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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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陈念听到陈灼说完这话后并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丝毫羞耻感,她此刻还委屈着,被她哥哥气到不想说话,并生了坏心思……她开始想着去要哪里弄药,哥哥是笨蛋什么都不懂,她干脆强上哥哥算了。
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哥哥就不得不娶她了!他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少女方才还黯淡的眸子一下亮晶晶,当真认真思考此事起来,没有再说话。
陈灼说完此事后,屋里又静了须臾,落针可闻,气氛着实怪异。
一旁的女医官惊到失语,忙掏出帕子擦拭脸上冷汗。
高门士族,乃至皇室贵胄里骇人听闻的事不在少数,她是太医院里为数不多的女医官,常为不方便男子问诊的女眷看病,也算是见过各种怪诞奇事,但……饶是她听过各种不伦秘辛,方才陈灼所言之事,也是第一次听说。
但纵使听了如此荒诞之事,女医官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之色。
她知道,面前这人不仅是权倾朝野的皇亲国戚,还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性情不可谓不残暴狠戾,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今日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
于是,女医官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好内心的震惊后收起帕子,朝陈灼拱手,如实回:“将军所言之事下官已经明了,具体是何病症,该如何去诊治,还要待下官替贵千金把脉诊疗。”
陈灼点头颔首。
——
屏风相隔的内间,女医官先是为陈念诊脉,确定她身体无虞脉象平稳后,便开始询问这怪病一事:“姑娘这怪病是何时出现的?”
面前的是女医官,女医官面相清秀,声音温和听起来很舒服,陈念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羞耻的,便诚实地答了这问题:“我兄长抱着我睡的第二天。”
女医官继续问:“如此是为何呢,姑娘方便告知我吗?”
陈念轻声回她:“我是兄长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我父母都死了,刚到陈府时,我每日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很多尸体,梦到我死去的父母,然后崩溃大哭。”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她低垂着眼睫,看似平静无漪,但平放在双膝的手却紧紧绞在了一处。
她顿了一下再接着说,声音便有了些颤意:“直至有日晚上,哥哥担心我,便把我抱在怀里哄我睡觉,他温柔拍着我的背,让我不要害怕……他说他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会永远保护我。”
“当时的我觉得很安心,靠在哥哥胸膛这里,不知怎么就把他当成娘亲般索取,成了要吃奶才能睡去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惊醒,但从此以后却有了这个怪病,如果我哥哥不让我抱,不让像孩子一样吃奶,我便会疼痛难忍,好像有虫子在啃噬我的皮肉……”
女医官听完陈念的回答,又替陈念把了一下脉,确认她身体无虞后,对这怪病有了大致判断。
她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后,收起医药箱背在肩上:“姑娘身体无碍,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还望姑娘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这样对病症也有好处。”
女医官起身行礼,背着医药箱去了外间,陈念也跟着从屏风后走出。
陈灼在屏风后的外屋等候。
明明那小家伙站在女医官后面,但陈灼的目光却径直落在了陈念身上。
目光实质般从她小脸滑过,直至落在小姑娘娇嫩红润的唇瓣时陈灼才反应过来,拧着剑眉收回目光,喉结滚了滚。
“将军,下官已经为小姐诊查过了。”医官拱手,宽袖并拢,额上又渗出冷汗,“陈小姐身体无碍,这怪病应是心病和梦魇所致,陈小姐发病时的症状和痛苦也非皮|肉痛苦,而是内心。下官这里开了一张安神的药方,一日两次,按时服用即可暂时安抚,消除小姐的一点痛苦。”
“只是这安神的药方也只能安抚小姐表面的症状,心病还需心药医,治标不如治本。若想彻底治愈这种怪症,需得将军与小姐从源头彻底斩断这种依赖,否则日复一日更难根治。”
陈灼接过医官递来的药方,余光瞥了眼一旁的小姑娘,嗓音艰涩:“如何,斩断。”
医官无法隐瞒,只能如实说:“自今日起,将军与小姐不能有任何身体、肌肤上的接触,如此持续半月,再配以安神药方,这怪病定能治好。”
药方忽然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