他手中。
徐原青看着他煞有其事的落笔书写,纸上俊秀的字迹显现,真就写出了一个生辰八字来。
徐原青被他弄得也好奇了,他最后一笔提起就将宣纸抽出,还未看完纸上的生辰八字,就听身边传来一声“诶”。
回头一看,不知没头脑的炮灰向长远何时来的,看完生辰八字目光落在徐原青脸上,神色复杂,“这不是我的生辰八字吗?”
几人沉默,徐原青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小道士,眉头紧皱,“你们认识?”
向长远也一脸茫然,看瞎了眼的道士问,“大师认识我?”
“真是巧了,原来公子与世子相识。”顾三知也有些吃惊,站起身来朝向长远行礼,“实在对不住公子,世子曾对我有恩,我也是今日才窥世子命格有新运之迹,公子可放心,世子并非强人所难之人,您若是不愿,世子定不会强求。”说罢,不忘朝徐原青方向再行一礼,真是两方都不得罪。
徐原青听得头皮发麻,估摸着书里没这档子事啊,难道是病秧子和炮灰命格相似?所以能成一对?这都什么事啊!
他将纸随手扔下,叹一句,“无聊。”
左越此刻看向长远只觉他是天神下凡来拯救自家世子,眼中满是敬仰,不由得说出世子常说的话,“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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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原青院子里的黄梨已经熟透了,左越最近时不时摘几个吃,树上的叶子也只剩孤零零几片,晚秋天凉,府中四处都透着令人头疼的悲凉,皆是以为徐原青过不了冬而悲伤。
当事人倒是已经适应了,在屋里烤着炭火看话本,时不时咬一口黄梨,吃着酸涩不忘让左越给府里分一分,有多的给杨明几个,日子倒是过得顺心,唯一头疼的就是——能给他冲喜的向长远。
半月前在算命摊前,向长远知道自己能给他冲喜后就日日写信来,也不管此事他愿不愿,就自说自话,通篇都是一个说辞,他虽无断袖之癖,但若是救人一命,他愿意与世子结为兄弟。
谁脑抽想多他这种双商为负的兄弟!
左越捧着又一封书信,望着桌上还有尚未拆开的几封书信,小心翼翼的说,“世子,又送来了。”
徐原青咬牙切齿:“有完没完!”
左越轻轻将信搁在桌上,他侍奉世子许久,世子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对身边人其实很好,只是说话狠辣了一点,之前算命的就说世子活不过及冠,眼看就只有几月的时间了,他心里担惊受怕,病急乱投医,也对冲喜一事怀抱希望。
斟酌再三,小声的说道,“向公子也是因为进不来侯府才写的书信,这一日三封可见是真心的。”
左越小小年纪心思都写在脸上,徐原青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死,随手扔了一封信给他看,“你知道他写的什么嘛就真心。”
书里原主的死因的确有病痛所致,但那也是因为原主气性太大活活把自己气没了,而且不是弱冠之龄没的,估摸着都还有一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他活不过弱冠的传言。
他现在手握剧本,苟一苟避开外界因素,自己活自己的就是了,还信什么邪门的冲喜作甚,更何况对象还是能把他气吐血的向长远。
左越好奇的打开信看,字如其人,飘逸潇洒,内容就实在有些令人失望,除了说是愿结为兄弟之外,还絮絮叨叨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诸如他曾在某处遇到过一个瘸子神医,能治沉疴顽疾,他已命人去请神医。
还有,他在江州游历之时,听说有一株虚无草能治百病,他也叫人去找了。
左越:“……”他看完几封,不由得对这位将门的小公子另眼相待。
徐原青一语中的:“懵懂之中带着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