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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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林卓来的时候,时清酒正在阳台上整理刚从花卉市场买来的几盆花卉。
是几盆盆栽花卉,栀子花、绿萝,还有一盆没一只手掌大的多肉。林卓靠在阳台边上,看着时清酒把它们一一摆好,拿着小花洒浇点水。
时清酒穿着拖鞋,两只裤脚卷起来,卡在膝盖骨上,露出匀称瘦长的小腿。林卓想起进门时的错觉,扭过头,仔细往里屋的布局看了一眼,才发现时清酒上午应该是把房子全打扫了一遍。
茶几上铺了块桌布,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小雏菊。沙发上也添了新的抱枕,枕面是朴素的纯灰,耐脏。房子是两室一厅,客厅连接主卧的那面墙还有副裱起来的画,是一幅日出,色彩鲜艳,看一眼有种扑面而来的朝气和希望,应该是他自己画的。
这个角度林卓看不到厨房,不过大致扫一眼,新来的租客已经在他心里打下热爱生活的标签。
“我处理完了。”林卓突然被唤回头,时清酒放下花洒,用手背蹭了下发痒的额角,无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示意他可以说来意了。
林卓:“我来就是说,我和我小姨说过了,她同意让你去面试,明天下午两点,地址我发你微信上吧。”
起风了,有点冷,时清酒褪下裤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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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夜也活了。川饶大学坐落市中心,一条街外有大大小小的酒吧,清吧gay吧都有。
张扬点了一排的酒,以他为中心的环形沙发坐满了人。
一个额发上挑染的男人和张扬碰了个杯,凑过去表情贼兮兮的:“扬哥,我可是听说昨天公共课上,有几个男生拦着时清酒要微信,人没给,你猜时清酒说什么?”
张扬摇晃着酒杯:“说什么?”
挑染男:“他说自己不约p,还说你说的都是谣言,因为嘴长你身上。”
在食堂时清酒也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张扬都能想象出来了,嗤笑:“他那张嘴倒是厉害。”
挑染男来句荤话:“厉不厉害你不是已经尝过了吗?”
卡在喉管中的美酒因为不好的回忆险些变成苍蝇呛死他,张扬气不打一处来挥挥手:“别他妈随时随地开车。”
“我也不是故意哥,”挑染男给他顺顺背,通通气,眼睛落在对面角落里亲得火热的两个gay,“人家落魄少爷都下海了,你不会真打算长期包养他吧?”
张扬没说话。挑染男继续按着自己的逻辑往下猜:“难怪时清酒也变了,对外止口不提什么下海,除了你谁都拒绝了。”
他想起什么,再凑近点,悄悄问:“不过哥,人家初夜你给了十万,这次包养你一定下血本了,不然——”
话还没说话,被一只手暴力推开,张扬撸着头发,很烦躁的模样:“滚滚滚,你小子今天嘴怎么这么碎?”
挑染男有点懵逼地解释:“那是因为外面都在这样传啊,你看,时清酒要是被你包了,那肯定要保持自己的干净,不然现在的形象怎么一向脱离之前有点油的勾引变成了清爽又干净。”
“非要拿什么东西比喻,”挑染男手指在下巴来回扣,“像我奶家后院的玉兰树上开的玉兰花,我家阳台上种的栀子花。”
张扬不懂什么比喻:“你说干脆直接说他长得很白得了,搞什么文艺,听不懂。”
“哥,那是说人家的气质,你好歹也有点文艺细胞啊,”挑染男说,“不然你让时清酒装什么文艺青年,他现在天天走到哪都带着画本和画笔,总算有个美术系学生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口。”
外面传的都是些什么谣言?他可没让时清酒装什么文艺,鬼知道时清酒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那么冷淡。
张扬联想了一下挑染男刚才举例的两个比喻,和食堂那天时清酒对他的态度,还有那擦红了的眼角,那泛冷的眼神,突然感觉这两个比喻不单单是说时清酒白。
清冷、干净、白,最能引起破坏欲,想一把撕开那层外表。
张扬拿起外套往外走,他就不信了,时清酒完全不理他。不就是嫌钱少吗,他再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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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我他妈,哪个孙子踹门,也不看看几点了,草他——”
门打开,门外站着喝醉的张扬。他拧着粗黑的眉毛往里看:“时清酒呢,喊他出来!”
“他搬走了。”
张扬怔愣:“什么意思,搬走了?”
“不知道,好像住校外去了。”
张扬不相信地冲进去看,四人寝室果然空了一位:“他搬哪去了?”
“我哪里知道,他平时连话都不怎么和我们说,你还指望他能告诉我们他搬哪去?”
妈的。张扬狠狠踢门。
时清酒玩什么把戏,跟他玩捉迷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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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天气晴,一大早上太阳就升得老高,照亮了整座君临山。
池少爷还没醒,太太倒是先用了早饭,后又前往隔壁池二爷的府邸赴约,与池二爷刚回国的三姨太叙叙旧。
煮饭的阿姨掐着时间为池少爷做早饭,池少爷不挑食,有时候早饭就三碗稀粥配点小榨菜、奶黄包或烧麦。
池家有池家的规矩,煮饭阿姨还是习惯性中西餐都备着,摆满一整桌,至于主人们喜欢用什么,全靠当天心情,而他们这些佣人的要求就是提供尽量多的选择。
蹬蹬蹬,两条小短腿从大门口跑进来。正在修理靠门绿植的佣人们看见了,立即弯腰恭敬地喊:“小小少爷。”
池一涵站在一个女佣面前,一只手从背带裤前面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根奶棒,递给女佣:“漂亮姐姐,help me”
池家的女佣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相貌气质能力样样出众。女佣低着头接过奶棒,撕开了包装又递还给小小少爷。
“thanks”穿着背带裤的小正太含着奶棒又蹬蹬蹬跑向前方的主楼,在餐桌上没看到人,他揪着一个佣人的衣角,昂头间黑葡萄似的眼睛眨眨,很乖巧:“我小叔叔还没醒的吗?”
佣人摇摇头。小正太看了眼二楼,咬掉奶棒嚼碎奶片,塑料棍给佣人拿去扔,蹬着小短腿朝二楼跑上去。
池闻的卧室外一只大黄狗在门口打转,发出嗷呜的喊叫,主人把门关上了,无论怎么拱都拱不开。
见到熟悉的小孩跑过来,大黄狗欢快地围着小孩打拳。小孩踮起脚还是够不到门把手,最后骑在大黄狗背上,抓着门把有点吃力地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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