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文(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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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上,贺母伸手拿了一串羊肉,咬下两块,边嚼边问道:“咱儿子怎么说?真不是……?”

    贺父把刚才贺明隽的说辞大意转述一遍。

    贺母听完,没有像贺父那么乐观。

    “过两年再说……别是敷衍吧?”

    “嗯?”贺父一愣,“不会吧?”

    这次谈话,是贺母提出的。

    作为母亲,她本就比贺父细心点,再加上她还是个见多识广的高中老师。

    见贺明隽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不爱和家人沟通,甚至连假期都有点不愿意回家,贺母就觉得他肯定是遇见什么事,且还是让他大受打击的大事。

    再想想他年近三十了,连个女朋友就没有谈过……

    不是她王婆卖瓜,就她儿子这长相、身高、气质、家境、工作,应该不会缺少追求者吧?

    而且他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

    贺母心里就隐隐有了个猜测:她儿子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贺母对于那个群体并非一无所知。

    班上的小女生会看男男恋爱的小说,她还在课堂上收过几本,事后翻看了一下,要说这是艺术作品的话,他们学校还出过两个男生抱在一起被教导主任抓的事。

    如果自己的儿子是……

    贺母有点不愿意接受,但她也不会把这当成一种病,或者强硬地去要他改正。

    她更在意的是孩子如今的情绪和态度。

    他是自己发现这一点,一时难以接受,默默自闭了?

    还是担心家人反对和异样的眼光?

    唉,现在孩子大了,有什么心事烦闷也不会和父母说了。

    贺母怕自己误会,还特意观察试探了几天。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担忧得到更进一步的印证。

    比如:贺明隽在她提起结婚相亲的话题时会不耐烦地皱眉,然后转移话题。

    比如:她托同事介绍的女生,名片都推过去了,贺明隽一个没加。

    再比如:贺明隽的衣着和头发都比以前精致、妥帖得多,他以前在男生中算是爱干净的了,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丝不苟;他带猫出去,回来时猫的爪垫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贺母对于同性恋有点了解,但是不多。

    她就感觉这几点似乎都对上了。

    贺母并不十分确定,但她想,不管是不是,他们作为家长都该了解一下贺明隽对于人生大事的想法。

    担心是自己误会,有损人民教师和母亲的形象,贺母就让贺父上了。

    结果……

    近两年不考虑、想再享受两年单身生活?

    这算是什么答案?

    “你就不能直接问?”贺母埋怨。

    贺父小声反驳:“你怕尴尬,难道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要面子啦?”

    看贺母眼睛一瞪,贺父连忙双手递过去一串羊肉串。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小贺老师自己心里有数着呢,哪有半点困扰的样子?可能他就是长大了,更稳重了。梁老师就少操点心吧,这种事急不得。”

    两人又随便聊着天,继续吃着剩下的串串和卤菜。

    贺明隽从浴室出来时,贺父贺母还在阳台上。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段对话和背后的误会的。

    他只是清楚地感受到,之后贺母确实不怎么再明示或暗示他到了年纪该成家了。

    贺家的氛围是很好的,即便是没怎么感受过家庭温暖、一向淡漠的贺明隽也有点被感染。

    他去商场买了块男士手表和一套金饰给贺父贺母当新年礼物。

    贺明隽不太在意这些外物,但好像过年时亲戚间会比较这些。

    那就买吧。

    贺明隽本就离校晚,他回来时就快过小年了,因此他没静几天就要开始为过年而忙碌了。

    对大多数国人来说,春节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

    贺明隽却不太在意这一天。

    只是,现在他以贺教授的身份和家人在一起,就不能不入乡随俗。

    扫房子、买肉囤菜、炸丸子、蒸花馍……

    这些贺明隽都是第一次体验。

    略微有点麻烦,但他还能接受。

    且这期间他也学会一些厨房技能。

    之前贺明隽连蒸馒头、调饺子馅都不会。

    贺母本来打算买点羊肉的,因为羊肉温补,很适合冬天吃。

    但被贺明隽一句话劝住了,他只说自己托朋友买了几十斤黄牛肉。

    贺母一问价钱,连猪肉鸡肉都少买了点。

    除夕这晚,三人吃了年夜饭。

    电视里播放着这个世界的春晚,贺明隽也不知道主持人、嘉宾以及节目和他那个世界是否有相似之处。

    他以前不怎么看这些。

    贺父提议三人斗地主,就去找扑克牌。

    贺母也很有兴致,说:“小赌怡情,一局一块?”

    这个时候,贺明隽若是拒绝,就太扫兴了,他默默拿出手机搜了斗地主的相关规则。

    ——他接收的属于贺教授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细节的信息。

    而他本身真的几乎一点娱乐都没有。

    系统见状,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保证道:“我会帮你记牌、算牌,一定会帮你赢的!”

    贺明隽:“不用。”

    他们只是随便玩玩,若他一直赢,恐怕贺父贺母的游戏体验就不怎么好了。

    而且,五十四张牌而已,还是有规律的,记下并不能难。

    桌椅、牌、零钱、瓜子糖果等都准备妥当。

    贺明隽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

    贺父则是先去拜了下财神,回来后在剩下的两个位子犹豫,还没落座呢,贺母就喊道:“我坐朝东的位子。”

    于是,逆时针的顺序就成了贺明隽、贺母、贺父。

    这种简单的小游戏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更何况贺明隽又不追求赢,因此他还有闲心思考别的事情。

    只是另两位玩家有点认真,玩完一局还要复盘——

    “你要是不出顺子就好了,刚好出到地主手里……”

    “我就差张九,结果底牌没抓到……”

    有时他们还能扯到前几局,争论不休。

    贺明隽嘴张了张,还是没有纠正。

    贺母看了看贺明隽面前那一沓钱,在看看窝在他旁边的白团子,说:“是不是猫招财啊?”

    她伸手就把白团子提了过去。

    贺父也点了一下自己的钱,觉得自己下手晚了,就哼道:“你一个人民教师还搞这些迷信。”

    现在只有贺明隽一个人赢。

    等后半场的时候,贺明隽就开始放水了。

    他出牌都不怎么需要犹豫,在等另两位思考纠结的时间,他能去查看手机消息。

    今晚,各个群里都十分热闹,他还收到不少私发的祝福。

    单手操作着回复后,他又在研究生群和“毕设令人头秃”的本科毕设群里各发了一个总额两百的红包。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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