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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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酒不知道怎么突然长得比他还高的,但那副瘦弱的模样肯定打不过他。要不是池闻来一中复读,他这个原一中校霸还没人敢惹呢。
他咬着牙放狠话:“行啊,新账旧账一起算。”
时清酒表情淡淡,看着段宏韦朝他挥拳发起进攻,他矮身一躲。
池闻看着这一幕,心想他这个兄弟反应挺快。
段宏韦一个扫腿踢过来,时清酒在他抬高的腿下弯腰又躲过了。
段宏韦矮,扫腿抬起的高度也高不到那去,这意味着时清酒腰也弯得矮。
池闻又得出他兄弟身体柔韧性好的判断。
一次次进攻都被时清酒用反应力和柔韧性躲开了。段宏韦气急败坏:“你妈的,时清酒,你就只会躲是吧?”
他猛地抬腿,目标——时清酒的胸口。这像是一招虚招,池闻皱着眉看着,忍了忍并没有提醒。
还是让他兄弟熟悉打架也有兵不厌诈吧。
看现场,段宏韦顶多只能抓着他兄弟的手把人往墙上顶,这个时候时清酒只要抬高腿往他下盘踹一脚就能逃开,他兄弟很聪明的,一定能反应过来。
不出所料,在时清酒下意识抬手格挡时,段宏韦倏地抓住他的手腕,趁时清酒像是没反应过来,把人往墙上一顶,手肘用力地摁着他的胸口让他无法逃脱。
时清酒穿着外套,脖颈也被立起的衣领盖了起来,全身除了脸,只有抬手时滑落袖口才会露在外面的手腕。
他大意了,没注意到段宏韦使的是虚招。段宏韦似乎很恨他,用力钳着他的手腕,胸口上的手肘压得他喘不过气。
更痛苦的是袖子遮盖下的手臂上不断冒出来的小红疹,针扎的疼。
段宏韦死死地压着他:“妈的,时清酒,让你把我拉黑,说,现在还认不认识我!”
时清酒脸庞发白,额头上冒了细汗,吁吁地喘着粗气,眼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抬起眼眸虚弱地看着段宏韦,有种美人的战损感。
段宏韦绷紧的怒气仿佛一瞬间泄开了,压着人的手肘也松了松,下一秒下盘直接被坚实的膝盖顶了一下。
“日——”段宏韦吃痛地直跳脚,自然也松开了时清酒。
池闻走过来,目光扫过段宏韦:“结束了,你可以滚了。”
段宏韦咬咬牙,妈的,他第一次上当美人计了。
时清酒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确实有两下子。池闻没有帮忙,他也确实没有防备,于是只能压着火愤愤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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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池闻递给时清酒一包纸巾。
时清酒从纸包里抽出一张擦掉额角的汗,摇摇头表示没事。
池闻又说:“打得很漂亮,你反应力很快,身体的柔韧性也好,只是经验不足。”
“段宏韦是打架老手了,第一次实战成这样很不错,以后好好练,没人敢造谣。”
“池哥。”时清酒喊了他一句,池闻问:“嗯?”
时清酒靠在墙上,气息有点不稳:“我右边口袋里有红花油,你帮我拿一下。”
池闻伸手去掏:“你还提前备了红花油,不对,你受伤了?”
他以为时清酒顶多是体力跟不上,加上被段宏韦钉在墙上有一小会,所以脸色发白,额角流了汗。
“嗯……后腰很疼。”
时清酒挪开了几步,池闻看过去,发现他后腰后墙上的位置确实有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棱角呈弧形,像是鹅卵石,后腰毫无防备顶一下大概会和踩在鹅卵石上一样疼。
池闻摸出了红花油:“我看看。”
时清酒脱下外套撩起里面的t恤衣角,朝池闻侧了侧身子,露出后腰疼痛的地方。
确实受伤了,一大片淤青出现在瓷白的皮肤上,青青红红的,饶是池闻这个打架老手,见多了形形色色伤口的人看着也触目惊心。
他看着时清酒用同样瓷白好看的手在后腰上指了一下:“ 这里吗?”
指的地方是淤青的边缘,池闻拉着他的手往左边移了移:“这里。”
时清酒听上去有点难以置信:“这么大片?”
“你皮肤白,而且看上去那么——”池闻突然哑口了。
时清酒扭头看他:“嗯?”
白还那么嫩,所以淤青磕得那么大片。池闻摇了摇头,还是没对他兄弟说他皮肤嫩的事实,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谁夸他皮肤嫩,绝对是要被他揍的。
时清酒:“你给我拍一下,我觉得有点夸张了,那个石头凸出来的地方没那么大吧。”
池闻没有思考太多,直接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拍了一下,时清酒看着:“看着还挺吓人。”
池闻:“确实。”
时清酒拿过他手里的红花油,叼着衣角准备自己上药,池闻问:“你看得到?”
时清酒笑了笑:“这么大的区域,盲狙也能盲狙得到。”
于是他咬着衣角,露出一大片后腰,扭着身子往手里倒一些红花油,啪地一掌就把药水涂到了淤青上,然后用手指推开。
池闻看着他在自己的后腰上用手把红花油抹来抹去,突然发现他兄弟的手能弯曲得那么厉害,几乎可以摸得到整片背。
再看一眼,不对,他兄弟腰好细。
他第一次知道男生的腰居然能这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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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归是“盲狙”,池闻看着时清酒有一小块淤青压根没涂到红花油,就放下衣角说声:“应该好了吧?”
“没有,还有一点没涂上,”池闻拿过他手里的红花油:“转回去,我帮你涂。”
“那谢谢池哥了。”时清酒转过去,叼着衣角,重新露出那片后腰。
池闻:“小事,我们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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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点红花油在手掌上,然后整只手掌盖上了时清酒的后腰,他下意识用的还是平日和毛达那群兄弟涂药的力道。
平时打球多了,他知道自己手也糙,稍微试探性揉一下,就听到时清酒泄出来的一声闷哼。
他比时清酒高很多,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时清酒不小心哼唧一句后及时咬着唇,双唇咬得充血,努力让自己不要哼唧出来。
他嘴里想说让时清酒直接哼唧出来不要紧,他之前给毛达涂跌打药酒,那家伙叫得鬼哭狼嚎,但转念一想,时清酒刚才也不是鬼哭狼嚎,好像声音很软,甚至哼唧得挺好听。
打住打住!他在想什么!
“池哥?有什么问题吗?”
池闻连忙开口:“没有。”
他摁在时清酒后腰上的大掌继续动作,这次力道放得很轻很轻,仿佛只是贴着光滑的皮肤轻轻蹭了一下。
他听到时清酒的声音滑入耳道:“池哥,你这么轻能涂开药吗?重一点可以的。”
妈的,池闻在心里暗骂一声,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兄弟大大方方先自己涂药,后来明明是他开口帮忙涂的,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莫名地紧张。
池闻加了点力道,终于把那一小块淤青也揉上了药水。
终于结束了。他看着走过去拿橘子的时清酒,暗自松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现在有点意识到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直的兄弟能被那群死gay不惜造谣也惦记上了。
太折磨了。不行,回去后他要多看看女生,多念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