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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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枕听着不堪入目,阖着眼。“所以呢?”
他说话之时,四下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的话,倒让其中一个僧人将素布藏到了身后:“没什么事啊!”老主持对这位神尘有多好,那是全太仙寺的人都知道的。
裴枕的眼神无声的扫过众人。
似乎,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之感。
“神尘你回来了!”说话的是大师兄,他对着裴枕有几分讨好的笑:“太仙寺收到一笔巨额的香油费,那贵人指名道姓要将神尘你的茅草屋休憩一番,老主持生怕你不同意,就吩咐了我们弟子几个趁着你不在的时候,过来帮把手。”
帮把手什么的,倒是没看见,却是见几个僧人装款的。
想到还有人在等他,裴枕不欲多说,指着那藏素布的僧人,呵道:“你。”
“神尘,大家伙也是好意,你怎么就不领情呢?”那拿了素布的僧人,依旧在装模作样,不肯把东西交出来:“那贵人听说还是京城来的,是个大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往里头搬运的家具,可都是顶好的物件。
在场的几个比神尘资历深,还是嫡传弟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几个师兄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俗家弟子,可凭什么啊!
等裴枕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慌乱的不行,手一抖,身后的素布就落到了地上,沾染上了几分土。
那僧人鼻尖滚满了汗,被当众发现了,仰着脖子叫嚣:“神尘你都不好好说话,好端端的素布,都落了灰,不干净了。”
裴枕弯腰捡起地上的素布,冷笑:“土哪里脏了?落在你们手里,才是不干净。”
被教训的僧人红了脸,不服气的喊:“认识个京城来的贵人,就有什么好神气的!你连个僧人都算不上!”
“为僧是求心静,你口中所谓的贵人,出了些金银,就让尔等迷晕了眼。”素白僧衣,面如冠玉,裴枕的眼冷得如同深渊:“怕也是吃人手段,拿人嘴软,小小年纪就这般,今后若是上了战场也是通敌叛国的无耻之徒。”
神尘入太仙寺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平平常常的话,却又几分不为人所知的狠厉。
“神尘大师傅,我作证,这僧人平日里就收了香客不少好处!”那先前挨过骂的帮工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那头好像打起来了?
霍枝心焦,不成,不成,干等下去,大师傅岂不是要受伤!
她提起裙子,就往前山跑,在意他,甚至超过了爱金茶花的心思。等见到小怜和几个王府侍卫,霍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悉数王府的侍卫听令!快去救人!手下留僧!”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了她的大师傅,她鸭的,灭了他全家!
这一场仗,可是打的凶。
帮工都是矿场上流民出身,早就看这些僧人不顺眼了,下起手来也用足了力气!两帮人殴打打一处,在泥土里滚了几圈。
“手下留僧!”
只见是王府里的侍卫打扮的人跑了过来,被挨打的大师兄认得:“这些个可是岭南王府的侍卫,你们这些个流民难道造反么!”
帮工多多少少都是戴罪的,自己受伤不要紧,“我们没有!”可不能因为得罪岭南王,而获罪了家人。
“一群刁民!”大师兄耀武扬威的,把僧衣的土拍平,上前去和王府侍卫寒暄:“我们是太仙寺僧人。”
“别忙!我说的手下留僧,可不是你等欺负老弱的狂徒!”
大师兄:“?”
这帮流民和神尘就是一路来的,还极为的护人。那裴枕站在人群中间,僧衣都未曾沾染半分泥土,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怕不是搞错了吧?我们可是太仙寺的僧人,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王府侍卫拔出刀鞘:“你们几个休要狡辩,我等已经通知老主持过来主持公道!来人,都把这些个狂徒给绑起来!”
大师兄气恼,“那也没人看见啊!”
“若不是有人跑来告诉我们,你们这个,还要把事情做绝了?可真是没脸没皮!”小怜跑出来,把人骂了一通,“你们可要和岭南王府动手,欺君罔上,大不敬之罪!”
裴枕见了小怜,才想起她和那女子的关系,她那样娇气的人,定是跑了一路吧?
这姑娘胆子虽小,却很有些义气。一双桃花眼,说不完的情意,灵气的不行。
“大师傅,你要去哪里?”
裴神走回大石头处,等候之人早已不再,只留下一抹黄。
是枝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