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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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服务员一愣，看了眼摄像机，点头：“有。”

    于是他们又被带到一个靠窗的小包间去。

    包间说小，但里面的桌子也不是二人桌。

    能容纳下七八个人绰绰有余。

    “这家店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一楼的舞台，也是一大特色。”男人磁性的嗓音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张艺坐到长桌靠里的位置去。

    果然这家店的视线独好，先前他们进来时走的是另外一个大门，倒是没有看到一楼第二个大门这边还设置了一个小舞台。

    这会儿那舞台前有不少人，上面正有一个大人在演奏钢琴。

    “你会不会？这里报名就能上，也不用花钱。”宫衡霁蛊惑着。

    张艺赶紧摇头：“我不会。”

    他不会钢琴，张家有一架罗切尔，但他从来没碰过。

    只是对这些东西一直都很憧憬。

    少年刚刚说完不会，一双眼睛便亮闪闪的往下面的舞台看去。

    这边的商场人多，但一个个安安静静的，没有多么吵闹。

    有隐隐的钢琴声音从下面传上来，而后透过摄像头，钻入网友们的耳朵里。

    【有一说一，虽然听不清，但这钢琴弹的是有功力的！】

    【为什么人家这里可以自主报名上台？我家那块儿怎么不行？】

    【看张艺这样子，废物一个，啥也不会！】

    黑子永远不会消失，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出现。

    但看了这几个小时，理智的人们对张艺拥有一定的了解，虽不会毫无保留为他说话，但已经学会就事论事。

    【上面的不要出来恶心人，世界上那么多人，不是人人都会弹钢琴谢谢。】

    【要什么都不会就是废物，不好意思在座的各位，我觉得他骂了我们大多数人。】

    【曹！】

    【傻逼，滚！】

    黑子一时无语，自己明明是在骂张艺，这群人还上赶着认领，真是贱骨头！

    不过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再次沉寂下去。

    “喜欢？”男人坐到他对面。

    少年那平时没什么情绪的眸子这会儿透着光，商场的光影漫过玻璃折射到他的身上。

    一簇一簇，摇摇晃晃，笼罩着少年也好似画中仙。

    宫衡霁瞧着他，眉眼渐深。

    直播间里的弹幕也稀松不少，忙着截图的网友们一片嘿嘿嘿，黑子盛行的当下，他们只能在心中斯哈，大摇大摆叫嚣老婆了。

    “喜欢。”张艺虽是羞涩，但他从来不怯于表达自己的喜好。

    当然，对他不喜欢的人除外。

    只是男人究竟有些不同，说是黑子，又是送吃的，又是收留，还领着他出来吃饭，很难说不是在照顾他总是多疑有人会往他饭菜里下毒的性子。

    一想到这里，张艺又觉得不好意思。

    大抵在外面人看来，他总归是个不似正常人的异类。

    宫衡霁笑了：“喜欢以后买。”

    张艺闻言也扯了下嘴角，就算喜欢他也舍不得那么多钱去学钢琴。

    拿过旁边的点菜单，他道：“我们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