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脉争锋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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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鱼阙混在一群叽啾的师妹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眼神确不住的某个方向看。正想着要不要离席也去看一眼今天那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回来,一只圆圆滚滚的煤球猫子迈着小短腿走过来了。
它直直朝鱼阙的方向过来,避开了很多欲图不轨的手,在她边停住,仰起头喵喵叫。
煤球?
愣了一秒的鱼阙伸手把它抱起来。
猫出现了,这说明晏琼池回来了么?
“我离开一会。”
鱼阙抱着猫起身。
“哪里来的猫?”
“哎哎,师姐你干什么去?”
寻着他的气息,路过一排排的人群,穿过明明灭灭的拱门,来到青鸾阙弟子席。
仍然是那方小观台,两把椅子一张胡木小桌。
身披三千霞法衣乌发束成一股马尾的晏琼池斜倚在椅子上,支着腮和围在身边的青鸾阙师兄们说话,眉眼温和。
青鸾阙对于小师弟能打进决赛很是欣喜,此刻都围着他,传授战术功法,总之什么都能扯上一嘴。
被围住的少年也不恼,静静听他们说话。
“啊,小师弟,你的小姑娘来了。”
狂士一样的大师姐看见了抱着猫从另一头过来的鱼阙,眉开眼笑,“好啦,我们在这里就祝你比赛顺利,不管胜负尽力就好。”
“诶啊……晏师弟,要记得稳住,稳住啊!”
大师姐一手将差点扒拉在晏琼池身上嘱咐他事项的大师兄拖走。
“早上好啊,鱼道友。”
晏琼池还是以手支颐的姿势,向她打招呼。
这几日没接触,他的神魂的情况倒是比此前好了一些,像是被细雨滋润过的龟裂土地,好歹活过来了。
鱼阙在那把空椅子上坐下,捏了捏煤球的爪子,抿了抿嘴,说,“那日多谢你了。”
事发突然,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晏琼池助她平复心魔,她很可能就已经陨落,或者又是掉入更加不堪的境地里。
总得当面道个谢。
煤球起身钻进晏琼池怀中。
“客气。”晏琼池摸了摸乖乖卷成一团的煤球,“你的心魔被催发只怕难以根除,鱼道友可要收敛着些,别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呐。”
“你的神魂情况好像好了不少?”沉默好一会,鱼阙又问:“你前几日都去做什么了?”
“无非是去杀人夺宝罢了。”晏琼池笑。
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鱼阙身旁的小桌上:“这是涂山的返元露,可以稳固神魂,也能助你祛心魔结金丹。”
“涂山?你去了涂山?”
“是啊。”晏琼池满不在乎,“涂山去不得么?”
“去做什么?”鱼阙看着他的目光狐疑。
妖洲里揽仙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有什么值得冒着被掌训长老发现的风险弄个分身顶替自己比赛去做的事情?
晏琼池掏出他的白玉扇子,展开,掩住她的视线,这个桃花脸色的少年故作害羞也怪可爱:
“鱼道友每次这样看我,都叫我羞赧呢。”
鱼阙:?
“你去涂山做什么了?”
“反正涂山一行的结果对你我都不是坏事。回来路上发现了些能用得上的东西,顺手带回来了。”
他收回羞赧的神色,换了个语气:“想快些好起来就乖乖把药吃掉。”
鱼阙没有拒绝的理由,拔了塞子注入灵力将瓶子里的返元露吸收殆尽。
返元露入体,果然如山涧之水自高处泻下,洗涤心魂。不消半刻,鱼阙便觉得识海清明,盘踞在金丹出的黑雾逐渐消散。
“……你接近风化及,到底是为什么?”躯体轻松不少的鱼阙想起来白珊的嘱托,提了一嘴。
晏琼池低头逗怀里的煤球玩,漫不经心:“白道友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过了吧,不要来掺和。”
“问一嘴罢了。”鱼阙将视线收回去。
果然,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真心和其他人社交的人,他接近他人,不过是有利可图。
鱼阙想起来他在风化及面前装出来的温良恭谦,以及那些鼓励和安慰,更加费解了。
想杀他,为什么还要装出那副样子来骗取他人的信任呢?
未免太歹坏了些。
“鱼道友希望我怎么做?”
那双睡凤眼扫过她,轻笑:“你觉得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要保护他们么?别不承认,你脸上都写着呢,说吧。”
“……别在七脉争锋时候动手。”
“我本来就没打算对风道友做什么,鱼道友是觉得我会对他不测么?”
“如此揣测我,倒叫我好伤心。”
晏琼池以手支颐,双目望着远处和云崖洞师门交谈的风化及,笑了笑,还是那个戏谑的语气:
“不过,风家作恶多端挡了我的路,十分该死,又未免自视甚高,将宝全押在风家少主一人身上,我不高兴。”
“天才的人生总要受点挫折不是?”
作为雷祖座下最有天赋的弟子,风化及此次参加七脉争锋是带着父亲、师尊乃至仙门的期望冲击一甲。
那件蓬莱仙台的神品法器,他志在必得。
好友晏琼池固然是个很强的对手,可和自己同为元婴修士,只要修为差不太多,他是有把握能够险胜的。
风化及背着他的本命剑大步来到晏琼池和鱼阙面前,向鱼阙点点头,对晏琼池作揖:
“晏道友,今日我等就要同台比试,届时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晏道友海涵,不论输赢,台下你我还是好友。”
“希望晏道友能在台上全力以赴,好叫我领悟青鸾阙功法的妙意!”
晏琼池笑了笑,说好。
风化及再作揖,而后大步流星离去。
在鱼阙逐渐皱起来的眉头里,青羽赤尾的报幕鸟拖曳着红尾划过两人上方报幕:
“寰空境已开,请青鸾阙晏琼池修士、云崖洞风化及修士进入寰空境,七脉争锋决赛即将开始——”
晏琼池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三千霞法衣脱下,法衣毕竟是长袍,不好打斗。
三千霞法衣下是一身黑色劲装,金镶玉带束腰,腰间别着佩剑乾坤尺。
游离的风轻轻吹动晏琼池颊边长发和衣摆,少年之进取意气风发。
“喵喵。”煤球娇娇地叫。
“嗯嗯,等我回来。”
他垂下眼将煤球放在鱼阙怀里,不知对谁说话,语气像是宠溺孩子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