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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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愣愣举着半凉的洋芋,机械咬下一根,汁液沿着唇角往下流,狼狈接过秦玉真递来的湿纸巾。喝一口冰椰汁涮去口腔油腻,七七才说:“我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里见过这样的人。”
就像秦玉真也会感慨,再没见过第二个男人几乎全|裸登场。
七七五指好似拢着一个无形的鹌鹑蛋,隔空安到自己的眼眶。
“一动也不能动?”
秦玉真贴合湿巾的开口,“现在的技术可以做出转动的,价格也相对贵一些。”
七七纯属好奇,“除了装饰,还有其他作用吗?”
“基本就是装饰,会有一些副作用,异常分泌物,结膜炎之类。”
秦玉真科普的口吻里含着淡淡的悲悯,大概是心疼老熟人的。
这晚拜宵夜所赐,七七饭饱精神足,熬到半夜都没睡意。
明天秦玉真托她把关上门试工的两个阿姨,在家吃两顿饭,七七便提前放了蒋云飞的鸽子。
七七还没大胆到单独邀请异性上家里吃饭。
夜间清醒特别容易尿意盎然,七七起床开门,走廊竟隐隐亮着光。
阳台灯约莫没关,穿过书房洒进来。
七七以为浇薄荷时忘记,便趿拉拖鞋走过去。
秦玉真竟然在阳台,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盘起,用七七买的灰色鲨鱼夹咬着,望着茫茫夜色,单手抱腰抽烟。
夏风混了烟雾,似乎更为闷热,看得人心燥。
秦玉真闻声转头,愣了下,笑容清淡如雾,“还没睡啊。”
七七知道秦玉真抽烟,只是没亲眼见过。
那一回秦玉真开车,让七七翻她的包找气垫和口红自己补妆。七七赶去学校的合唱表演,出门前还在吃东西,素着一张嘴。
七七先摸到一包女士烟,盒子扁扁以为是气垫。
七七便惊呼:“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秦玉真瞥一眼,多少有点挂不住面子,跟许多大人一样狡辩:“不要学我做不好的事。”
后来七七考上以自律出名的m中,秦玉真稍稍放心,烟抽得也更为磊落。
就如现在,不闪不避。
七七没走近,依然隔着书房,问:“外面蚊子不多吗?”
秦玉真的烟往天花板翘了下,“开灯少了一些。”
七七咕哝:“医生果然不养生。”
秦玉真有些像犯错的小孩,抬了抬烟,“抽完这根就睡。”
七七的薄荷摆在秦玉真背后的角落,挨着她的旧滑板,应该没露馅。
明天一定得藏到她的房间。
“我去上厕所睡了。”
次日七七没出门,见了两个阿姨,各有千秋,据说好阿姨难找,找一个老乡阿姨难上加难,最终定了拿手白切鸡的阿姨。
七七来m城四年,口味渐渐被同化。气候差异,潮热的环境里还是清淡为宜。
这一晚秦玉真在医院值班,七七没听到睡前故事。
接下去的几天,秦玉真一直在忙,传说中的“波折”没来,雨季暴雨先至,隔断了七七的出门欲望。
七七只好闷头赶作业。
秦玉真在放晴那天休假,七七的身份证即将过期,该去换新证了。
除了手机上的各种虚拟账号,七七对这种身份证件没有太多实感,好似可有可无,像她的小学和初中毕业证书。
“这么快就过期了吗,好像我都没摸过几次。”
“十六岁前五年有效期,你小学五年暑假过来办的记得吗,方便给你办转学……”
秦玉真往文件袋里一样一样点齐证件:出生证明,户口本,两人身份证。
后半句是咕哝,“还差照片,一会到那边再拍。”
七七特意穿了一件藏蓝衬衫裙,头发梳成马尾,露出双耳,凑在卫生间镜子前整理炸毛的碎发。
闻言一顿,隔着一面墙扬声,“家里是不是早就计划让我来m城读书啊?”
“这边教育资源毕竟好一些。”
秦玉真的回答多少有些生硬。
也许这是七七出生就开始的计划,不知何故中断。
七七原本应该像蒋云飞一样成为土生土长的m城人。
难怪秦玉林从小就灌输“嬢嬢给你买衣服供你读书”的思想,隐隐为她转学回来打定根基。
七七过去朝秦玉真的文件袋挑眉,“我想看看我的身份证,等下被收走了。”
秦玉真却把文件袋收进她堪比电脑包的手提袋,好生拉上拉链。
“不会,还要留着领新证。”
七七困惑,“不是当场拿的吗?”
秦玉真低头换鞋子,“起码得一周吧。”
出门的一路,七七心思全拴在她的身份证上。户口本偶然翻过,早丧失了神秘性。
七七从头到尾听从秦玉真的安排,乖巧拍照录指纹,然后兜着双手安静伴在一旁。
拙计意外起效。秦玉真对她放松警惕,在文件单签名时,身份证半压在手臂下,没及时收好。
七七手一抹,顺到手里。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有昧掉的心慌。
秦玉真的举动实在欲盖弥彰。
看吧,秦玉真当真回头看了她一眼。
七七兜起身份证,故作轻松,实则心跳过快,险些听不见自己声音:“我拿着吧,改天我自己来领。”
秦玉真欲言又止。
七七趁机溜到条椅,欠身掏出身份证,实在想不通能藏着什么乾坤。
卡片异常崭新,塑封膜留存良好。入眼刚好是国徽一面,的确是五年前办理,一周后过期。
翻到人像面,五年前的小姑娘面孔稚嫩,乍一看有种不相识的陌生。
直到目光停留在地址那一行,真真正正的陌生感笼罩住她。
幸好,七七已经没有初看户口本时的震惊与通体发软。
她抚摸一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址,再次兜好身份证。
“身份证拿好了?”
秦玉真办理完毕,提着拉上拉链的手提包过来。
七七起身,“嗯。”
“可别到处乱放弄丢了。”
“嗯。”
七七闷头跟着秦玉真离开派出所的户政室。
如果秦玉真继续嘱咐,七七怀疑自己会一路嗯到家。
七七没追问地址的事,时间总会告诉她答案,只需静静等待和聆听。
时间就是秦玉真的故事。
“天放晴了,我一会想找同学玩,晚饭回来吃,可以吗?”
七七大步追到秦玉真身旁,边走边问。
秦玉真偏头看她一眼,“外国语那个男生?”
“嗯。”
七七果然又嗯上了。
“暑假作业开始写了吗?”
“下午跟他一起出去写。”
七七可得想个法子哄得蒋云飞带作业出门。
秦玉真放话:“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七七应过,“那、晚上故事继续?”
秦玉真面上是惯常的宠溺,“晚上回来再说吧,怕你玩累要早睡。”
七七理直气壮,“什么玩,是正儿八经写作业。”
海口夸下,七七下午只得老老实实背双肩包,出门前还特意去秦玉真面前晃一眼。
“我出去写作业了。”
秦玉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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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飞倒不用哄,挎着书包屁颠颠赴约。
四天未见,他的笑容也压缩了四天的浓度。
“我以为你不喊我了。”
七七满眼疑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感觉。”
蒋云飞总觉得,隔断暑假友情的不是杂事和暴雨,而是渐长的暧昧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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