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侍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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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润润脸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缓缓朝男子走去。

    陛下修长有力的手指径直握上她的颈,能清晰感受到她颈脉的颤动。

    润润的头迫然仰起。

    可可怜怜:“陛下。”

    谢郢识俯视她,落在她额角的肿包上,产生些许怜惜之情。

    润润长得很美,白中泛红,可惜行为太过怯怯懦懦,他之前都没怎么仔细看过她。

    这样一只可怜小麻雀,对他来说终究可有可无。

    没有关怀的话,他直接道:“趴着。”

    润润俯躺在明黄黄龙榻之上,盯见枕头上五花斑斓花纹,依旧如上次侍寝那般,天旋地转。

    陛下颀长的身子倾覆过来,将明光遮住。

    润润冒起细密汗珠,再次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犹如水中一片孱弱落叶,飘摇在疾风骤雨之中……疼得背过气去。

    ·

    约莫四更天,才风停雨霁。

    按规矩嫔妃侍寝过后,最晚待到四更天离开长信宫。

    润润今晚还有任务没完成,王爷要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否则就将岁岁投井。

    上次润润冒寒离开时,陛下沉沉睡着。今晚他刚刚叫过水,神志犹自清醒着。

    润润下龙榻,“臣妾告退。”

    陛下长睫半垂半阖,问:“想要什么赏赐?”

    润润结舌。

    “陛下已……赏过臣妾。”

    陛下有些兴致,拉起她四根嫩白的指尖。

    “那是补偿你的。还想要什么,可以跟朕提。”

    一部分垂下的漆发将他眉眼遮住,隐约见他唇角微微扬起,细看还存几分难得的温柔。

    今夜她将他伺候好了。

    润润心想,王爷叫她美言,就在此刻了。

    她尽量用委婉语气说:“永安王是栋梁之材,臣妾恳求陛下重用王爷。”

    陛下,“哦,是么。”

    殿内热得厉害,安静落针可闻。

    润润咽了咽喉咙,继续说道:“王爷,王爷为国家大事一直忙东忙西,朝乾夕惕,乃陛下重臣,王爷……”

    陛下低低打断,“他忙什么?”

    润润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接近词穷,竭力编着夸赞之语:“王爷每日结交朝中大人,在书房焚膏继晷,半夜都不休息,阅读您批阅的奏折,他值得您提拔。”

    “是么,”

    陛下陷入安静。

    “那西北正好有一军中重务,不如朕派他前去?”

    润润单纯喜然:“多谢陛下。”

    抬头,却对上他一双沉默而冰结的眼。

    润润瞬间凉到骨头缝儿。

    她干政了。

    后宫不得干政,本朝铁一般祖训。陛下问她的是赏赐,润润仗着得宠,无法无天,竟敢妄议政事。

    陛下方才的温柔被冰冷取代,双目深深的黑洞,啪,给了她一耳光。

    润润僵硬地歪过去去,神思恍惚——只是很轻很轻一巴掌,皮肉并不痛,更多的屈辱和自卑。

    她顶着脸颊五指印,伏在地上愧赧之极。

    半晌才缓过神。

    “陛下……饶命。”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抖出这句话的。

    如何不着痕迹吹枕边风实是门技术活儿,润润远非巧舌如簧之人,王爷叫她美言,她纯属逆着脑皮硬上,哪懂得什么技巧。

    陛下似怜似厌,丢给她一句。

    “下不为例。”

    下次再犯,就是拖出去杖毙的事了。

    他是帝王,最多疑猜忌的帝王。

    饶是父亲窦大将军、姑母太后娘娘的贵妃娘娘,在他面前也只提后宫事,不敢多谈国事。

    润润是永安王的人,陛下本身就怀疑她是谢寻章安插的细作。

    回看方才,就知她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

    ……

    赏赐没了,温存没了,润润被狼狈轰出长信宫。

    嫔妃得宠幸后大多荣耀而归,鲜少似润润这副失魂落魄。

    虽然陛下没明说,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召她侍寝了。她和打入冷宫无异。

    强烈的酸苦蔓延在舌间。

    星星呢……

    四更天未明的天空星芒微闪,芒寒色正,冷得人哆嗦。

    星光洒下来,泪珠隐隐发亮,显得她哭都有几分神圣。

    她万念俱灰。

    唯一想法是,快快折一颗星星。

    她快扛不住了。

    ·

    永安王府。

    清晨,洋洋阳光透进窗牗。

    岁岁昨夜服侍了王爷,脖颈还残余几抹莓红。她起身默默穿衣,一头长发披洒,雪背娇媚清丽。

    谢寻章眯眼欣赏自己的美妾,四肢百骸无比舒服。自岁岁做了他妾室后,棱角褪尽,变得愈加温柔可人了。

    他拧起她下巴,要亲过去。

    岁岁委婉躲避,讪讪道:“奴婢前几日求王爷给小妹带的东西,她收到了吗?”

    谢寻章:“带过去了。”

    岁岁又问:“润润在宫里一切都好吗?”

    谢寻章不耐烦压住岁岁:“你放心陛下很宠爱她,只要你听话,谁都会没事。”

    岁岁婉转微笑,被王爷搂着贪欢一会儿,推辞着要去给王妃请安。

    谢寻章随口问:“王妃这段时间没欺负你吧?”

    岁岁缄默,露出皓腕上一片青紫。

    谢寻章见此心肝直颤,怜然抚摸:“委屈你了。”

    王妃母家太强大,他实在没办法。等他什么时候扳倒了孙丞相和窦大将军,定要将王妃这善妒的悍妇休弃。

    岁岁伤怀道:“不委屈,只要王爷记得奴婢委屈,奴婢便不委屈。”

    谢寻章胸口一热:“你想吃什么,我明日给你寻来,你得好好补养补养身子。”

    “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缺。”

    岁岁趁机求恳,“王爷能帮忙给小妹送一封信吗?只是寻常家书。”

    谢寻章为难,“她身处陛下后宫,本王上次帮你送那罐子是偶然遇见的,这次恐怕……”

    “奴婢,求王爷。”

    岁岁泪光点点,伏在男人怀中,隔着薄薄衣料在他胸口湿湿一吻。

    “奴婢服侍王爷心甘情愿,唯独有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岁岁求起人来真要命,谢寻章素来冷硬心肠,却也扛不住这等温言软语。

    他确实没骗岁岁,饶他贵为王爷,也非是想见润润就能见到的。只得暂时答应岁岁,待什么时候凑巧再帮她送信。

    “我答应你,这回你可满意了吧。”

    谢寻章笑,手指调戏岁岁雪腮。

    岁岁嫣然,玉面含羞。谢寻章食髓知味,忍不住又荒唐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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