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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应付得来。但这样的一丝担忧实在无足轻重,因此祁纵仍旧心无旁骛地替小皇孙上完了课,等午饭时离开,他坐在官轿里沉吟了一二,方才吩咐,要去寿山伯府。
左右卫所在城外,来回一路便要好些时候,他给皇孙上课时便不去卫所应卯,如今自然无事了,因此去一去寿山伯府,也算不得什么。
祁纵这般思量着,官轿就到了寿山伯府,惊得小厮慌张失措地奔去报信。
此时明松堂内,大太太与沈镜予正在听老太太教诲。
老太太道:“虽说嫡庶有别,可沈不言与你沈镜予仍旧是同胞姐妹,一荣俱荣。如今上京里谁不知道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当属祁纵,外头要巴结的人那么多,却苦于没有门路。我们沈家呢,大丫头没有福分,被休弃回来倒也罢了,二丫头能得脸留下,正是要抓紧机会好好利用这关系,难不成,你要看着你夫君,你老子,做一辈子的闲散人?”
她枯枝般的手指从大太太那儿点到了沈镜予,沈镜予有些不服气道:“可是沈不言只是个妾室,能说得上什么话?”
老太太道:“妾室如何?只要能吹得上枕头风,便是通房丫鬟都要高人一等,你需得知道宰相门房七品官的道理。你瞧瞧那礼单,你说沈不言能不能吹得了祁纵的枕头风。”
沈镜予便不吭声了,只是那嘟起的嘴显得她仍旧不服气,老太太便不肯说了,心累地扫了眼大太太。
大太太忙道:“我的儿,祁纵平时结交的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沈不言肯上心,定能给你寻个佳婿来,你何须日日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沈镜予听到有自己的好处,心情方才舒坦了些,这会儿功夫,丫鬟却来报祁纵来了,顿时整个明松堂都人仰马翻起来。
老太太想到祁纵毕竟是个外男,年纪轻轻是三品官不说,还做了太子的储师,不敢怠慢不说,还有意让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在祁纵面前露个脸。
——虽然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要去求一个刚弱冠的青年实在丢脸,何况这中年人也称得上青年半个岳丈了,但谁叫寿山伯自己不争气,还比不过后辈呢。
因此老太太也舍了这老脸,一叠声叫儿子来,大太太面露难色,小声道:“母亲,老爷已经许久没归家了。”
不归家,自然又是宿在花柳巷子了。
老太太气得直用拐棍点地,但贵客上门不敢怠慢,因此又着急去请。
明松堂的三人忙活了半天,只当自己是主家要待客,反而把沈不言给忘了。
因此当祁纵掀帘进来时,只见明松堂内一片整肃,丫鬟都拘谨地躬身伺候,老太太也不斜躺了,正襟危坐着,大太太紧张地站在一侧,见到他忙笑了下,沈镜予倒是敢直视他,可也只瞧了眼,就失落起来。
大太太说有沈不言的帮助,可以替她觅来佳婿,可若说起佳婿,谁又比得上祁纵呢?
纵然他这人心肠冷硬,不懂得体贴人,不是良人,可瞧他进来那样子,原本就生得不俗,冕服着身,更给他添了几分威严,他长身于立,行晚辈之礼时,身如青竹,叫人实在挪不开眼。
何况,祁纵这样年轻,就是深得靖文帝信赖的金吾卫指挥使,是未来帝君的老师,这样的前程,整个朝堂都嫌有人能比得过。她
要找个佳婿,可有祁纵这等珠玉在前,她又如何能挑到符合她心中之佳的夫婿呢?
沈镜予出神地想着,她的肩膀便被大太太狠狠杵了下,她方知是自己走神,盯着祁纵太久,很失礼了。
沈镜予忙移开了视线,又听大太太道:“不言正陪着她姨娘问诊,此时怕是不得空,若将军不嫌弃,倒是可以在明松堂稍作休息,吃点茶果。”
沈镜予便知道,大太太是一心巴结祁纵好给她那没用的夫君谋个好差事,因此不希望沈不言过来,占掉祁纵的注意力。
沈镜予微有些出神,从前连家都懒得回的祁纵,竟然会为了个小妾,午膳时追到小妾的娘家,这还是她知道的那个祁纵吗?
这样一想,她的心就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胀与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