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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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菠萝:【大概是生日宴会那天。】qing:【也就七天,不算长,你这几天刚好休息休息,不过我有预感,你这几天不会安宁,季温玉不会甘心你就这么轻易夺走她的东西。】
甜菠萝:【正好,我也不想闷在庄园闲的无聊,提前会会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也不错。】
qing:【你玩的开心,时刻保持联系。】
甜菠萝:【你也是,那边有事随时联系我。】
qing:【知道。】
消息就此中断,季青萝丢了手机,后仰身体,把上半身靠向柔软的真丝床被,视线随之上抬,觑见华丽璀璨的吊灯正悬在她头顶上方,余光中也尽数是珠光宝气的古董摆件。
季青萝嘴角轻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季瑕林要三宴请简修礼表诚意,这里面的物件要是丢了一件,那位简先生都要心疼死吧。”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难以想象。”季青萝坐起来,揉了揉脖子,从床尾沙发上起来,雪白脚足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手上扯掉肩上的真丝披肩随意丢在地上,又解了粉白旗袍的盘扣,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进了浴室。
回郾城的第一晚,季青萝睡得极好,当然是依赖于顶级舒适的真丝床被和豌豆公主来睡都挑不出丝毫毛病的柔软床垫。
不过半夜趋近凌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降临庄园,雨势湍急还是扰到了季青萝。
这房间隔音很好,但她入睡时,遗漏了一扇窗,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又轰然炸开的稀碎声响绵延不绝,室内涌入雨后带着些许腥的泥土味,让季青萝在现实与梦境中挣扎。
梦中是一张熟悉的俊美淡漠脸庞,坐在床沿,附身下来,似乎是要亲她,季青萝久等不到,唇瓣干涩,急切地张开,伸手要去勾他的脖子,小手臂贴到了男人温热青筋鼓起的颈侧,拉低,焦渴的唇就要碰上——
“叩叩。”一声沉闷的敲门声响惊醒了季青萝。
她坐起身,睡得凌乱的乌黑长发披在背后,真丝睡袍滑下肩头,露出右侧白皙圆润的肩头,季青萝轻蹙眉头看向窗外,白晃晃的光从夜里忘记闭合的那扇窗涌入房间,在地上留下一道明亮的方形光斑。
已经天亮了。
她把头发揉的更乱,伸手扯好了睡袍,梦中没亲到那张性感又淡漠的薄唇让她心里微微生恼,她轻呼吸两下,收拾好面上神态,让敲门的女佣进来,“进。”
进来的是朱姐,她手上拿着两份菜单,面上恭敬而守礼,“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但是考虑到您昨天一天舟车劳顿,早上进食一些温热食物,胃里会舒服点才过来敲门,因为不知您喜好,想问您偏好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
季青萝翻了翻朱姐递过来的菜单,选了中式。
“您现在就可以梳洗了,十分钟后就可以在楼下餐厅用餐了。”临走时,朱姐又提醒道:“季小姐,您一会下楼用餐请尽量穿自己衣服。”
季青萝人躺回去,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穿自己的衣服,她反问:“我不能穿睡袍下去吃饭吗?”难不成在雕梁画栋似的古董庄园里吃顿早饭还要讲究衣物妥帖的仪式感?
朱姐道:“早上简先生带了好友过来打高尔夫,一会早餐可能也要在餐厅用,怕您觉得不方便。”
雨后打高尔夫也不怕滑倒,季青萝心里腹诽,面上不显,一只细白修长的手臂伸出被子,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朱姐,谢谢提醒。”
季青萝等朱姐走后,又躺了一会才起身梳洗。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各大品牌新品,并不是季青萝的行李,是季家那边给她准备的衣物。季青萝挑了一件果绿色的抹胸短上衣牛仔裤穿上,下了楼。
餐厅是开放式的,长到可以容纳三十人就餐的欧式餐桌坐落在落地窗前。
季青萝面朝着落地窗坐着,面前摆着标准的中式餐点,一笼海鲜小笼包,清淡白粥,两颗脱了皮白胖胖的鸡蛋。
她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塞嘴里,慢吞吞咀嚼着,视线放在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高尔夫场地。
雨凌晨四五点钟降落,疾风骤雨下了半个小时,便骤然停歇,附和夏季多雨的顽劣气候。
眼下隔着一道垂地的落地窗,嗅不到雨后泥土味,只有视觉上的朗朗晴空,万里无云,光凭想象,也能想象得到外面天气应该是炽热夏季里难得的温凉。
排除掉湿滑的场地,在这样的天气中打一场并不会热汗淋漓的高尔夫,似乎也不错。
季青萝收回早上对简修礼的腹诽,低头正欲用白瓷汤勺抿一口白粥,尚未垂下的视线中却出现两人。
那两人没坐球车,就这么并排着从绿茵场地走来,已经到了别墅跟前的喷泉池旁,其中一个标准高尔夫球装扮,纯白短袖休闲裤,个子高瘦,大背头,斯斯文文。另外一个极简的白衬衣黑西裤,衬衣袖口半挽到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手臂,行走间,挺拔似松。
季青萝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紧巴巴地放在白衬衣男人身上。
她对那张脸不能再眼熟。
即便过了四年,季青萝也能一眼认得出来。
是陆旻。
“咳咳——”
即便已经做好了早晚会碰见陆旻的准备,但在她刚回郾城的第二天就跟陆旻撞见,太出乎意料,季青萝行动上维持不了任何的淡定,刚入口的白粥吐进了碗中。
陆旻跟简修礼已经走到别墅大门口,消失在了她视野中,再过几十秒,两人就会面对面撞上。
“……”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跟耗子见了猫似得,从椅子上起身,椅子腿跟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眼的“刺啦”声——
她风一阵跑向了楼梯。
朱姐在一边伺候着,见她这么着急,茫然道,“季小姐——”
季青萝头也不回,往后摆手,“刚吃撑了,去吐一下,没事,不用管我。”
简修礼刚推门进来,就瞧见二楼楼梯口飘过一抹嫩绿色,他挑挑眉,将手上的高尔夫手套丢给一边的女佣,问朱姐:“那位新入住的季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