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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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踪我?”

    张扬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盯着时清酒的五官:“时清酒,我说过不会放过你。”

    “不是我说你最近怎么变了个人,原来是找到了在君雅的工作,一个月有三万吧,难怪有底气跟我玩。”

    时清酒皱眉:“我不是在和你玩什么游戏,如果下次你再跟踪我,我会报警。”

    张扬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过,燕城这片公安局我二舅是局长?”

    “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清酒的双眸在自然光下很好看,透着清澈的美。张扬微微起身往对面靠,压低了声音:“我早说了,给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

    时清酒侧头看向窗外,冷冷的:“做不到。”

    “凭你的条件,你大可以找别人。”

    张扬看着他条件优越的侧脸:“可是我现在就稀罕你,别人我都看不上。”

    “而且,时清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股让人想往死里艹的欲望?”

    “你真恶心。”时清酒起身直接离开了。

    这句话声音挺大,旁边几桌看向还在座位上的张扬。

    张扬不怒反笑,慢悠悠地跟在时清酒身后。

    只要人还在燕城,又是一个落魄的少爷,嘴硬几句之外还能做什么,最后迟早会落到他的手里。

    -

    “小叔叔,我好像吃撑了。”池一涵中午吃了一大块披萨,又喝了大半杯奶茶,现在肚子胀得有点走不动路,蹲在了路边。

    池闻嫌弃地单手抱起他:“以后少吃点,变成小胖墩别说是我侄子。”

    池一涵冲他不满地哼哼两声。

    “你回画室等司机来接,我回学校了。”

    池一涵摇头晃脑,不想这么早回画室里,抓着池闻的手蹦蹦跳跳:“小叔叔再陪我玩一会嘛,我吃撑了,你再带我散散步。”

    君雅画室这条街中午清净,车也少。池闻牵着个小人在步行道上走,对面街道上有道熟悉的身影。

    是池一涵口中的漂亮哥哥。

    时清酒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紧追不舍,试图对时清酒动手动脚。

    他的神态看上去很冷,很烦。

    池闻注意到了,池一涵也看到了。

    在披萨店小侄子跟他说了今天打架的事情,也说了时清酒给他很温柔地涂药。

    池一涵嘴巴张大着惊呼:“那个男人不是漂亮哥哥的朋友吧,为什么那个男人要拉哥哥的手啊,哥哥看起来好讨厌他的样子。”

    “是坏人吧!是吗?”

    池闻盯着看了一会,发现时清酒被那个男人逼着走进了一条小巷。

    -

    时清酒不敢搭车回家,因为张扬会跟着,只能在大街上暂时走着。张扬还是穷追不舍,每次他回头,张扬总是冲他邪恶地笑一下。

    后来还会走上来,动手动脚,试图拉他的手,或者搂腰。

    时清酒不能和人接触,闪躲多次,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但都被张扬吓回去了。

    经过有条小巷的路口,张扬压着声音警告他:“进去,不然我现在拉你去开房。”

    那条小巷算不上偏僻,两头通,要逃跑已经也容易。

    时清酒走了过去,张扬跟着他。

    “你右手腕上的咬痕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了,”张扬逼近他,“不会是被哪个男人咬的吧?”

    上次在画室突发病症,时清酒躲在画室的厕所里,为了不让人听见异常,狠狠地咬着手臂淹没呜咽声。

    那道咬痕过了两三天褪了痂变成了粉红色,看不出原来牙齿用力的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还多了点说不出的旖旎。

    时清酒没有说话。

    张扬去抓他的右手,不顾时清酒的挣扎狠狠攥着:“你可真是好样的,看不上我另找了一个人开你苞?”

    张扬内心身为男人的尊严仿佛被侮辱了,当初明明是“时清酒”心甘情愿跟他到了酒店,就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做了,结果时清酒中途跑了,也给不了什么解释。

    不就是突然找到下家然后嫌弃他了吗?

    时清酒穿着外套,手腕露出来的一点肌肤和张扬有接触,衣服下又悄然冒出了发痒发痛的小红点。

    张扬学体育的,力气很大。他冷冷地看着张扬:“你放开我。”

    “你先说和谁上床了,说啊。”

    张扬在脑子里筛选,就凭当初敲定的十万初夜,时清酒找的肯定也是有钱人,他周围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比十万块还多的钱出来睡一次。

    握得时间越久,越痒越疼。时清酒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皮在颤抖:“是我自己咬的。”

    “哈”张扬:“你他妈唬谁?”

    “说,到底和谁做了,我先打他一顿解气,再找你算账。”

    时清酒感觉要呼吸不过来,胸腔起伏得厉害。

    手臂上好疼,像是一根根细针扎了进去。

    “biubiu”

    一阵像是儿童玩具闪灯的鸣叫划破寂静的小巷。

    “放开他!坏蛋!我要代表奥特曼消灭你!”

    又是两声“biubiu”。

    随之而来的还有小男孩稚嫩的喊声,张扬回头瞥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吓死,吓得松开了桎梏时清酒的手。

    张扬没了半边魂魄,心里恐慌着:为什么池家的太子爷也在这里?

    池闻就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甚至没什么表情地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张扬遂屁滚尿流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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