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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向不愿以姨娘的身份生下孩子,就是因为她吃够了庶出的苦。而她有这个念头,也正是因为她知道她难以要求男人做什么,只能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反抗这些不公而已。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说到底还不是要怪男人,男人管不住自己,要纳妾,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延续香火,可是又怕正妻生气,因此又将自己的孩子分出三六九等来,把正妻和嫡子抬得高高的,承诺家产都给了他们,绝不让妾室庶子沾染一分,同时又给正妻套七出之一的紧箍咒,如此彻底堵住正妻与嫡子的嘴,就由着他们玩乐了。

    至于妾室庶子的死活,他们才不会管呢,或许他们还十分享受为了所谓的宠爱,而被妾室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

    也是因为看明白了这点,所以她很高兴林姨娘不是胡姨娘那种人,否则十几年出卖尊严的结果,除了把胃口养太大,等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接受不了外,不会有第二种。

    寿山伯绝不可能让沈不渝越过沈镜予去的,看看胡姨娘背着大太太绞尽脑汁给沈不渝相看的模样就知道了。

    她说完,脸颊因为生气而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祁纵看着就笑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招来沈不言的一个大眼白。

    她在这儿替他鸣不平,也是在叹息自己的命运,他又在做什么。

    祁纵挨了她一记白眼,倒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亲昵地用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方才道:“我是庶子出身,知道庶出究竟是个什么光景,又怎么忍心能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吃这个苦呢?”

    “那你还……”沈不言本是下意识还嘴,但说到一半反而卡了壳,她愣愣地看着祁纵含笑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上了个大当。

    原本,她是不需要胆战心惊,殚精竭虑的。

    在沈不言变了脸色前,祁纵忙道:“这可不能怪我,避子药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我不好受,哪里乐意看你在旁边高兴。再说了,你起初什么都不肯与我说,都不跟我交心,我又从哪儿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沈不言郁闷道:“那之后你又是怎么想通了?”

    祁纵道:“消了气后,慢慢回想,就想起了你姨娘曾经与我说过一件事,说你小时候一次高热不退,都烧糊涂了,嘴巴一直在喃喃‘快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儿’,我才有些想明白。”

    祁纵说的这件事,哪怕她就坐旁边听,她也早忘了,因为林姨娘说起这事时,只当一件趣事说,毕竟当时沈不言退烧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她,哭着说想姨娘了,她又从未与林姨娘说过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林姨娘根本不可能想到那句话背后的含义。

    祁纵偏要往这事上扯,是否有些过于牵强了?

    沈不言迟疑了下,就是这个迟疑,招来祁纵的刮鼻子:“又开始多想了是不是?”他收回手,目光直视前方,轻描淡写道,“大约每个庶出的孩子,都至少有一刻想要从这个世上离开罢。”

    沈不言心头一颤,她抬起眼睫看着祁纵,祁纵仍旧望着前方,没有回望她,但他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道:“所以沈不言,你应该明白刚才那句话其实是一个表态,我不愿我的亲生骨肉有朝一日也痛恨自己的出生,因此我永远都不会有庶出的孩子,也就是说,我永不纳妾。”

    沈不言发愣,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

    祁纵如今当真是把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就在沈不言自然蹙眉的刹那——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是多年的没有安全感,让她下意识开始抗拒并且质疑一切的承诺——他开了口。

    “别说就算纳了妾也可以不让她生孩子这种话。我若不是在谨慎思考下,郑重地做出了决定,而不是直把它当作随时推翻掉也无妨的闲话,我不需要在你面前自揭伤疤。”

    有几个人能和别人坦诚自己所受到的歧视,以及自己曾经也想去死的?

    “沈不言,每一次我想让你向我打开一点心扉,对我没那么戒备,我都在和你自揭伤疤,想告诉你,我们是一样的人,这世上只有我们最相配。”

    因为祁纵突然地表白,让脚下的路变得格外得漫长。

    安乐等到了他们时,抱着手炉都开始打盹了,一瞧她那懒懒的模样便知道她昨夜顾着享受去了,并未歇息好。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疏丞,他也没有休息好,只是眉眼里俱是疲倦、乏累与忧愁,望着并肩出现的沈不言与祁纵,眼眸里甚至闪过了一丝的羡慕。

    那羡慕实在是太淡太浅了,连周疏丞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站起身,刚想以公主府主人之一的姿态迎接祁纵与沈不言,便听安乐在他面前懒洋洋地开口:“坐罢,二位倒是有兴致,谈情说爱

    这样久,倒让本宫好等。”

    安乐在不待见的人面前,总是自称本宫的,沈不言以为她现在也该是安乐不待见的一份子了,毕竟她也与祁纵谈上了情,却没有给安乐一出好戏看。

    于是她请安福礼后,谨慎地未开口,听祁纵与安乐说,他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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