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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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雀儿就当众暗示过阿烟半夜私会男子的事情,但没人放在心上,阿烟虽然没有亲人在世了,但小姑娘相貌好性子柔,不愁找婆家。

    为此雀儿还独自生过闷气,觉得为何大家都不信她反而信阿烟?

    想到这,雀儿眼睛放光的盯着阿烟的房门。

    这回当众捉奸,看她要如何辩解!

    什么好姑娘?还不是在屋里藏男人!

    “雀儿,你干什么?”

    肩膀的不适感消失,阿烟回过神来快步走来想要挡住她,可惜她来晚一步,雀儿已经站在房门前,伸手推门。

    阿烟瞪大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

    那个男人还在屋里,而且他……裸着上半身。

    南疆男女大防是没那么重,可是闺房里出现没穿衣服的男人,怎么解释怕是都行不通!

    阿烟的紧张被其他几个人看在眼里,她们几个心头一跳。

    不会真的有男人吧?

    屋里窗子半掩着,有些昏暗看不清。透过房门缝隙,雀儿确定屋里坐着一个人!

    “哈哈,我一猜就是有人,你们快来看!”

    雀儿实在等不及看是谁了,她猛的推开房门,将屋里的情形展示出来。

    雀儿面向众人,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得意洋洋的道:“看啊!她藏人!”

    这可是大事,此事一出阿烟的名声就臭了,到时候平安哥肯定死心。

    只是雀儿脸上笑的开心,却发现其他人神色怪异的看着她。

    看她做什么?不该看屋里人或者阿烟吗?

    “雀儿,你看看屋里是谁。”有个女子好心提醒了一句。

    “能是谁,定然是藏的野男人啊。”雀儿边说边回头看屋里,而后身形顿住失声道:

    “怎么是你?”

    床榻上的人缓缓起身,轻巧的迈步走出来,随手将房门关好,问她:

    “怎么就不能是我?”

    谁能想到屋里竟然是春桃?

    “不对,一定不对。”

    如果屋里人是春桃,为何阿烟不让她们进去?一定有猫腻。雀儿作势就要闯入房里,被阿烟一把拉住。

    “我叫春桃来帮我炼蛊,屋里都是机密的东西,不方便让外人看。”

    村子里家家户户多少都会炼蛊虫,虽然大体功效一样,但各自有其独门秘方。尤其是阿烟的祖父,出了名的用蛊高手,当然会给阿烟留下不一样的宝贝,不给外人看正常。

    其他人也都信了阿烟的话,纷纷提出告辞。只有雀儿,视线在阿烟和春桃身上扫过,似在思考什么。

    “怎么?要留下来一起用饭吗?不巧,我家里碗筷不够。”阿烟脸上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微冷。

    可惜一点红数量不够了,否则定然要再给雀儿放一只吓吓她。

    雀儿无法,只能不甘心的走了。

    “阿烟!你怎么回事啊?”

    眼见着人全部走了,春桃还是压低了声音,皱着眉头问她:

    “那人是谁?”

    手心里是方才吓出来的汗,潮乎乎的难受。阿烟拿出帕子边擦手边道:

    “就是一个过路的人。”

    春桃急了:“若不是我从外面窗户跳进来,到时候被人看见屋里有男人怎么办?阿烟,你和我说实话,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屋里有很多血迹?”

    祖父祖母去了之后,对阿烟最好的人就是春桃了,有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着阿烟,对阿烟像是亲姐妹似的。

    因此阿烟不想瞒着她,实话实说。

    “蛇?你什么时候养的蛇?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陌生男人住在你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就糟了。”

    本来村里就有谣言,如果让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只怕是雪上加霜越抹越黑。

    阿烟点头:“我知道,等他醒了就会走了。”

    春桃:“行,最好是今天就能走,你没看雀儿的架势吗?她呀非得找到你的把柄才肯罢休。”

    阿烟笑了:“她不敢当面说什么,若是敢胡诌,有她好受的。”

    “你和我说实话,采蘑菇时雀儿身上的那只蝎子是不是你放的?”

    他们去的那座山不适合一点红生存,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再有,当时是雀儿暗指阿烟不检点,话刚说完蝎子就出现了。

    太过巧合了。

    所以回去后春桃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是阿烟做的。

    旁人不知道阿烟,她最是了解,阿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也不怪阿烟如此,她身边没有亲人护着,只能靠自己。

    “是,”阿烟承认了,春桃没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道:

    “阿烟,若是有合适的就定下婚事吧,家里有男人护着日子也好过。”

    这话阿烟听的太多了,尤其是春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阿烟不见不耐,反而是郑重的点头:

    “是,我也打算早点成亲。”

    又和春桃商量了一下,春桃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阿烟进房里,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正昏迷的男人。

    方才春桃坐在床边,将大家的目光都吸了过去,这才没人注意床榻上鼓起来的人形。

    夏季炎热,他被捂的出了薄汗,额上的发被打湿,紧紧贴着脸颊。

    醒着的时候眉眼锋利,气势逼人,就算此刻闭上眼睛,也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兴许是被他甩匕首时吓到了,阿烟不太敢接近他,只帮忙将被子拉开确保他不会中暑气。

    夕阳西下,南疆边境的小山村鸡鸣狗吠,烟火升起,一片祥和的景象。

    但在村子最偏僻的宅院里,一位身材纤细的少女正叉着腰,横眉竖目,看起来很是不悦。

    “说,到底是不是你!”

    地上的大将军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假装自己是石头而蒙混过关。

    “肯定是你,”阿烟脚下几只小黄鸡仔跑来跑去,还有一只胆子肥过天竟然跑到大将军身边,叽叽喳喳的啄了大将军几下。

    阿烟弯腰一把将小鸡仔握住扔到一旁,语重心长的道:

    “你真傻啊,没发现兄弟姐妹少了不少吗?还敢往它身边凑。”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阿烟没注意大将军去哪里了,等她打算给小鸡仔安家的时候,这才发现小鸡少了不少,而大将军肚子鼓鼓。

    “这是铁证,你还想狡辩。”阿烟戳了戳小蛇圆滚滚的肚子,“大将军,惩罚你两天不许吃肉干。”

    大将军猛的抬起头,似乎很是不高兴却又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屋里,刚刚醒来的齐誉双目无神的看着棚顶,听见外面少女如莺歌般悦耳的声音。

    大将军?

    齐誉剑眉蹙了蹙,想起来见到少女时她身上带有流苏的衣裳,和身上叮当作响的银饰。

    南疆。

    历国边境处的国家就是南疆,这里的人擅用蛊毒,喜爱银制品。而南疆的大将军名为康信易,齐誉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康信易在这?

    他缓缓起身,伸手在床榻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匕首,顺手将其藏入后腰。没过一会,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齐誉侧目倾听,只听见一个人走过来。果然,房门被人推开,然后就是少女清脆的嗓音: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随着她走进房里,屋里沉闷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有种少女身上独特的馨香。齐誉屏住呼吸转过头,长臂伸展,准确无误的将窗户打开一半。

    男人行动如常,若不是他双目无神,甚至会以为他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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