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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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至寒食,便是绵绵的细雨沾衣。
临华殿前的玉兰花一树树盛放,绕湖一周,远远望去如在雪白云海。
湖边的水亭中传来朗朗书声,小女孩捧着书卷摇头晃脑,念着“春城何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稚嫩的童声并不是旁人,正是宣平侯谢朗的女儿谢幼梧。
自从去岁秋末从上林苑回宫,皇帝见幼梧与皇后亲近,便下旨召幼梧入宫,伴在皇后膝下。
昨日寒食,幼梧出宫归家与家人团聚,今日一大早回临华殿,只等皇后娘娘醒来,检查她的功课。
幼梧左等右等,总不见殿门敞开,便坐在水亭里温习要背的诗,转头问素云,“素云姑姑,娘娘是不是忘了幼梧今日回来?”
素云默默望了一眼殿门,温声道,“小娘子莫急,今日陛下在,娘娘过会儿便起了。”
过去一段日子,皇帝政事繁忙,鲜少踏足后宫,上个月北疆战事初定,钟婕妤又诞下了大皇子,皇帝一边要给鲁国公府面子,宠幸刚入宫不久的吴昭仪,一边又常去看钟婕妤和大皇子,算起来,今日是这个月第一次来皇后宫中。
临华殿的内寝中,孟兰漪早已醒来,梳洗过后从屏风后出来,见支摘窗前的案几上刚刚端来一碗微苦的药汤。
皇帝本坐在窗前看不远处雨中的玉兰花海,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脸来,对她笑了笑,“皇后起了。”
说着拿手推了推桌上的那碗药,“朕命太医局配了调养的新药,喝了它吧。”
孟兰漪看着那碗药,有些疑惑不解,“陛下,这是什么药?”
皇帝闻言冲她招了招手,叫她到自己身旁坐下,转身揽住孟兰漪,笑不达眼底,“你入宫这些年,一直不曾怀有身孕,朕早些年问过太医局,都说你心神郁结才难以有孕,上个月朕得了大皇子,朝中有不少声音,纷纷劝朕立太子——”
孟兰漪默默听着皇帝的话,被他拢在掌心的手却越来越凉,只听皇帝继续道,“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子之位,不应该这般轻易立下,兰漪,朕想和你有个孩子,太子之位,朕只给你生的孩子留着。”
他说完仍旧含笑,但这笑意里有几分审视的味道,直盯着她的表情。
孟兰漪垂眸望着那碗药,沉默不语。
手指重重捏了一下她的,皇帝松开手,捧住她的脸,笑意已然散去,声音里带着天子不容反抗的威严,“你不愿意?”
她不愿意,当然不愿意。孟兰漪曾庆幸,皇帝不喜欢孩子,自己也难以有孕,故而入宫五年无所出,要她伴在皇帝身边承宠可以,但生一个血脉共通的孩子,她做不到。
但她知道,自从去年底从上林苑回来,皇帝便心事重重,闭口不问那夜遇袭,她与祁召南在林中单独待了一夜之事。
越是闭口不提,越是显得皇帝在意,果不其然,齐鋆悄悄给她递过消息,说祁召南领兵去北疆之后,皇帝曾私下里召见过五年前去过蜀地之人。
孟兰漪心里清楚,皇帝问不出什么端倪,但早已在心里扎了根刺。
一面是他最信任的表弟,一面是他宠爱多年的女子。
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令人不安。
她曾想过,在上林苑发生过的所有事,只要祁召南想,便不可能被皇帝发现任何端倪,但他故意让皇帝知晓他对自己的心思,是要做什么呢?
越想越令人胆寒。
纵使再抗拒这碗药,可在皇帝面前,她没有旁的选择。
见她慢慢喝完了这碗药,皇帝才松了口气,对她笑了笑,捡了果碟里的蜜饯,亲手喂她。
梁庆见皇帝和皇后依偎在窗前,略等了片刻,等皇帝起身,才悄悄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皇帝闻言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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