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清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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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祁舟在心里调侃道: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去这明知山。
但心里还是不情愿。
他站在门口,看那个黑袍人把阙今带走。
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弄个担架,但可能是因为魔尊心魔发作闲杂人能不能靠近,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虽然觉得黑袍人提阙今的手法略显粗暴,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但是管它呢,开口求情已经仁至义尽了。
关上门后,他在门口面对着门站了一会儿,不太想面对魔尊。
他很少逃避,在和乌光分开后,他深刻的意识到逃避没有用——逃避只会造成更严重、更令人难以接受的后果,他逼迫自己前进,这些年来每每遇到困难总是迎难而上,不管落入什么险境都不曾露怯。
但现在,他不太想去魔尊旁边。
他心里很清楚会发生什么。
魔尊洞悉了他的计划,又在这个时候将他抓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呆呆地站了半晌,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再拖下去情况会更糟,不如趁魔尊还有点神志和他交涉一下。
转过身,只见屋内并未使用照明法器,似乎点了两只蜡烛,光线昏暗。
魔尊蜷成一团缩在床角。
他并没有完全蜷缩成一团,但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床角的阴影,一团墨色阴影里有一点白,祁舟认出来了,是那件衣裳。
有一瞬间祁舟怀疑魔尊还是清醒的。
他把那件衣裳抱得很紧,但一点也没弄坏它,只是抱着,动作轻柔小心,像是想要从上面汲取一点点温暖。
“喂,能听懂吗?”祁舟尝试和他说话。
说完祁舟想起来,阙今告诉过他,魔尊本名闽河。
喂喂喂的不太像话,他稍微放轻了声音喊道:“闽河,你还清醒吗?”
之前闽河一直把头埋在衣裳里,这会儿终于动了动,听见有人喊他,他缓缓抬头,眼神迷离。
他的眼睛似乎无法聚焦,好一会儿才终于定格在祁舟身上,然后下一秒,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你来了!”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祁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原来魔族心魔发作的时候会变成哭唧唧的小狗吗?怪不得不能让人看到。
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惊,祁舟假咳了两声调整情绪,然后说:“不是你让人抓我来的吗?我能不来吗?”
闽河并不回话,伸出手来将他一把拽进床帐里,然后一声声地重复:“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
一夜无眠。
将近天明的时候,祁舟才终于可以喘口气,睡过去前他想,上一次闽河也是这样对他的吗?
等祁舟再醒过来,闽河已经不在了。
上一次他不太清醒,只感觉闽河跟畜生一样暴虐狂躁,但这一次感觉却不一样。
闽河强势地将他拽进去,看起来完全不清醒,拽他的那只手甚至已经兽化成了爪子。
如果闽河再失控一点,他会被撕碎。
物理意义上的。
但是闽河没有失控,虽然他不清醒,但是状态始终很稳定。
祁舟并不太愿意回忆种种细节,但闽河那双泪汪汪的眼一直印在他脑海里,那双眼睛看起来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好像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有了。
他已经是魔尊了,不管想要什么,他的下属都会千方百计地替他弄到手。怎么还是那么不开心呢?
其实答案也不难,祁舟心里知道答案。
那个时候——闽河流着泪说“你终于来了”的时候,他看见的应该是另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但闽河坐上魔尊的位置依然无法得到那个人,那人应该已经死了。
修真界也没什么轮回转世的说法,死了,就彻底不存在了,不管再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得到他。
想想还挺可怜的,只有心魔发作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看见那个人吧,所以心魔发作的时候他才会抱着一件旧衣裳,蜷缩在床角。
他看着祁舟说你终于来了,意思是你终于肯来我的梦中见我一面了。
多苦情的故事啊,如果祁舟不在故事之中他或许也会为之感动。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被当作了“替身”,心里还蛮不爽的。
好在闽河当时不清醒,祁舟对闽河也没什么感情,虽然不爽,但还能忍受。
罢了,想也无用,祁舟翻身下床,看见了床头的那件衣裳。
上次没细看,这次他拿起衣裳仔细看了下,但是没得到任何线索。
那件衣裳实在太简单了,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致或者刺绣,甚至衣裳的版型也很普通,随便一个地方都能买到这样的衣裳。
因为魔族不爱穿白衣,那白衣的主人应该是人族,普通人类根本接触不到魔族,那人八成是修士。
他俩应该是在战场上不打不相识,因为某些原因了解并相爱了,但因为种族的关系不得不分开,最后那人死了。
这样的故事在战场上并非没有,不是所有战场上的人都受仇恨驱使,有些人从有记忆起就无父无母亲缘单薄,与其他同族的关系也谈不上亲近,他对魔族的恨是可以改变的。
没有了恨,爱就可以萌芽。
祁舟想这么多倒不是八卦,只是这算是闽河的弱点,若是被他发现了这个弱点的关键并精准拿捏,那他在魔界会好过很多。
他看着衣裳思索了半晌。
修真界倒是有几个宗门弟子服是白衣,但弟子服都是制式的,就算外门弟子的,衣裳的版式也很特殊。而且上面会有宗门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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