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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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闻,没看错,稳居中央,和兄弟们玩着格格不入的纸牌游戏。他身后还有没穿几块布的模特来搭讪,池闻摆摆手让她走了。
时清酒:“……”
很强。
像是混入成年世界的儿童。
池闻心灵感应似地侧了侧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抬起手招了招。
阳光下,纯情的少年笑得帅气又耀眼。
或许在他前面的模特也不是随便挑个地方跳热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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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得太慢了吧。”时清酒一走过去,还没坐稳就被池闻勾着脖子靠了一下,池闻从便利贴上撕下一条往他额头上贴:“该罚。”
像是酒局来迟了自罚三杯似的。
可这群“小孩”罚的是贴纸。
时清酒抬眼,鼻梁上贴着一张白色的长条贴纸,对面的毛达脸上快没地方贴了,祝明有两张,汤一铭和池闻一样,一张都没有。
他看着中央散乱的纸牌:“你们在玩什么?”
池闻让毛达把牌洗了,自己和时清酒解释:“比点数,你玩过嘛?”
时清酒摇头。
“就是每人轮流抽两张牌,加起来的数字如果超过10,比如11,就算1点。”
“那刚好10点?”
“算0点。”
“所以谁的点数大,谁赢?”
“对。”
毛达洗好了牌,把摞整齐的一叠牌放在中央,大手一摆:“再来再来。”
结果,第一局下来,毛达的牌比上一局还要臭,又是垫底。
池闻好像也失去了运气buff加持,差点输了。
他们也是等人无聊的时候随便玩玩,不赌钱,游戏规定最后一名得让点数前二大的赢家往脸上贴纸条。
时清酒点数最大,他拿着便利贴,看着毛达几秒,最后把贴纸贴在了他鼻尖的最后一块“净土”上。
贴上去的纸条不能自己撕掉,如果不小心掉了,还得接受加倍惩罚,贴两张。
毛达彻底“没脸见人”了,眼睛、眉毛、鼻子和嘴都被纸条盖住,投降地举起双手:“没地方了,我自己out吧。”
时清酒瞥了他一眼:“别急,脖子上还可以贴。”
池闻哈哈哈笑:“不错,脖子上还能贴。”
于是点数第二大的汤一铭丝毫不犹豫地把一张贴纸往毛达脖子上拍去。
毛达:“……”
气死,他要诅咒。
“我都看不见东西了,怎么洗牌?”
时清酒把海绵板上散乱的纸牌拢到一起:“我来。”
池闻本想说他都没玩过牌,会洗吗?然后看着时清酒动作有点笨拙地洗着牌,但心很细,动作稳,速度慢了点却还是把牌洗好了,是最笨的洗牌手法。
也是,他没什么朋友,玩这种牌应该没玩过,洗牌的动作自然不会花里胡哨。要是玩久了纸牌的人,洗牌都是基本操作。
池闻说:“手生啊,那你多洗几局,练练手。”
时清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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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怀疑自己被毛达的霉运传染了,牌更臭,上一局还是倒数第二,这一把直接垫底了。
毛达顶着满脸的贴纸毫不留情地嘲笑:“哈哈哈哈,池哥,你怎么回事啊?”
时清酒点数又是最大的,池闻转个身朝向他:“贴吧。”
便利贴有五种颜色,时清酒还会好心地问脸上干干净净的池闻:“池哥,你要什么颜色的?”
毛达起劲了:“粉色!真男人就要粉色!他自己说的!”
池闻咬牙:“粉色。”
时清酒微笑:“原来池哥喜欢粉色。”
池闻连忙:“我不是我没有,我喜欢白色。”
他的鞋子和上衣挺多都是白色的,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运动鞋,白色上衣和黑单裤。
时清酒从便利贴上撕下一张白色的长条往他眉心点了一下:“我也喜欢白色。”
像一张画纸,无论创造出什么都由自己掌控,完美地契合需求。
时清酒今天穿的是寻常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单色调的装扮衬得他在阳光下白得发光,池闻不自觉傻笑:“那我们喜欢的颜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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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比点数的牌一局时间短,很容易上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毛达连脖子上都没地方贴了,不过他满面春风,因为他对面的池闻脸上也没地方贴了。
这回换祝明点数最大了,祝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幸运女神终于光顾他了,连赢好多把了,心里美滋滋的。
在时清酒没来之前,池闻脸上没贴长条,时清酒来之后到现在,脸上也只有一张贴纸,汤一铭三张,他这个快out的人终于也能复仇了,嘎嘎爽。
他手上撕了一张粉色的贴纸,嘿嘿嘿贱笑着往池闻下巴上贴,池闻也和毛达一样,满脸的贴纸,两个人面面相觑,有点滑稽。
毛达开心脸:“哈哈池哥,你也下马了吧。”
池闻冷漠脸:“被你传染的霉运。”
毛达:“哇,怎么是怪我倒霉了,你怎么不说时清酒来了,抢走了你的幸运女神。”
“池哥,转过来。”
“好。”
毛达气死了,妈的,池闻对他语气差得要死,还怪他传染了霉运,时清酒一吩咐他转过去,他就转过去了。
“池哥,你脸上没地方了。”
池闻冲他仰着脖颈:“还有这呢,贴吧,别可怜我。”
时清酒本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透过纸条的缝隙,池闻垂着眼眸看着他跪坐起来,手指粘着白色的小纸条,朝他拉进些距离。
平日一贯的淡淡目光放在他的脖颈上。
时清酒背着光,和煦的阳光洒满他的脊背,距离拉近间,他能看清时清酒衬衣衣领后露出的一小块后脖颈浮了浅浅的粉,似乎是在阳光下坐太久晒出来的。
他心里想着以后得少带他去室外运动,还是在室内锻炼身体吧。
不过真的有被太阳光晒出这样好看的粉色的男生吗?他兄弟这样的将来会找什么样的女朋友?
他第一次看清时清酒的脖颈,修长的,很白,没什么褶纹,喉结也小。
池闻仰着脖颈盘腿坐在原地,从表面上看不出内心紊乱的思绪。时清酒近乎跪坐在他面前,抬起手捏着纸条往池闻脖颈上贴去。
葱白的手指拉近,露出脆弱脖颈的池闻感觉自己有点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忍不住上下滚了滚喉结。
下一秒喉结上微凉,轻触即离,池闻喉结上多了一道白色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