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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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成为同门倒是遗憾了。”

    祁宁跟对方浅浅握了手,“该有的总会有,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或许能当个棋友?”

    方煜桐微勾起嘴角,心情很不错,“说得是,那就请多指教了。”

    李长河拍了拍自个儿徒弟,笑开了,“我让你来还不愿意,没来亏吧?这就叫命中自有安排。”

    几人相视而笑,祁宁不置可否,节目马上开始录制就先加了微信。

    文化类节目对他来说没什么压力,他不出风头不抢话,点到他就说两句,文史典籍这个他熟,倒背如流,被质疑是背台词他一点不意外,甚至还说上次写字那都是后期剪辑造假。

    这他就不乐意了,说他写的不好可以,但说他造假不能忍。

    李长河对祁宁的才华早有认识,见此情形就直接提议道:“虽然是清者自清,但有些谣传未免太过火了些,现场来一段儿怎么样?”

    方煜桐补充了师父的提议,“同时在栏目组官方账号开直播,如何?”

    祁宁没意见,想澄清采用直播确实是个好方法,方便快捷,一眼就知道虚实,假的装不成真的。

    栏目组一商量,同意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儿,能炒一炒节目热度不亏,祁宁最近可是正在风口浪尖上,直播又不是他们提的,那位真要怪罪的话他们也不负主要责任。

    节目组官方账号流量一般,杨辰自告奋勇联系人去发通知,祁宁佛系到过于让人省心,他的用武之地是真的不多,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可不得好好发发力。

    粉丝要来,最好黑子也全都来看看。

    看完了就闭上脏嘴。

    直播开始后,祁宁本来还没决定好写什么,这时候台下一片骚动,他抬眼一看,是徐应钦。

    对视了十几秒后他偏过头轻笑了声,让工作人员给他拿了工笔画用的彩色墨水。

    只写字未免太单调。

    悠悠古琴声中,在场众人围观了一副工笔牡丹的诞生,画画的人成竹在胸,构图精巧、笔触流畅,而祁宁专注又认真,比起上次在博物馆时的冷厉与锋芒,现在要柔和些。

    那是帝王在朝堂上的杀伐果决,这是暖融融午后的片刻倦懒与柔软。

    就好像一下有了底气。

    题字之前,祁宁再次看向徐应钦,眼里闪烁的光温和而坚定,落笔提下一句“一片冰心在玉壶”。

    最后他又用自己带来的那枚“长安宁”的私章盖了个戳。

    一片惊叹声半天才平复,主持人问到为什么画这个豆绿牡丹、为什么提这一句诗时,他缓了下情绪,镇定回道:“我第一次上综艺时说过,那位权臣未必是大家所以为的。”

    “徐士弘?”

    “对,我坚持自己的看法,‘一片冰心在玉壶’,我相信他和齐嘉宁没有真的反目成仇,没有闹翻,相信他们一起守住了初心,所谓针锋相对不过是一出障眼法。”

    这话他是在对在场其他人说的,对网友们说的,但他实际上更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清凌凌的豆绿牡丹和玉壶冰心确实很搭。

    珍贵难寻的豆绿牡丹是好友送给他的,尽管是作为君臣博弈中权臣难得的主动和解与示弱,但其中的心思与心意他一清二楚不会误解。

    在场的人对他的书画很是赞赏,但对他的说法却并不认可,他也不强求,毕竟口说无凭,他现在寄希望于皇陵的发掘,文物比史书来得有说服力。

    话说到了他并不纠缠,向网友们展示过成品画作之后就结束了直播,栏目组招呼着众人中午吃饭、稍作休息,李长河先一步离开,他没直接往徐应钦那边去,反倒跟方煜桐相聊甚欢。

    他的眼角余光能看到,制片和导演都过去攀话了,他凑什么热闹。

    方煜桐把视线从那副画作上收回来,饶是不苟言笑也不由惊喜地赞叹道:“这么短的时间能画出这样的作品,祁先生不止棋艺出众,书画也是一绝,在娱乐圈到底是可惜了。”

    祁宁没这么觉得,“在哪儿不重要,开心最重要嘛。”

    “不想靠这些崭露头角?”

    “我最近还不够处在浪尖上?”祁宁反问了句,看方煜桐一愣,笑着解释道,“我明白你说的是往专业领域,不过我不感兴趣,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乐趣,不值一提。”

    要不是事儿往脸上怼,他都不想上个节目还要写字画画,这多腻味,还不如多看看新鲜东西。

    方煜桐轻叹了口气,“这份心性绝大多数人就比不上,说的不错,开心就好,这反而是最难得的。”

    祁宁没再否认,“也是看人吧。”

    他自己挺躺平,也不想争什么,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就行了,但躺平不见得适合每一个人。

    瞥见徐应钦过来,他小声跟方煜桐说了一句,随后声音稍微大了些,“相识就是缘分,你帮我出了直播的好主意,作为感谢,这副豆绿牡丹就送给你吧。”

    方煜桐尽管不无疑惑,但还是配合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我很喜欢祁先生这幅画,一定珍藏。”

    “别客气,交个朋友嘛,常来常往的,一幅画算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先不说其他,这幅不行。”

    徐应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祁宁的话,他瞥了走到身边的大佬一眼,“我画的,想送谁就送谁,你要想管可以啊,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徐应钦自然听得出来祁宁话里的揶揄,放缓声音商量道:“你画的画当然可以自己决定,但这幅确实不行……”

    祁宁打断了回去,问,“为什么不行?”

    “……我喜欢。”

    “又不是专门给你画的,这么霸道?凭什么你喜欢我就不能送人了?”祁宁故意惊讶地笑了声,旋即又道,“不过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听你的也行,我很讲理的,只要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徐应钦略有沉默,祁宁也不着急,沉心静气又淡定地等着。

    他倒要看看这位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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