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恶师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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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来香迅速捏诀持阵法落地，手往地面一拍，阵法扩大延伸，手势一变，那阵法迅速凝聚在戚袁青脚下。戚袁青感知到还有另一道灵力在他脚边，脚一动触发阵法，瞬间被阵法力量打伤，嘴里顿时喷出鲜血，倒吸一口寒气，身体颤抖半跪于地。
白颜画已做好打碎那阵法的准备，但没想到阵法直接掠过他打向身后的戚袁青。
金来香伸手一把揽过千墨离闷在怀里，盯着眼前二人:“难道现在抓走他人的徒弟都不需要告诉他的师尊听吗。”
千墨离听见金来香声音，抬起脸，第一次觉得金来香莫名靠谱，见着有他为自己撑腰，赶紧呕出大口鲜血，抱着金来香的腰埋脸哭诉委屈。
“呜呜师尊你终于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杀人，那臭瞎子仗着自己的师尊是仙尊，胡作非为！甚至还诬陷我！我亲眼见着他把那些弟子杀了，我立马上前阻止，可惜功力敌不过还被他打了几十巴掌肋骨打断小腿骨折，要不是我逃得快他还想杀死我！”
“什么！竟有此事？！哪里疼了让为师看看。”金来香蹲下抹去千墨离嘴边鲜血，一副担惊受怕，嘴里哎呦呦心肝疼地叫着。
白颜画冷眼旁观看着二人表演的师徒情深，道:“金仙君，可否给此事做一个解释。”
金来香一听，道:“白仙尊打我徒弟，我打仙尊徒弟，此事扯平了，还要什么解释。”语毕直接带着千墨离离开。
白颜画望着二人背影，眉间凝蹙，这金来香果真是要护这万劫珠，二人关系也比他所想的还要更加亲密，必须得尽快夺取阴天血力，转身掠过戚袁青走远，道:“跟上来。”
戚袁青咳血站起，稳住紊乱的气息，跟在白颜画身后。
到得一湖边，白颜画道:“把你脸上的血洗干净。”
戚袁青听着水流声，蹲在湖面弯腰掬水洗脸。
“你修魔了是吗。”
戚袁青停下手里动作，回过头，如荼之白色面庞还挂着水珠，未洗净融化的血水凉渗渗淌过脸颊，那是修魔的人皮肤才会特显出的毫无血色的苍白。
白颜画见戚袁青点头，道:“你就这么大方地承认，不怕我把你赶出师门或是把你杀了。”
戚袁青摇头，站起来，比着手势在说:“因为我知道师尊也是魔。”
嘭的一声戚袁青瞬间被白颜画一掌打到树上，硬生生撞折断粗壮树木，戚袁青身体滑落下来，背后树木被血侵染一大片，嘴里血液流下染红青衣。
白颜画指节按住扇柄，脸色从未有过的冰寒，骇然恐怖，令人不寒而栗，走来道:“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戚袁青抬起头，雾色瞳孔望着白颜画，显不出一点情绪，冷静地比着手势道:“我只是闻到了师尊身上魔气的味道。”
“闻？”白颜画提起戚袁青，白扇从中间折开伸出一把白剑，搁在戚袁青的脑袋上，“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白颜画看着戚袁青的手语，才明白过来，这戚袁青虽眼盲却能清晰地嗅到每个人身上灵气的味道，而每人灵气的味道都不同，魔气正是灵气变污浊而来，最容易嗅之。
“荒唐，我凭什么相信你。”
戚袁青比手势道:“我能在万人之中找到师尊，就是闻到了师尊身上灵气的味道，师尊的味道是——”
“住手！”白颜画拂袖转身，不再看戚袁青比划的手语，收起剑扇，思忖着戚袁青的话，道，“这么说，无论那人再怎么掩藏，你只要一闻到那人身上灵气味道，就能辨别是魔是仙？”
戚袁青点头，又摇头，解释着自己之所以能闻到师尊身上魔气味道，是因为师尊有一秒放松了戒备，灵气对我而言犹如气味，风一吹便飘散，我便嗅到了。
但如若对方时时刻刻对世人都怀有很强的戒备和警惕，甚至仇视心，如砌一围墙围在身边，从不展露，隐忍性极强，他便嗅不到。
白颜画看罢，道:“刚刚与你打架的那少年，叫千墨离，出来护它的人，是它的师尊金来香。它的师尊，是魔是仙？”
戚袁青一手伸拇指食指，指尖朝下掌心向内，另一手仿“山”字，两手合并放在一起为“仙”。
“那么，千墨离呢。”
戚袁青手势一变，为魔。
白颜画神情划过一丝异样，果然如他刚刚看到的一样，万劫珠竟然修了魔。
“起来吧。”白颜画见戚袁青站起身形未免摇晃，面色苍白，下巴脖颈衣领处皆是鲜血，刚刚与千墨离打架时就受了伤，又被他重力一掌击在胸膛上，身体更为虚弱，便以扇抵住戚袁青脖颈，传输真气。
“后房的那些弟子是你杀的，功力也是被你吸收的？”
白颜画在楼阁上早已将所有事情看在眼里，包括一路追到戚袁青与千墨离杀的地方，不禁让他意外，他的这个徒弟，杀人果断手段毒辣，没有一点害怕，完全不像个十六岁少年，且对他还算诚实，从刚才到现在，都未有一句欺瞒他的假话。
况且，他竟然是天煞孤星命，难得一遇的能修炼天煞术的人。
天煞为天上凶神恶鬼，降临人世，亡灭灾祸，呈极恶之势，只有命格为天煞孤星的人才能修炼，十分罕见，千百年才得一遇，但一遇便是举头乱世低头白骨遍野。
而戚袁青正是拥有此凶命格的人，修炼的天煞术如若吸收了各派修士功力，修为大增，到得十重境界几乎在修真界无人能及，翻手间数百生灵被吸尽，行经处山河凋零枯萎。
白颜画眼里露出滋长的野心，合扇冷脸看着戚袁青:“今夜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能嗅到灵气味道和修炼天煞术，如果你胆敢泄露一点，我让你死。后房尸体的事我自会处理，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我会教你如何修魔和修炼天煞术，你必须所有事情都听我的安排，不准违抗我的命令，之后的事，我再慢慢教你怎么做。”
戚袁青点头，比划着“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便跪下磕头行拜师礼。
白颜画转身摇扇离去，戚袁青站起跟在身后。
二人师徒消失于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