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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眼一闭, 心一横,只缩在榻上听外头留音与祁纵的对话。留音只备了一双碗筷, 祁纵扫了眼, 三菜一汤, 色香味俱全,很符合沈不言的口味。
他道:“阿言呢?”
留音道:“姨娘没有胃口, 不用晚膳了。”
祁纵一顿, 道:“病了?”
留音欲言又止。
祁纵皱眉:“你但说无妨。”
留音方才道:“今日寿山伯府请姨娘回去了。”
祁纵道:“是她姨娘出事了?”
留音摇头:“姨娘并未见到她的母亲, 只是在松鹤堂见了寿山伯并老太太这些人, 他们是听说秋猎的事,想要姨娘跟将军开口,把大公子,二姑娘和四姑娘都带上。”
让一个小妾拖家带口去秋猎, 听上去就非常得不像话, 真要如此, 也不知道背后会有人多少把沈不言当反面例子,骂她狐媚作态,乱了规矩,她家里人若有半分还顾忌她,也提不出这荒唐的请求。
祁纵有些明白:“她必然是觉得不好与我开口,因此左右为难住了。”
留音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倒也不全是为了这个。上回儿姑娘来,除了她的婚事,还跟姨娘求过大公子的前程,姨娘明言了大公子没有功名和本事,她是没脸和将军讨前程的。这事大约叫寿山伯知道了,今日特意拿出来点了姨娘,说哥哥的前程与姐妹的婚事都系于姨娘一人之身,姨娘既然做了别人的妾室,就不该子矜,而当竭尽所能讨将军的欢心,好……”
祁纵的目光冷如刀,往留音身上剜了过去:“好什么?”
留音吓地止了声。
祁纵道:“我平日里是希望她能多讨好我一点,但与这能一样吗?”
祁纵面色铁青。
他希望沈不言能讨好他,是因为这样显得两人亲近,沈不言心里有他,而不是寿山伯这样的讨好。他这个做爹的是把女儿当作开门做生意,接八方客的娼/妓了吗?
寿山伯要沈不言做这个娼/妓,他可不情愿做这个恩客。
祁纵沉着神色,也没心思吃饭,进到里屋去,就见沈不言小小一个身躯,面朝里躺在美人榻上,他那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在她的身侧缓缓坐下。
沈不言察觉是他,侧身回来,帕子从她清秀的鼻梁上滑落,露出核桃一样肿的一双眼,眼睫下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睫毛仿佛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般,轻轻一颤,泪珠就成了脸上的泪痕,晶莹滚落。
祁纵所有的话都化作了唇边的叹息:“不要哭了,不值得。”
沈不言拿起帕子,想遮盖住那双眼泪,但泪珠并她的动作更快,何况抽泣声是无法遮挡的,沈不言哭道:“尽管多年他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但妾身以为,他好歹是妾身的父亲……”
祁纵受不住她的眼泪,更受不住她哭了,还想拼命藏起来。
他伸手把帕子从沈不言的脸上拿走,然后伸手把她抱坐起来,长臂将她揽在了怀里,方才用帕子一点点地替她抹去泪水。
沈不言的眼泪被他越擦越多,她揪住他的衣袖,哭得像个孩子道:“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肯对我好,我没有父亲……”
祁纵被她哭得不知所措,只觉整颗心都被她的泪水都被浸泡地发软,像是块漂浮在海绵的浮木,不知该从何处着力,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擦去眼泪:“没有父亲就没有父亲,还有我呢,我会对你好的。”
沈不言闻言,怔怔地看着他。
祁纵开玩笑似地笑了一下,道:“怎么,不相信我?”
沈不言摇摇头,豆大的泪珠又开始往下掉,看得祁纵好不心疼。
她道:“不是不相信爷,只是妾身总是个拖累。为了姨娘,妾身只能想尽办法满足他们,可是欲壑难填,原先还只说要给二姐姐说亲,可是忽然又添了个四妹妹,她是庶出,但心高气傲,即使做妾,非名门高官不嫁不可,如今又有妾身在前,因此定要妾身寻个比将军更好的归处,否则不依,要寿山伯给姨娘好果子吃。”
“这倒也罢了,最难的还是妾身的兄长,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的,性子却像足了寿山伯,成日只会遛鸟斗狗,在青楼厮混,这样的人,却要将军给安排一个又事少,又有实权的美差,妾身只说这是异想天开,况且将军与其他官宦子弟不同,背后没有家族依仗,只凭自己的本事才得了陛下的信任,若让将军贸然举荐兄长,将军在陛下面前又要如何自处。如此劝了两句,才惹来寿山伯的……”
她轻咬下唇,显然是也无法形容自己亲生父亲的那几句言语。
祁纵摸了摸她的头。
他没有想到,原来这傻姑娘是为了他,才受了这个闲气,一时之间,倒是让祁纵又是心疼又是暖意横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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