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心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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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闽河那句“不要后悔”,祁舟还暗暗担心了一段时间,毕竟魔尊清算了所有参与的人,唯独他没受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他不太相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它好像就是过去了。
一晃过去小半个月,愣是没有一个人再提这事。
祁舟自己是不会主动提起的,金鳞又向来不多话。
那晚之后,采葭对祁舟生出了许多怜爱,总是怕祁舟郁结于心所以十分体贴周到,并不提起那晚就怕刺激到祁舟。
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提起这事的人——阙今,大概是伤得太重,自那之后再没有来过。
院子里的人不主动提起,祁舟又出不了院子,于是这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祁舟照常过日子。
每日还是那老三样,练剑、写字、照顾那棵树。
那树最近精神不少,叶子不再泛黄,祁舟的院子常年不变仿佛时间凝滞了一半,唯一看得见变化的就是那棵树。
它从枯败萎靡逐渐转变为了一种健康的墨绿色,让这冷清的院子逐渐多了两分生机,而更多的生机则是树上那鸟带来的。
那鸟背采葭捡回来后就在树上安了家,最初几日奄奄一息要死不活,采葭担心它死了准备给它敷点伤药,结果发现它伤口恢复得很好也很快,似乎并不需要外物。
祁舟说怕药物冲撞,便没管它。
它确实恢复得好,没用任何药也只蔫了三天,第四天祁舟晨起练剑的时候它大放歌喉,让练剑的祁舟都分心看了一眼。
折腾祁舟倒腾的树的时候,拿了一盘坚果仁到鸟面前。
“吃吗?”祁舟问。
语气淡淡,不像是养宠物,倒像是救助路边的流浪动物。
不过得了他的认可,那鸟似乎格外高兴,之后一连几天都喳喳叫个不停,让祁舟不得不跟他商量,不要在自己练字的时候练歌喉。
采葭看了乐得咯咯笑:“您怎么还跟它聊上了,这小东西一头撞进魔界,连路都不认,许是灵智未开,它听不懂的。”
祁舟笑笑并未多言,但那鸟似乎意识到不知瞎叫两声就能讨人喜欢,之后倒是不如之前喳闹了。
又过了几日,它翅膀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便想往祁舟屋子里飞。
祁舟在书房练字,不咸不淡地说:“别进来打了我的墨。”
它很不高兴,但还真没进屋,就一个劲地在窗台上跳。
那气急败坏的小模样,特备招人。
进屋给祁舟蓄茶水的采葭见了,乐呵呵地说:“您瞧它,真逗!”
“您不是说喜欢小动物吗?怎么对它一直冷冷淡淡的?”
祁舟也不避讳那鸟,直接道:“我喜欢四足动物,毛茸茸那种最好,我不喜欢禽类。”
那鸟一听自己品种都没对,气哼哼飞走了。
采葭还以为它不回来了呢,没想到第二日照旧出现在了树杈上。
只是自那开始,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讨祁舟喜欢,那鸟也不粘着祁舟了,每日总要飞出去小半日,有时傍晚回来,有时第二天早上才出现,祁舟不甚在意,并未过问。
但是他给鸟儿准备的小食多了些。
采葭虽是侍女,但她在魔宫的地位应该不低,祁舟每每提及什么东西,她总能弄来。
乱七八糟的鸟食也不例外。
那鸟也给面子,每次给什么吃什么,吃个精光。
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祁舟给了,另一半则是因为祁舟给的鸟食都很对味。
采葭又有些疑惑了:“您不是不喜欢鸟吗?怎么如此了解它的习性?这么多不重样的小玩意,竟都是鸟爱吃的。”
对此祁舟也并不遮掩,只说自己师弟养鸟。
向来不和祁舟说话的金鳞神色微动,但依旧什么都没说。
她破天荒地仔细打量了那鸟,皱着眉出了院子,不到半刻钟就回来了,表情舒展不少。
回来时采葭顺口问道:“你怎么突然离开了。”
祁舟笑着搭话道:“这鸟儿是外头跑进来的,我师弟又养鸟,她怕这鸟是师弟的传讯工具,刚刚肯定去问守卫了。”
“不声不响地,提防着我呢。”
采葭尴尬地笑了笑。
她并不知道祁舟之前设计逃跑报复这事,金鳞什么都没跟她说,所以她觉得大家生活这么久,都处出感情来了,金鳞处处小心猜忌祁舟,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祁舟安抚她:“本就是应该的,不必介怀。”
金鳞难得搭话:“它没出过魔宫,不是通风报信的。”
祁舟“嗯”了一声。
一日午间,那鸟“嗖”地一声飞回来了,冲着祁舟喳喳叫。
自从之前祁舟说够,它少有这么聒噪的时候,采葭抬头看天,皱着眉说:“今日这天好阴沉,看着要下雨,大概是因为这个她才回来得这么早。”
魔界很少天晴,但也很少下大雨,总是阴沉沉的,但像这样阴沉的时候并不多。
祁舟想起上一次看这样的天,好像还是他计划报复那天。
想起那天发生了什么,祁舟皱眉。
真是晦气,不想也罢。
那鸟还是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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