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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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却见在那不远处的台子上,用树叶包裹几个红色的小果子。她捧在掌心,感动的不行,“这果子,想必是大师傅早上去摘来的,可真是个好人!”
也不知道是他几时摘的?
怎么也不叫醒她。
当甜蜜的汁水,在霍枝的嘴里爆开,她一口气吃了两颗,剩下的不便不懂了,或许:“大师傅只是去外头,还要回来的,这些剩给他。”
等到日上三竿,公鸡打鸣,霍枝却也没有等到人。
“县主!县主您在里面么?”
听到熟悉的叫声,是霍枝身边的婢女小怜。
见了霍枝就要给她跪下,哭得唏哩哗啦的,“县主,您可是让奴婢好找啊!”
“小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霍枝有些疑惑,莫不是爹爹派来做和事佬的,“我可不随你回去!”
小怜来之前,已经受岭南王千叮万嘱。两父女正是闹得正僵,谁先说话,就是谁先低头。
“县主,可忘记了,奴婢这几日在家给阿兄治丧,都不曾回府去。”
差点忘了这事。
小怜的阿兄走了,想起她那守寡的嫂嫂,霍枝就想到了自己。顿时委屈受不住,眼眶就红了,“小怜,我同你那嫂嫂一样,都是苦命人。”
“县主,若是一时半会儿不回府,那不如跟奴婢回家,阿爹阿娘还有嫂嫂,他们都想给您磕头。”
霍枝就跟着小怜回了家。
这一日,是小怜阿兄的出丧日,丧事来了不少吊唁的人。
小怜见霍枝衣服脏了,问自家嫂嫂拿了些不曾穿过的衣裳,给她换上:“县主这些衣裳是嫂嫂新做的,还不曾上过身。”
霍枝低头看身上的衣裳,她手脚纤长,这衣裳就很不合穿,尤其是前面这一块,紧得慌。
憋着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把自己衣裳撑破了。
霍枝问:“怎么不见你嫂嫂?”
提起嫂嫂,小怜不免又难过,抹了抹眼泪,“嫂嫂她昨天在阿兄面前守了一夜,今早有些扛不住,晕过去了,正在屋子里头睡着。”
“那我不出声,怕叨扰你家嫂嫂休息。”
却听见有人在外头说话:“陈家的丧事倒是办得有模有样!”
霍枝第一次参加民间的丧礼,指着外头吹吹打打,问,“丧事,为何如此热闹么?”
“这还要多谢县主打赏的银子,才能让家里风风光光的送走阿兄。”小怜脸上颇有荣光,道,“就是上一任村长的丧事,也没像是今天这样的排场。”
霍枝不免唏嘘,这人都走了,谈什么风光。
可那外头的确是杀鸡宰羊,连帮忙传菜的都有几个仆妇,热闹的不行。又听小怜说:“而且,我还挺阿爹说,他请了太仙寺的得道高僧!”
“高僧,也是你爹花钱请的?”
“爹爹去太仙寺给阿兄点长明灯,碰巧遇到了一位在寺庙里游历的高僧,竟是答应愿意下山来走一趟,换做平时,那些高僧清高的很,可不愿意到流民家里来。”
霍枝淡淡笑,不言语。
岭南王府倒是时常有太仙寺的僧侣拜访,现在的高僧不提也罢,都是攀龙附凤,哪里配称得上得道二字?
好可惜,她对那大师傅知晓的并不多,以后也不好报答与他。
丧事繁忙,小怜也不好一直在屋子里守着霍枝,给她端了一些吃的,就出去帮忙去了。霍枝吃饱后,在屋子有些无聊,拉开一道门缝,就想看看外头。
“高僧到了!”
她有些好奇,推开门去看。
唢呐一吹,白色的纸像是蝴蝶一般在半空中飞舞,一口一个小怜阿兄的名,小怜的阿爹阿娘扶着棺木放声大哭,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开始做法事了。
屋头的尘土就一阵阵如浪,向霍枝席卷而来。
在众多哭闹之声中,有一道白色身影,冷漠如霜,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他的肩膀很宽,和佝偻着整日劳作的流民不一样,高大又圣洁。
小怜爹脚步踉踉跄跄到了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去:“拜见神尘大师傅。”
透着门缝,霍枝看清了来人,是极其好看的年轻眉眼,淡漠无痕。
霍枝刚要推门而出。
那冷淡的视线看了过来,赫然是两人四目相对!
她就想起篝火里,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来,好似会勾人。
霍枝吃了一惊,快速关上门,靠在门板之上。她觉得身上的小衣似乎是更勒得她,气喘吁吁,难受得紧。
她大口呼吸着,扯了一把领口。
“这神尘大师傅,我好似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