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折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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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长七尺有余而形貌昳丽,穿着件玄色锦袍。他逆光站在门口,乍一看去五官不甚清晰,只看得见玄色锦袍上金色暗纹的反光。
但他身姿挺拔,在光的修饰下更显风姿卓越。即使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也让祁舟下意识联想到一句诗——皎如玉树临风前。
祁舟微微眯了眯眼睛……
虽然是个畜生,但尚有两分姿色。
祁舟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毕竟已经被狗咬了,这狗形象好气质佳,总好过这狗□□熏心、一副猥琐样。
因为不清楚情况,他没贸然开口,只暗自打量魔尊。
此时魔尊也抬眼看向他,两人眼神短暂交汇,都带着审视的意味。
下一瞬,魔尊动了。
他径直走向祁舟,并一言不发地伸出了手,祁舟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察觉魔尊的手正伸向自己的领口。
他竟想要扒祁舟的衣裳!
什么色中饿鬼啊这是!
祁舟虽然修为被封灵力尽失,但为了演好原主苦练多年,基本的身法还是在的。
魔尊刚拽住他的领口他就脚步一错闪身一躲。
好消息是——躲开了。
坏消息是——“刺啦”一声衣裳坏了。
露着一半圆润肩头的祁舟脸黑了个彻底。
那肩头上还有残留的指印,如白纸着墨、暧|昧不清。
深深浅浅的淤青和红痕看着不痛,却会让人联想到几个时辰之前,有一双大手曾捏住这圆润的肩头,禁锢它、蹂|躏它,使它轻颤,使它发抖。
迷乱的记忆汹涌而至,醒过来之后祁舟刻意不去想的那些东西浮现在眼前。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应激创伤脑子坏掉把所有事情忘个一干二净,但是该死的他记得相当清楚。
黏|腻潮湿的空气、汗溱溱的手、还有低沉暗哑的喘|息,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
点点滴滴的细节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没办法逃避。
他醒过来之后或怒骂或沉思,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如何脱险上,他努力压制经历这一切后心底最浓烈的情绪,而现在,这情绪终于破土而出。
是屈辱。
被玩弄、被当做物件使用、被当做泄|欲的用具,被迫在床|笫间承|欢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
像是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之以平不忿。
可终究无能为力。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赤红着一双眼缓缓抬头,却见魔尊那脸比他还黑——仿佛魔尊看见的不是欢|情一夜的对象,而是恨不得除掉的死敌。
仔细看去,魔尊眼里不止有恨有怒,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无措和痛惜,好像自己极为珍视的宝物被夺走破坏,好像有人在他心上狠狠践踏。
当他看见祁舟赤红的眼,脸色又是一变。
片刻后,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两口气,缓缓吐出来后愣是抑制住了杀意。
他没再看祁舟,而是转头看向了那俩侍女。
只这么一眼,她们立马跪倒在地,几乎是颤颤巍巍地开口请罪道:“属下该死,属下甘愿领罚。”
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会儿功夫也够祁舟调整情绪了,祁舟不动声色地收好了眼底的屈辱与恨意,人淡如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难看出那俩侍女很怕魔尊,这魔尊应该是个积威甚重、阴晴不定的主。
魔尊冷冷吐出两个字:“解释。”
他想要什么解释并未明说,侍女大着胆子猜测后,试探性地说:“属下未能及时将人带走,属下该死。”
魔尊表情不变,她们也不知自己猜中没有。
个子稍高一些的侍女胆子也大些,她笔直地跪下去,跪得工整端正。然后她重重地拜下去,乌黑的袍子扫在地上,接着是她的头。
磕完头,她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解释。
她说:“尊主,按照惯例,抓来的修真者一律送往别苑。可您吩咐过,底下送人不按规矩办事直接送到了寝殿的,一律处死。”
“此人情况特殊,是第一个留下过夜的,属下不知您准备留还是准备杀,不敢贸然处置。属下本打算将人带走等候发落,但刚刚与他交谈了两句,耽搁了。”
“属下有罪,甘愿领罚。”
她这样一说,魔尊再次把目光转向祁舟。
而祁舟默默听着,心里既惊讶又疑惑。
惊讶的是——这鬼地方竟然是魔尊自己的寝殿!
作为魔尊的寝殿,不说弄得多么奢靡,至少不应该这样清汤寡水。这屋子可不是走什么节俭风,就是单纯的简陋!愣是一个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要不是侍女的话中有“回来”、“寝殿”两个词,祁舟绝不相信这是魔尊自己久居的寝殿。
都说魔界盛行奢靡之风,不比修真者清心寡欲,祁舟本以为魔尊寝宫必定金碧辉煌,不想竟是这般模样。
早知道这里是魔尊寝殿,他刚刚何必等在这里不走?
而令他疑惑的点在于——侍女提到了“底下送人”和“不按规矩”。
如果理解没错的话,设下陷阱抓他这事不是魔尊办的,甚至睡他这件事也不是魔尊主动的。
还有他不知道的第三者参与进了这件事里,甚至那个第三者才是主谋。
接连两次判断失误,祁舟眉头微蹙。
他抬眼再次审视魔尊。
都说人不可貌相,但魔尊的模样倒是和他的形象颇为符合。
他那五官立体而锋利,面部线条流畅,看起来不怒自威,侵略感很强。
顶着这样一张极具压迫感的脸,魔尊只需表情微动,就能让人看出他的不悦。
这样的角色,不知起城府深浅。
若他真是个色|欲熏心之徒倒是好办,但若不是,如今落入他手中恐怕不好过。
祁舟见他随手将那俩侍女打发了出去,关上房门,一脸厌恶地转过头。
这回他的表情倒是很容易读懂,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祁舟。
他会做什么?
祁舟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魔尊并没有动手,他只嗤笑一声道:“我来时听见你和侍女周旋,刚刚听她说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似乎并不想走。”
“怎么,舍不得离开这儿?”
杀人诛心,他有意羞辱祁舟,所以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祁舟道:“你既是被抓来的,应该是不情愿的。如今是怎么回事?一晚上的功夫,你就食髓知味了?”
祁舟:呸,活烂得要死!
魔尊还在羞辱他:“你外头的名声倒是响,清和仙尊……我还真当你是个清清冷冷的仙人。没想到竟是这种模样,你也不怕辱没山门。”
“哦,不对,你这样的,在宗门里被迫清心寡欲恐怕要憋坏了吧,也难怪这么念念不舍想留在我的寝宫里。”
祁舟默默听着。
眉头越拧越紧。
魔尊如此这般,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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